脑海里还因昨晚的疯狂残留了几分炽热的余温,整个人即使醒了,思绪还陷于片朦胧。

直到左侧颈窝里传来熟悉的热息。

她软呜了声,迟钝地又眨了眨眼,意识慢慢变得清晰了些。

一点一点映入眼帘的是男人漂亮的胸膛肌理。

他结实的手臂横在她腰间,将她紧紧抱在怀里,下颌抵在她的颈窝处,深邃的眸还闭着。

随着呼吸,温热的气息喷洒着她的皮肤,带出了一些酥痒。

乔知漾有些惊讶望着他。

平日里,不管两人折腾得有多晚,他都能按照以往自律的生活习惯,一早就起床健身。

然后在进沐浴间前,会把昨夜不小心将小姑娘弄脏的贴身小衣物洗烘好。

然后穿戴整齐,帮她弄完早餐后,就开始打开电脑忙碌今日份的工作。

自律得饶是她这个最熟悉他的枕边人,每次都会忍不住惊叹的程度。

但现在已经中午了,他竟还躺在她的身侧,像是允许自己今日能放纵一天,沉溺在她的温柔乡里。

乔知漾望着他的睡颜,忍不住伸出手,轻轻地点了下他的鼻梁,压着唇边的笑意,轻轻叫他,“三哥”

“嗯?”岑昼透出慵懒性感的鼻息。

他慢慢睁开眼,磁性的声线还透着刚醒来的低沉,“宝贝,我做了一个梦。”

“梦见了我们第一次相遇的时候,那时你还是一个娇小,还没长大的小姑娘。”

岑昼抱紧她,目光温情缱绻,流露着炽烫的爱恋,“现在你终于长大,来到我的身边,成为我的夫人了。”

乔知漾脸埋入他胸膛,听着从他胸腔处传来的心跳声,唇角不由幸福弯起。

她想抬手抱抱他。

结果刚一动,身体竟软得使不出一点力气。

“?”

她有点茫然地低头看了看。

就看到他正伸出想要抱她洗漱的手,有关昨夜一幕幕的情景立刻瞬间被成功唤醒在脑中回温。

就是这双手!

求完婚后。

那一夜,比以往都更要疯狂。

像是憋了一路,身上的西装都还没来得及脱下,就掐握着她柔软的腰肢,一下比一下失控。

她都快要哭了,还从身后捂住她的嘴,在她耳边哑着声哄她,夸她乖夸她漂亮,还要她分神说爱他。

尤其这只大尾巴狼还是个天蝎座,特点是会记仇。

还牢牢记得她答应他的求婚后,笑他当时抱着自己哭得像个三岁的小哭包,需要摸头才能好。

“到底谁才是真正的小哭包?”

还穿着求婚时的白衬衣的男人边用这双手作乱,边低头吻她脸上的泪珠。

如同个斯文败类似的,哑声轻笑,“宝贝,你现在哭得好厉害啊”

后面又在浴缸来了几次。

她都快都分不清身上的水珠,究竟是她或者还是他的。

收到来自怀里的女孩炸毛的眼神,岑昼垂眸,眼底不由暗了暗。

小姑娘的皮肤向来娇嫩。

只是轻轻一碰,都会容易留下痕迹。

因他昨夜的不受控。

不止其他地方,还有纹身处,就连她戴着戒指的手指也有好几圈泛红的咬印。

一眼望去,全都在控诉着他有多么过分失控。

“我胳膊抬不起来了。”

乔知漾嗔怪地瞪他一眼,整只羊都是气鼓鼓的形状,“都怪你。”

岑昼宠溺地勾了勾唇。

不管什么事情,只要她要怪罪,那他就乖乖受着。

更何况,昨夜确实是他的不对。

“好好好,三哥知错了。”

岑昼动作温柔地将她轻轻从被窝里抱了出来,在她耳边笑音低磁,“以后我一定轻一点。”

哼。

这句话,她已经不再相信了。

乔知漾轻撇了下唇,余光不经意微垂,落在了他身上松松垮垮的睡袍领口,小脸蓦地一红。

刚才没注意。

现在定眼一看,才发现他锁骨,肩膀等周围处全都布满了她亲自咬出来的印记。

尤其是肩膀。

每次一没忍住,她下嘴的力总会无意识地加重。

所以这片地方留下的痕迹,比其他的颜色都还要深。

乔知漾视线不由往他领口处更往下望去,脸上温度可疑升高。

她还想起来,不止上半身。

就连他的腹肌上也有她留下来的咬痕。

是昨夜意乱情迷的时候,腹黑狡猾的老男人摸着她的头,诱哄她咬下去的。

“岑昼!”

“你真是坏死了。”

乔知漾满脸通红,瞪他的眼神更羞赧了,“亏我以前还以为你是一个斯文儒雅的正人君子,对你根本就没有设防,谁知道你压根就是一个腹黑心机的坏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