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摊上你这样的将领可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你身为他们的主帅怎么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些保家卫国的将士,活得这般艰难。”

“也不知大哥究竟抽的什么疯,要在你手中当兵,你若没有护着这些兄弟的本事,你就应该将京中营主帅的位置让出来,让有能力的人去做。”

“别他娘的占着茅坑不拉屎,竟恶心人!”

他庞云澈虽然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但是他有一颗捍卫正义的心。

眼前的这名小将还没有他年纪大,吃过的苦受过的罪,是他连想都想不到的。

他出身就在勋贵之家,自小锦衣玉食的活着。

身上的绫罗绸缎少说也要百两,吃的用的都是顶顶好的精细的。

他知穷苦百姓过得凄苦,但是他从未想过堂堂南楚国保家卫国的将士们也过得这般凄苦。

甚至连一个遮风挡雨的住所没有,连一件御寒的棉衣没有。

娘今日反驳爹就说了,“没有保家卫国的将士们,你这个老东西早就被敌军的铁骑给碾成肉饼了,你还敢在老娘面前大放厥词。”

娘还说,“以往你干的那些腌臜之事,老娘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现在老娘的两个儿子都在京中营,你再敢从中使坏,老娘扒了你这身官皮。”

“你身为本朝太傅,不为南楚百姓着想就是特娘的占着茅坑不拉屎,竟恶心人。”

他现在觉得娘亲说的非常的有道理,占着官位不干人事,就是恶心人。

这用大哥的话来讲就是德不配位。

众人傻眼的看着义正言辞慷慨激昂的庞云澈,都有点懵。

“你们都这般看着我干嘛?难道是我说错了吗?还是你们落成这幅模样还要护着这个姓楚的,他给你们灌迷魂汤了不成!”

这些人是不是都脑子有问题,他可是在为他们说话啊。

“我说你们不用害怕,与我一同上书联名状告姓楚的不作为,到时候给你们换一个英明的主帅。”

庞云澈越说越起劲,撸起袖子就准备开干。

沈天赐一掌拍在庞云澈的肩膀上,力道之重让庞云澈闷哼一声。

庞云澈眼神不善的看着沈天赐,官官相护这个小将这是在威胁他喽。

他庞云澈自小就没怕过谁的威胁。

反手扣住沈天赐的手,恶狠狠放话道:“我劝你少助纣为虐,多看看这些受苦受难的兄弟,他们也是娘生爹养的,也是个人!”

沈昭看着情绪愈发激动的庞云澈,眼眸之中流露出一丝赞赏。

别的不说,这庞青云生的儿子还都是好种,没有一个随他的。

“说完了吗?”

庞云澈看了一眼开口说话的沈昭,不屑道:

“说完了,你要拿我如何!我可不怕你。”

“你可知他们为何沦落成这样?你可知他们是谁?”沈昭口中的他们,庞云澈自然懂是谁。

当是这个小将口中的四千人。

梗着脖子道:“还不是你这个主帅不作为,若是你护着他们,将他们当做兄弟当做亲人,他们无论如何也不会过的这般凄苦,姓楚的以前我还觉得你是一个好人。

现在看来,你与谢屿衡那个混蛋一模一样,都是混蛋……”

“庞老二,小爷刚入军营就听到你在背后骂小爷,看小爷我不撕烂你的狗嘴。”

一道风冲了过来,拳风阵阵对着庞云澈面门击去。

“小爷我今日一定揍得你爬不起来。”

庞云澈左躲右闪急得跳脚。

“我可是说错了?谢屿衡我从未这般看不起你过。

以往我只觉得你浑,现在你让我恶心。

你身为谢家人,怎么能和姓楚的同流合污,来欺负这些苦命人!”

庞云澈手伸向正在傻眼看着这一切的西北军们。

“你看看他们这些保家卫国的将士们,在姓楚的手中都遭了多少罪。

我呸!我让你看作甚!你在京中营担任将领,又与姓楚的这般好。

说不定就是你们同流合污,压榨这些将士!”

谢屿衡停下攻击的手,眼神怪异的看着庞云澈。

转身走到沈昭跟前,确认道:“楚兄,庞老二是不是脑子坏掉了,他身为庞家人怎么敢指责你我来苛待西北军的。

没有他那个混账爹,西北军怎会沦落至此。”

庞云澈心下一紧,谢老三话中什么意思?

那些苦命人沦落成这样是他爹造成的?这怎么可能!

爹虽然与姓楚的不对付,但是不会丧尽天良到对无辜之人下手。

“谢老三你休要为了洗脱罪名,将屎盆子往我爹头上扣,这可是京中营。

我爹虽然是当朝太傅,但手还伸不到你们京中营来。”

当真可气,他与谢屿衡自幼打到大。

这个混蛋什么时候真就变成了混蛋!

谢屿衡刚要撸起袖子揍庞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