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管,上次就挨了一拳,差点没缓过来。”

陈非眼带宠溺看着吴语跟凌久时说话眉飞色舞的,不由失笑。

阮澜烛也知道陈非就是不想管,看着爱人眉开眼笑心中不免泛起涟漪“那个本子我看看。”

阮澜烛接过那个哑巴写名字的纸张仔细端详,字锋都有些穿透,字尾有些很轻。

有些划痕都看得起来下笔很重,有些却一笔带过,要么因为缺陷自卑这个名字不经常写,要么这就是临时编的名字……

扫晴娘篇。

室内烛火微微颤动,照亮了整个房间,屋内摆设干净简洁。

两张木塌床摆放两边,茶盘上放着几只小巧的紫砂茶杯,茶桌四周雕刻精美,尽显当时历史的风韵。

阮澜烛拿起桌上的竹质小筒示意凌久时看,“万花筒?”凌久时有点惊讶。

“看来每扇门里都有这个小东西。”

阮澜烛放下手里的万花筒看着爱人说道,“以前没注意现在才发现原来是对你的提示。”

“提示太多反而不知道答案了,刚刚那个淋雨的人会不会有事。”

“npc说出门一定要带伞,字面意思就是不能淋雨,但又没有明确地说不能淋雨,所以我还不知道。”阮澜烛低声说道。

“要我们打伞又不给我们伞,这不是搞心态吗?”凌久时一脸迷茫。

“伞,我有啊。”

刚进来的吴语和陈非听到这句话,从陈非的背包里拿出几把自动伸缩伞。

“咳咳咳。”

凌久时剧烈的咳嗽起来,脸颊通红,阮澜烛赶紧倒杯水给他顺顺。

“快进来,别这么招摇。”

阮澜烛不满的说道,差点把自己老婆惊得被口水呛死,这什么玩意外挂。

“你就这么带进来的?”

看他点点头凌久时眼眸瞪大,满是惊奇,“我们这算不算开挂了。”

凌久时接过他的伞,啧啧称奇。

“我们刚去了趟崔学义那里,崔学义这个人完全没有过五扇门的感觉,看起来是个新手小白,说什么答应什么,要么演戏要么这就是他本来的性格。”陈非沉声分析道。

“那个哑巴呢,真说不了话。”凌久时反应过来追问道。

“看起来是说不了,我们刚到门口本来能听见那女人骂街的声音,一进去安静的很,看起来是问什么答什么……”

吴语晃晃脑袋,手摸着光滑的下巴想着刚刚的画面斟酌道,“但是那个所谓的崔学义说什么话都要偶尔撇一眼刘国,他们俩之间的互动倒是很有猫腻。”

“说白了就是不好对付。”

凌久时眉毛微皱,暗自思忖着真假。

“等我们先找到钥匙他们就会按耐不住,主动权就在我们手里了,凌凌一起睡觉吧。”

阮澜烛说完翻身上床,示意爱人过来睡觉,他要抱抱。

烛火摇曳不定,恍若点点星光,将他的泪痣在昏暗的光影下照耀得宛若一抹柔和的水彩,微微拨动着凌久时的心弦。

凌久时舒眉浅笑乖乖的躺进了爱人的怀里,安然入睡。

吴语在门外的时候就被陈非折腾的不行,这会早就滚进陈非的怀里睡得不知死活,手脚紧紧扒拉着他,完全忘了早上还说着叫他别老耍流氓。

“口是心非的小骗子。”

陈非点点老婆的眉心,非常满意小骗子实诚的身体像八爪鱼缠着他,轻道一声晚安也闭上了眼睛。

“唰。”寒光一闪而过匕首正中林星萍的墙后,“叮”的一声把手停留在墙表面。

“你,你疯了,你想杀我?”

林星萍害怕得瞳孔地震,大声斥问仿佛这样心里的恐惧能减少一点。

“我是不是说过,别特么高调,被他们盯上的感觉就是如此。”

他的嗓音沙哑刺耳,像是吃多了辣椒的后遗症。

“那几个人真有这么厉害?”

看他收起杀意,林星萍的心也放回了肚子里,这才反应过来她是出钱的那个,大胆询问。

“厉不厉害我不知道,”

男人拿下匕首,轻轻擦拭着上面的灰尘,“但我知道你们两个再口无遮掩,就会被他们当炮灰死在这里,谁也别想出去。”

男人用匕首指指俩人,看他们两个因为他阴狠的语气老老实实抱在一起,满意的笑了。

笑声嘶哑难听,“乖乖听我的话,既然收了你的定金,我肯定会保你们命的。”

窗外雨声哗哗,滴落在屋檐下汇成小水洼又消失不见如同灰暗中垂下一副巨大的透明珠帘,阴沉沉的让人感到压抑。

“丢,丢,丢手绢,轻轻地放在小朋友的后面,大家不要告诉他……”

明明只有雨声的夜里,传来一阵空灵的儿童的歌声,“澜烛…”听力不凡的凌久时低声凑到爱人耳畔轻语道。

“怎么了?”阮澜烛声音暗哑明显刚陷入沉睡被吵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