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还镇静自若的周忠良神色有些慌乱,手中拿着的书也微有不稳了。

“去……去把门打开。”深吸了口气,周忠良对老管家道,他这时候依旧勉强支持着清廷大员风度。

可还没等老管家上前去开门,这大门就轰然倒下,一阵尘土飞扬中,十几个如狼似虎的明军直接冲了进来。

“头!快看!”冲在前面的一个年轻明军一眼就瞧见了端坐在正堂的周忠良,也难怪,谁让周忠良穿着整齐呢,这一副打扮不引人注目才怪。

“好家伙!红顶子!这肯定是江西布政使周忠良,这可是一条大鱼!兄弟们!我们发了!”带兵的把总定睛一瞧,瞬间笑得嘴都快歪了。

周忠良住在这不是什么秘密,不过这些人赶来的时候也没奢望能一下子就抓住周忠良,在所有人看来周忠良不是化妆潜逃或者就是找地方躲藏起来了。谁想一进门就瞧见周忠良如此大模大样地坐着呢?这真是天上掉下来的功劳啊!

见到如此功劳在眼前,这些丘八如何能按捺得住?当即嗷嗷叫着就朝着周忠良直扑了过去。

“本官乃江西布政使周忠良是也,本官曾于大明皇帝有旧……。”

周忠良站起身,对冲过来的明军说道,可随着明军越来越近,他的脸色就越慌张,而且两条腿开始发颤,有些快站不住了。

明军虽然军纪严格,但功劳当前谁还在乎这些?何况这些丘八根本就没听清楚周忠良在说什么,在他们眼里只要抓到他就是一份了不得的大功。

一瞬间,还不等周忠良把话说完,这群如狼似虎的丘八就把周忠良给抓了个正着,也不等他解释,绑手的绑手,堵嘴的堵嘴,转眼功夫就把周忠良捆了个结结实实。

这吓得周忠良全身乱颤,后悔莫及。如他早知道这个结果,哪里还会如何?这可真是装x不成反受其害,被捆的结结实实地周忠良直接被这些丘八给拽了过去,慌乱之中他那顶似之为宝贝的官帽滚落在地,甚至被人不小心一脚踏瘪了。

抓到了周忠良,四周一片雷动,等杨勖闻讯赶来后,躺在地上周忠良已被诸多丘八如同看猢狲把戏一般围观许久。

“这就是周忠良?”皱眉看着被捆住的周忠良,对于此人杨勖只是闻名却从未见过,不过对方身上穿的倒是二品官服,再从年龄来看应该不差。

只不过,现在的周忠良早就没了一方大员的风度,身上的官服在捆绑拉扯过程中撕破不少,挂在他身上就如同破烂一般,脑袋上的帽子也不知去了哪里,就连脚上官靴也丢了一只。

至于他的脸上更是惨白,被堵住的嘴半句话都说不出来,整个人不住地颤抖,也不知是怕的还是气的,更可笑是当杨勖让人把他从地上拽起来的时候,才发现周忠良刚才的位置有好大一摊水迹。

见此,杨勖是哭笑不得,问左右为何如此?随后左右告诉杨勖,说是捆住周忠良是担心他逃跑,而堵住他的嘴是怕他咬舌自杀,至于官帽什么的,也许是在抓获时丢的,听到这些解释,杨勖摆摆手,让人把周忠良嘴中的布先拿走,随后找了把椅子让他坐下。

“你是周忠良?”杨勖问。

“我……我乃……我……我是……。”周忠良哆嗦着身子回答道。

“是你就好!”杨勖冷笑一声,眼中冒出一股杀气,周忠良出卖袁奇,卖主求荣,这种人杨勖是极瞧不起的,如不是朱怡成有令,依他的脾气这种败类直接一刀砍了了事。

“我……我同大明皇帝有旧!我要见大明皇帝陛下!你……你不能杀我……不能杀我……!”似乎是感受到了杨勖的杀意,周忠良是吓得魂不附体,一时间连话都利索了几分。

“杀你?哼!老子还怕脏了自己的手呢。”杨勖厌恶地挥挥手,让人把周忠良先带下去关押起来。当几个亲兵拖着周忠良走的时候,这周忠良还以为真要处决自己,吓得两眼一翻瞬间就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