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樊巍冷静。

樊巍说:“这就对了,一个女人要对你没点好感肯在这么重要的日子和你出去逛街?这不明摆的事么。甭管她同意不同意,你就放心大胆的亲,男人么,就要猛,小高你是不是把主席给强迫了?主席怎么反抗的?说说。”

“滚,我是强人所难的人?张景淑死活不回答,我就使劲问”

“你你你你你”高洪周气的不知道说什么好。

“你丫的真傻假傻啊?女人不做声就表示默许了你还打破沙锅问到底?主席没怒?”樊巍指着高文经鼻子问。

“有啊,她很生气的说不可以。”

“唉,你真他妈给315丢人。”高洪周恨铁不成钢。

“然后她就亲了我一下。”高文经语不惊人死不休。

咣当!

樊巍从地上爬不起来,摆着失意体前屈的国际动作(orz)说:“我们服了”

“我咬牙再听一句,你怎么对主席伤天害理的吧,从茶馆出来到你回来这仨钟头不可能什么事没有。”

“出来没半小时张景淑就睡着了,我又不会开车再说就算我会开也不知道往哪去。”

“这还用问?宾馆啊。”高洪周说。

“室长你丫满脑子资产阶级享乐思想。”高文经说。

“你就在车里一直等到主席酒醒?”樊巍问。

“是啊,一直等到12点多才回来。”高文经回答。

樊巍嗤之以鼻“我们队跟学生会那帮孙子喝过,当时我们队有三个小子想跟主席拼酒,学生会有人自不量力的护驾,结果被我们队那三酒鬼全干趴下了,但我们队那几个不知好歹的小子不知道见好就收不依不饶非要跟主席对口干,主席见跟班都躺了万般无奈下只好亲自出马,你绝对想不到的是”

樊巍用手比划“这么大的口杯,主席连着干了五个,当时就给我们全镇了。我因为是开车去的躲过一劫,事后还是我给他们搬回去的,从那以后我们队那几个最能闹事的看见学生会的都绕着走。”

“你说主席被一小杯米酒放倒?这摆明了就是给你机会看你表现啊。”樊巍一语道破天机。

“你们说主席这是什么意思?是希望小高打蛇顺杆上还是希望小高君子一个?”高洪周转变话题。

“这还真不好说,现在女人的心思不好猜,你没听过一个笑话?说一个女人和一个男人出差,临睡前女人说你要进我屋就是禽兽,结果那男人没当禽兽,转天早晨女人就说男人禽兽不如。”唐建勇笑得比较淫荡。

“那主席的意思是希望小高对他禽兽?”问。

“说不好,睡觉睡觉。”樊巍晾脚,众人偃旗息鼓做缩头乌龟。

不一会呼噜声此起彼伏,震天响的是唐建勇的,断断续续的是的,带有rap节奏感的是高洪周的,把这些个性鲜明的呼噜揉合在一起浑然一体的是樊巍的。

高文经辗转反侧睡不着“她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如此风平浪静的过了一段时间。

如同黎明前的黑夜一样让人觉得最黑一样,放假前的日子同样让樊巍这帮新生度日如年。

因为尽管到了可以用倒计阿拉伯数字的方式来翘首以盼寒假,但不得不面对的现实是此刻全国所有学校都在开展轰轰烈烈的考试运动。大学虽说有六十分万岁的一贯传统,但自打效仿新农村联产承包责任制采用学分和经济直接挂钩的包分到科方式推出了貌合神离的学分制后以为走进大学就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的各路考试精英不得不重操旧业,五花八门的考试专用设备卷土重来,袖珍接收器助听器多功能手表万用考试笔等高精尖武器争奇斗艳你要带着自制的小纸条到考场上肯定都不好意思往外拿。多年以后他们从大学毕业被推向社会带着天可算亮了的心情认为终于推翻了三座大山摇身变成了社会的主人翁边唱咱们工人有力量边踌躇满志的在工作岗位上想干出一番成绩,他们突然发现所有事业企业机关单位政府乃至水果贩子都在用一种和考试功能殊途同归流程同父异母的名为“考核”的自欺欺人的手段告诉这群自以为是的大学生出了大学校门其实你们什么也不是。

他们只能一边骂娘一边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高文经没这个烦恼,因为他在之前的爱心杯胜出为学校挣足了脸面,校长宋江一言九鼎,就差以红头文件的形式往下通知各路老师给高文经开绿灯了。

有了功效等同于免死牌的满学分承诺,高文经乐得没事人一样。

苦的是广大群众,没特权,半夜牢牢霸占走廊的灯光苦读。

因为水浒大学宿舍11点熄灯,走廊因为电工的有意安排而没有和形影不离的楼顶生死与共,每到临近考试的几天,走廊都会被占得水泄不通,一直走到尽头往右拐是一间男厕,因为其特殊的地位享受着二十四小时不断水不断电的最惠所待遇。

男厕所历史悠久,修建的时候权尚未立法,所以没有如现在的豪华洗手间般独门独院两室一厅,一条水泥浇筑的台阶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