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语调很温柔。爱茉尔再次怀疑自己出现了幻觉——那双漆沉的眸底似乎隐藏着某种……恣睢乱窜的火苗,若是没有他的接力隐忍压制,只怕眼看就要喷薄爆发,烛天燎原。

毫无预警地,他一掌覆上了她的小腹。

“唔……嗯……”

少女发出一声孱弱的叫,腰身几乎弯了下去。汤姆用无杖魔法暗暗探测姑娘体内的状况,结果正如他所料:红肿、抽痛、过度兴奋、缺乏……爱护……

体内的那些震颤洇透她滚烫的皮肤和他微凉的指尖,瞬间席卷了汤姆全身。他猛地低嘶了一口气,像忽然回过神来一样,把手立刻拿开了。

爱茉尔实在太难受了,双手紧紧护住腰腹,哀求地望着他,“先……先生,求、求你……帮帮我……”

少女语气里带了呜咽,听着像快要哭出声来一样。汤姆从来没有亲自查验过欢爱粉对受害者产生的具体生理影响。从原则上来讲,他厌恶这些肮脏卑鄙的伎俩,虽然在博金-博克时他也售卖过不少这东西,但这一刻,看到它对他最心爱的学生——他像骨血般疼爱的小姑娘——所造成的伤害,他竟然对以前的行为产生了些许负罪感。

当然,霍格沃茨校内——乃至英国魔法界——都不可能有欢爱粉的治疗方法。解药需要一种远在大西洋彼岸的神奇生物——绝音鸟幼雏跳动的、新鲜的心脏。这种鸟类在仲夏繁殖,而现在正值初冬。如果爱茉尔去找布莱尼护士,她或许会用退烧药水来帮助她缓解症状,但在未来的大半年里——直到解药被做好——她都要不时经受那些渗透皮肤的粉末的折磨。

所以,他们手头上唯一可行的治疗方法,就是让药完满发挥其效用。

“嗯,”汤姆听自己缓缓地吐出这句话,“我有办法……帮你……”

帮助学生,毕竟是教授的本分,不是吗?

反正,他无论如何都会确保:今晚要发生的事,世上不会有第三个人知晓。

“哦,天啊!谢……谢……谢谢您,里德尔教授!我真的……好、好难受……”

那一刻,爱茉尔真真觉得里德尔教授是她在世上最最亲爱的人。

他仍旧紧紧凝视着她,目光沉静,几乎看不出一丝异样,却又和平常不太一样。

但爱茉尔来不及细想。他的嗓音像催眠曲一样传来,语调缓慢起伏,唤她昵称的声调尤其悦耳。

“哪里难受,aore?”乌眸不放过她些微的举止动作,“告诉我,到底哪里难受?”

爱茉尔愣愣地望着他,忽然意识到,他真的是在等着她回答这句话。

她的脸像被火烧着了一样热,那个字始终羞于启齿。

“我的……我的……”

她咬着唇,闭上眼,羞怯难当。

“下面……”

祈祷着他能就此放过她,赶快开始治疗方法。

但他没有。他往前更进一步,垂眸凝视着她,滚热的呼吸打在她本就发烫的脸颊上。

“说清楚,下面是哪里?”

面前的少女像是要哭出来了一样。汤姆于心不忍,但他必须这么做,如果要继续到下一步,就必须过这个坎。

“隐……私……的……地方,先、先生……”

能在这种时候想到“隐私”这个词,爱茉尔都觉得分院帽应该把她分去拉文克劳了。

“嗯……”,里德尔教授的声音低成了耳语,几乎是用气声说出的这个字。他声音里似乎带了一声急促的喘息,但她想,这应该是她的错觉,因为下一秒,他的声音再次变得沉稳坚定。

“让我看看,你难受在哪里。”

不是一个问题,而是一道命令。

爱茉尔以为自己听错了,猛地抬头看他,发现他眼里毫无戏谑,表情冷静、沉着,对待她像对待一个临床病人一样,严肃的表情就像在等着她交上星期布置的狼毒药剂论文一样。

只不过,此时的声音比在课上的时候更加亲和、温暖。

“您想让我……掀起裙子,还是……弯过腰去……”

问完,她才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被药折磨得发了疯。里德尔教授肯定没有那层意思,他只是在好心帮她而已,她怎么能说出那种下流的话?

她捂住了脸,恨不能地上裂开个洞,永永远远把她吞噬,再也别叫她爬出来。

“it’suptoyou,ydearest”(随你,我最亲爱的。)

他轻柔地握住她的手腕,把她的手从脸上移下,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暖、和善、沉静,没有责怪她的失礼,也没有丝毫不耐烦。

爱茉尔低垂着头,痉挛般地点了点,不敢再犹豫,颤抖着双手捏起了裙裾。

汤姆沉沉地出了口气。黑色的蕾丝几乎无法容纳她伴随脉搏的律动,褶皱淌出一缕缕银丝,光溜溜、湿漉漉,在烛火下闪闪发亮,而爱茉尔身上独有的气息——纯净、青涩、稚嫩、带着几分无辜,现在却又无比激奋——都变得更加浓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