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殿外响起惠贵妃心腹的声音,“娘娘前面传来消息,皇上要召见忠义侯上朝觐见。”

惠贵妃飞快地看了一眼谢国公,面容焦急“谢家阿兄,皇上这是要因着那个混账处置兄长吗?

阿兄自从缠绵病榻已有数年不曾上过早朝,不曾出过府邸,他将名声看得极重克身守己,武家一直在他的管辖下在京都循规蹈矩,从没让人挑出什么差错来。

如今却都被那个混账给毁了。”

谢国公亦是紧皱着眉头,武征的脾性他了解。

皇上的心思他更懂,“娘娘不必忧心,皇上他不会为难忠义侯。

皇上这是要趁此机会给三皇子一党一个教训,娘娘近来三皇子可曾进宫看过你?”

惠贵妃提着的心放了放,“前两日刚来过,在我面前好一顿诉苦。

让我在圣上面前吹吹枕边风,让圣上对楚慕和衡儿下手。

他那个来历不明的孽种,怎能与我儿相提并论,若不是那些人将他与我儿互换了身份。

我怎会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孩儿,不能与其相认。”

惠贵妃说着落下泪来,“这些年多谢阿兄和阿嫂替我照顾孩儿,若非有你们,我那苦命的孩儿早就被那些人给害死了。

明知道他们的阴谋诡计,却不能揭穿,还要装作不知,将那孽种当做亲生子来疼。”

谢国公立马打断惠贵妃的话,“娘娘这些话往后莫要再说了,老臣就不打扰娘娘了。

娘娘若是心中憋闷,可趁此机会好好出出心气,毕竟三皇子这次闯的祸牵连到了武家。

娘娘不必忍着了,要打要罚三皇子只能受着,他半句不是不敢言。”

惠贵妃的眼神暗了暗,谢家阿兄说的她都懂。

惠贵妃送走了谢国公,立马派宫人前去三皇子府传三皇子入宫。

忠义侯府,武云海在堂中来回走动,晃得武夫人眼花缭乱。

“云海,你可是有什么心事儿?在母亲这儿你已经来回走动了一个时辰了。”

武云海阴沉着脸道:“娘,我昨日险些失手杀了人!”

武夫人一愣,随即平稳下来,“什么人?可将麻烦解决了?”

“一名京中营的副将,孩儿只不过是想去给表弟出一口恶气,那名副将不知好歹,胆敢阻拦孩儿,我一时气不过,失手将他推到身后的木架上。

那人也是个命贱的该死的,好死不死地被一根木头戳进后胸。

孩儿瞧那伤势,那人估计昨日就已经凉透了。”

武夫人闻言,恨铁不成钢地看着武云海,“你糊涂啊,你是忠义侯府的世子爷,若是想教训他人,何必自个儿前去,碍着武家权势追随你的人多了。

你随便说一句,就会有人上赶着替你动手。”

武云海听着自家娘亲的埋怨,拂袖道“事已至此,娘再说这些有何用,不过徒生闷气罢了。”

武夫人连忙出声,“云海娘也是着急啊。

你也别怕,你大伯是镇守边关的主帅,你爹是忠义侯你嫡亲的姑姑是宠冠六宫的后妃。

不看僧面看佛面,他们也不敢把你怎么样,京中营这闷亏他们咽也得咽不咽也得咽。

往后行事注意些分寸,还有此事万不能让你爹知晓了,依着你爹的脾性娘也保不住你。”

武云海稍显不耐烦,“孩儿知道了。”

正在这时家仆前来通报,“禀夫人、世子爷,宫中来人宣侯爷和世子爷上朝觐见。”

武夫人和武云海飞快地对视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慌乱。

“娘,爹已有多年不曾上过早朝,圣上如今召爹觐见会不会是因为昨日之事?娘孩儿该怎么办啊?

若是爹知道我昨日干的混账事,他会杀了我祭祖宗的!”

武云海现在知道怕了,一脸菜色地拉着他娘的衣袖。

武夫人拍了拍武云海的手,强作镇定道“现在知道怕了,昨日怎的不知道思前想后。

躲是躲不过去了,昨日之事皆因三皇子而起,若想保住你这条小命,一口咬死因着三皇子在你面前哭诉,你心疼他,所以才会做出糊涂事。

你随你爹入宫,我去拜见贵妃娘娘,这事儿皆因她宝贝儿子起,她可不能坐视不理啊。”

忠义侯被众家仆抬着上了马车,他的身子日渐衰败,到了如今已是不能下榻自行行走。

马车上,忠义侯对着武云海语重心长道:

“云海,为父远离朝堂多年,此番圣上召见我上朝觐见,定是发生了要事。

你是我武征的种,若朝堂需要我们武家人,你断不能丢老子的人,上刀山下火海你也要给我顶上。”

武云海大气不敢出一下,他天不怕地不怕唯独怕他爹。

闷着头“嗯”了一声。

他现在若是说出皇上召见他可能是问罪,不知道爹能不能让他活着到皇宫。

武征对着武云海劈头一巴掌,“扭扭捏捏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