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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雀道,“您也说二爷仪表堂堂,清风雅正,不是奴婢夸口,这顺天府还没几个年轻公子有二爷出挑,二爷又体贴会疼人,您做姑娘的时候,再跟二爷闹别扭,二爷也都当金疙瘩似的宠着,就是现在您觉得二爷不好了,这大房里还不是您说了算,二爷的全副身家都给了您,您这个祖宗还嫌他坏呢。”
雪浓立刻回嘴说,“你不知道他有多过分。”
才想吐露,就见那门边站着沈宴秋,正饶有兴致的听她编排自己,当即再难支吾声,忸忸怩怩的将脸别进床里。
金雀不知沈宴秋在身后,还说着,“奴婢才在外边儿听二爷跟云夫人提起,说要给您求个诰命夫人当当。”
有几人能当诰命夫人的,沈家也只有云氏和沈宴秋的母亲被皇帝封了一品诰命,那是沈家人惨死在应天府,皇帝歉疚之下敕封的,这京里能被封诰命的,两只手都能数的出来,都是家中爷们儿有出息,立了大功,妻子才能得皇帝封赏。
雪浓心口温热,扭过头柔柔道,“你别说了。”
金雀看她目光有些往身后飘,一回头见沈宴秋走进来,方知话被沈宴秋听去了,怕雪浓尴尬,赶紧转过话,说沈妙琴今个已经回二房养胎了。
沈宴秋像没听见,撩了衣摆坐到摇椅上,接着看上午没看完的公文。
他们夫妻在房里,金雀很识时务的起身出去。
雪浓偷偷瞄着沈宴秋,他做正事很是一本正经,不笑很有威严姿态,雪浓有时候会怕他,但他一笑,她就知道那只是他人前的做派。
雪浓在床上躺了会儿,腿上恢复些力气才下地来,她记得那次在宴上,沈妙琴说过延平侯府里发生的晦气事,想着去看看沈妙琴。
沈宴秋摇着椅子,公文搁旁边,招手叫她过来。
雪浓踌躇着,脚往他跟前挪,才走到椅子边,他伸手揽着她坐到腿上,亲她嘴唇,她也轻张唇纵着他探舌深吻,大手给她揉着酸软腰肢,她绵绵的伏在他身上,被他吻够了,才推开他的手,软着腿下来,回头又瞅他一眼,眸光盈盈,又怨又羞。
“那是金雀说的,殊玉也要怪我吗?我比窦娥还冤,”沈宴秋做出无奈的神色。
雪浓没好气收回眼,坐到镜台前。
金雀进来给她梳妆,她现已不是做姑娘的时候了,做的妇人装扮,发髻盘好再装点一些首饰绒花,穿了藕荷色松花百褶裙,天儿热,外头仅搭一件妃红织金薄褂子。
就真是个娇俏的新妇了。
沈宴秋半托着下颌目不转睛看她,她被看的不自在,一扭身出了里间,沈宴秋没看够,啧了啧声,又拿起枯燥的公文。
雪浓到二房来的正凑巧,小柳氏嫌沈妙琴是外嫁的姑娘,回家里住不合规矩,才吵过,气的沈妙琴直哭。
雪浓对这个二伯母是服气的,先前沈云香回家里,她也是左嫌右嫌,现在沈妙琴回来养胎,也不是说一直住在家里,也要为这个吵。
雪浓现在当着家,便做主把沈妙琴接到大房来住,直接吩咐沈妙琴的丫鬟收拾东西。
小柳氏抱着胳膊站在廊下,数落雪浓,“殊玉啊,虽说你如今管家,可这是我们二房的事儿,也不该你管的。”
雪浓搀着沈妙琴从房里出来,对她道,“二伯母,你们二房的事儿我确实不该管,可妙琴姐姐怀着身孕,天大的规矩也不如她的孩子重要,您自己是过来人,妙琴姐姐这般辛苦,您是她母亲,您不体谅她,反倒把她往婆家赶,那延平侯府若不是在意这胎,又怎么会不要脸面也要让自己的儿媳妇回娘家养胎?”
小柳氏也知道延平侯府的那些污糟,也是怕沈妙琴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带回家里来,说道,“殊玉你说的是,她是我姑娘,我岂会不心疼,我也是为咱们家着想,这要是招了什么进来可怎生好?”
沈妙琴又被气的发抖,“母亲既然这么怕我,从今往后还是老死不相往来的好!”
小柳氏瞧她气的脸发青,想想雪浓方才说的话,心里也不是滋味,一时犹豫着道,“那不然请些道长或者法师来咱们府里做场法事,也免得有妖邪潜入,我这也是为妙琴肚子里的孩子考虑,就算住进了大房,有秋哥儿镇着,可秋哥儿也得上值,哪能天天在府里呆着。”
沈妙琴经她这一说,一时也有些忐忑,转头看向雪浓。
雪浓道,“那妙琴姐姐这几日先住在我们院里,我同二哥哥商议商议,看何时适合请人来做法师。”
小柳氏上前拉住沈妙琴,不禁劝道,“妙琴,你别怪母亲,做母亲的岂会不疼孩子,可你已是别人家的媳妇,若常回家里,外人看着也会有闲言碎语,这回是你婆家撞邪,实在无法,你回娘家情有可原,以后可不行了。”
沈妙琴将好的心情一瞬又恼火上来,雪浓看她整个人直抖,眼看着气上身,雪浓忙叫丫鬟扶好人,冲小柳氏道,“二婶怎么就跟这话过不去了,若依着二婶的意思,咱们家也算是我的娘家,我是不是也不能回家了?”
小柳氏一噎,“……话不能这么说,你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