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晚安!”

厉承宇乖乖躺下,顾青宴给他盖好被子,“晚安。”

“喝一杯?”

看他轻轻的走出儿童房,厉枭走过来揽住他的腰,低声问。

顾青宴轻笑:“好啊,你那时候说酒窖里的酒我可以随意品尝的。”

“嗯,让你喝个够。”厉枭拥着他走到露台,露台被特意布置过,花草簇拥着一张小圆桌,两把椅子,一些适合下酒的小菜,馥郁的美酒,醉人的晚风,还有漫天璀璨的星光闪烁……

真是让人轻松惬意的氛围。

顾青宴随意坐下,提着酒壶给厉枭倒酒。

厉枭酒量不错,作为厉氏集团的掌权人,该有的应酬还是有的,该喝的酒也还是会喝的,在顾青宴存心把他灌醉的情况下,厉枭酒量多好也没辙。

但是……

“晏晏想要做什么?”厉枭伸手把人拉过来,抱坐在腿上,微微泛红的俊美面颊在烛光的照耀下平添几分魅力,他炙热的掌心从顾青宴衣摆探进去,摸摸这阵子努力食补终于见效,长了些肉的细腰。

顾青宴实话实说:“当然是要把你灌醉,然后套话。”

厉枭低笑:“晏晏想问什么现在不能问,非要我醉了才能问?”

“酒后吐真言,当然是你醉了之后说的话更能让我信服。”

厉枭的目光变得幽怨:“晏晏不相信我?”

顾青宴神情认真:“那你信我吗?”

厉枭眸色幽深:“晏晏真想套我话,那等完事了再问吧!”

真喝醉了是起不来的,要是起得来那不就是根本没醉?

“好呀。”顾青宴捧住他的脸,然后抬头吻上去。

厉枭看着越来越逼近的艳丽脸庞,微怔。

下一刻自己的薄唇上骤然一暖,香醇的气息随着唇舌的探入,充斥着整个口腔。

那气息温柔缱绻,眷念的卷上他的舌尖,带着安抚的意味,让厉枭觉得自己在青年心中,似乎比任何人都重要。

他抱紧了腿上人的腰,深深沉溺,无法自拔。

“嗯……”

听着怀里的人发出的呜咽,厉枭的呼吸也更加沉重,他一把抱起顾青宴,大步往卧室走去。

“晏晏……”

顾青宴一开始还特意撩拔厉枭,可男人根本就不用撩拔,这些天看他养得差不多了,早就想把他连皮带骨一起啃了。

“真美。”厉枭抱着他让他看镜子里紧紧相连的两人,脸上全然是偏执般的满足。

“晏晏是我的,我一个人的!”

顾青宴伸手揽住厉枭的脖子,侧头在他脖子上咬了一口。

厉枭更加兴奋了,准备把他带到窗台上。

顾青宴脚软,挂不住,厉枭托着他换了个姿势,背对着镜子。

顾青宴挂在他身上,小声啜泣着,不经意间抬头看见镜子里男人背上那颗红痣竟然在发光,他心神猛地一震。

你会选择我吗?

在他失神的这片刻,厉枭眼中神色骤然一变,阴沉沉的,浓黑得像化不开的墨。

他捉住顾青宴试图挣扎的腿,把其中一只精致漂亮的脚握在手掌里。他骨节优美的手指在青色的血管上细细摩挲,而后翻出一条用红绳和金玉编织的脚链戴上去。红绳末端系着金色的铃铛,和雪白的肌肤形成了最绯糜的对比。顾青宴细白的腿不停晃动的时候,脚踝上的铃铛也响个不停。

那些还没来得及说出口的爱语,全部凝结在这一条手工编织的,仔细把玉珠和铃铛串进去,又拿去寺庙给德高望重的大师开光过的脚链上。

顾青宴怔怔看着身上的男人,红肿的唇颤抖着喊出久违的称呼:“小叔……”

男人喑哑的嗓音饱含着浓烈的情绪在他耳边缓缓响起:“原来晏晏还记得我。”

“陆妄……”

突如其来的思念涌上心头,眼中迅速积攒起泪水,眼尾绮丽的青年纤长的睫毛一颤,泪珠滚落。他死死抱着男人,像个委屈的孩子一样小声哭泣,一如当初被深爱着的养父母抛弃,伤心得向男人寻求安慰。

可惜这次男人没有安慰他,甚至毫不怜惜的急促惩罚他。

“我以为晏晏义无反顾的离开我,是能够独当一面了就不需要我了,没想到晏晏还是这么爱哭。”

陆妄低头吻掉他的眼泪,拇指在他嘴唇上按压,语气冷漠:“晏晏当初擅自跑掉了,还和这么多男人在一起。我很生气。”

“你说,要怎么罚你?”

男人微微眯起眼,眉宇的暴戾和他的动作一样凶猛,顾青宴惊叫了声,俯冲直下灵魂都在颤抖呐喊。

“可、可是他们,他们不都是、是你吗?”

青年破碎的声音断断续续,可不管被怎么对待,依旧是满眼信赖的抱住男人不撒手,还在男人蒙住他极具迷惑性的,湿漉漉的眼睛时,哭着说“不要,我要看着你!”。

男人冷酷的笑了一声,拉他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