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话还没说完,迈进来步子看到沈昭的那一刻直接愣在原地。

这人沈昭印象深刻,就在她提出要罚京中营将士们一个月俸禄时,就是这人第一个站出来反对的。

合着他不是担心将士们吃不饱,而是怕他自己吃不好啊。

“属下……属下拜见将军。”姓楚的今日怎么没有回大将军府,这个时辰居然还在军营!

“怪不得副将如此极力阻止本将罚将士们俸禄呢,本将本以为副将是为了将士们着想,没成想副将都炖上了羊肉了。”沈昭看着眼神闪躲的这人,语气轻飘飘的。

“属下……近日深秋夜寒,属下身有寒症,大夫曾交代过属下,深秋之际多食些滋补的食材,羊肉最好,让属下养养身子。”说着急忙解释道:“属下这是第一次炖羊肉,是属下自掏腰包买来的食材,仅此一次下次属下不敢了。”

“原来这有寒症的人食羊肉最好了呀,副将心怀将士们,为了将士们不惜顶撞本将。

正巧西北军有多人得了寒疾,这砂锅羊肉就给他们送去吧。

本将想副将一定会愿意的,毕竟将士们在副将心中大过一切。”

刘忠作为楚慕的忠实跟班,附和道:

“姓韩的将军问你话呢,你应是不应,倒是放个屁啊。”

原来是韩副将啊。

这人居然是太子的人。

还真是巧了今日与她对上的都是仇人的部下。

韩副将哪敢不应,立马回道:“属下立马就派人将这锅羊肉给西北军送过去……不、不、属下亲自送过去。”

看着韩副将想要逃离的模样,沈昭十分不解,太子怎么会选了这么一个不中用的人,来京中营。

这人能成大器吗?

显而易见是不能。

“不必劳烦韩副将了,正巧韩副将也在,也无需本将亲自通传下去了。

既然本将说了往后各自管各自的兵,这一日三餐吗也要分开的好。

本将部下加上西北军占京中营一半的人数,这往后朝廷发下来的粮饷和军饷本将这边一半,各位副将一半。

如何分配给手下的兵,就依着各位副将自己了。”

说着吩咐手下人道:“按照营中每人粮食份量,搬够西北军和咱们人的食材。”

沈昭大手一挥,立马有将士上前开始搬运东西。

韩副将整一个傻眼。

这……

这怎么行!

往昔他们都是将西北军的军粮给发卖了换取银钱的,每次给西北军的饭食也是他们手下的兵剩下的。

现在将军将西北军的粮食和他部下的粮食带走,剩下的食材将所剩无几根本就不够他们这些人用的。

都怪那几人这次贪心,不仅发卖了西北军的粮食,还贪墨了一部分京中军的粮食。

这下子可出大差错了。

“将……将军这样恐怕不妥吧,将军这样做岂不是将京中军一分为二了吗?这让其他两军知晓了,不知该如何取笑京中营取笑将军呢。”

沈昭嗤笑一声道:“韩副将你这脑子还真是新奇,本将将手中的权势分散给你们时,怎么不见你韩副将站出来说不妥。

比起来分开吃饭,这分散权利更让人取笑才是。

本将这般做是不是碍着你自掏腰包吃羊肉了?还是耽搁你在京中营敛财了!”沈昭的脸色骤然变冷。

韩副将噗通一声跪下,“将军冤枉啊,属下没有。

属下只不过是为了京中营将士们着想为了将军名声着想,所以才会说错了话,还望将军莫要与属下计较。”

“嗬!好一个为了将士们着想,不愧是太子的人,和太子手下的另一条狗一模一样一丘之貉,打着为天下学子、京中营将士们着想的名义。

为自己敛财,富养自个儿。

你若真为京中营将士们着想,就不会此刻站在这儿来询问你的羊肉有没有炖好,而是应该出现在受伤将士们的营帐中。”

沈昭这话说的极其响亮,她这是在说给所有人听。

不单单是伙房的这些人,还有伙房外驻守的人也会听到。

看着将士们搬的差不多了,伙房的食材所剩无几,沈昭冷看了韩副将一眼,这些蛀虫还真是大胆,居然敢发卖京中营的粮饷。

沈昭转身出了伙房,又吩咐手下道:

“刘忠你带着人去粮库将咱们这一半的粮食按照军中每个人的规格搬来这月的份量。”

她倒要看看她搬走了他们这一部分,粮库还能剩下多少。

沈昭直奔西北处行去,一路上又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引起不少人的好奇之心,将军身后的兵搬着粮食去哪儿?

不管了马上要用晚膳了,他们还是等着填饱肚子在说吧。

今日出了大力气,晚上一定要吃饱一些。

西北军得到命令早已开始忙活,等沈昭等人到来之时,西北军已经支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