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之所以会反口将廖副将给供出来。

是因为陆邢将廖副将的“家”给偷了。

陆邢一直知道这五人的存在,还知道这五人是谁安插进他麾下的。

从她听到的陆邢的心声得知。

自这五人入他麾下第一日他便派人将这些人的祖宗十八代都查了一遍。

当然知晓这些人都是有把柄在廖副将手中的。

而那些所谓的把柄就是这五人的至亲之人。

廖副将将这五人的至亲都关押在了一个城郊庄子上。

派人严加看管。

廖副将不知道的是,陆邢悄悄派了一队人将廖副将的人手和庄子上的人监视起来。

这一监视就是两年。

陆邢一直未曾打草惊蛇。

静等着看廖副将会让这五人做什么。

在廖副将吩咐他们行刺武云海的当天,陆邢就派人将廖副将庄子上的人手给全灭了。

将这五人的至亲给救了出来。

现在这五人的把柄从廖副将手中转移到了陆邢手中。

当然是陆邢让他们说什么他们便说什么。

不过并不知情的廖副将还在那儿唱作俱佳地表演着他的冤屈。

“王爷,您是圣上亲赐的副帅,还请王爷能将乌烟瘴气的京中营给肃清。

能还卑职一个清白。”

反正这五个蠢货都在众人面前承认了他们刺杀武云海的罪名。

他咬死不认的话,他们又能奈他何。

只要王爷和其他副将信他的鬼话,他的鬼话就是实话就是真相。

其他副将见状纷纷开口道:

“卑职等人信廖副将,还请王爷还京中营一个清明。

莫要某人坐大,将京中营搞得乌烟瘴气。”

“都给本王闭嘴,本王现在有一点糊涂。”

九王厉声一喝,指着刚才说话的那名副将质问道:

“来,你来给本王说说,不让谁人坐大?”

被点名的副将又激动又害怕。

战战兢兢道:“是楚将军。”

“楚将军这是要将自个儿变成京中营独揽大权的存在。

王爷有所不知,以往京中营并非如此,从未发生过行刺之事,所到之处一片祥和。

自从数日前楚将军整顿京中营开始,营中不断发生暴乱、将士们吃不饱……等等诸多事件。

楚将军甚至还拿着朝廷批给京中营的物资为要挟,来威胁京中营的将士们归顺他。

王爷,这京中营现在都快要变成姓楚的天下了,快没有我们这些副将的活路了。

还请王爷给卑职等人主持公道啊……”

其他副将见状纷纷附和。

都在向九王告沈昭的状。

九王眉心越拧越紧。

面上隐隐升起一丝愠怒。

众副将见状,心里都在纷纷感慨。

九王来得当真及时,现在九王来了,他们等着瞧姓楚的还怎么将京中营变成他的囊中之物。

“废物、当真是废物!”

九王发出一声爆喝,一掌将身边的案几拍碎,刚才还在喋喋不休的众人瞬间哑了声。

众人瞬间心提到了嗓子眼。

不知王爷的这声废物骂的是谁。

这怒气又是对谁发的。

只有沈昭一人心里清楚明白。

九王的这句废物是在骂她。

不过她不承认。

废物的是以前的不管事事的楚慕,一直维系表面和平的楚慕。

而不是一心想要收服京中营的她!

对、废物就是楚慕。

“你还有脸在这儿坐着,给本王站起来!”

九王此话一出,除了沈昭之外,坐着的人都站了起来,包括谢屿衡。

谢屿衡猛地反应过来。

淦!

他娘的,他刚才以为他爹来了。

以往他每次犯错,爹对他说得最多的一句话就是。

“格老子的,你还有脸在这儿坐着,给老子起来!”

他条件反射的就起来了。

绝对不是和其他人一样没出息,碍于九王的淫威。

还是楚兄从容,完全就没有受到九王影响。

现在还悠闲地端起他面前案几上的茶杯一饮而尽。

这茶应该喝起来很香。

要不然楚兄怎么将茶杯里的茶一饮而尽之后。

又接连倒了两杯,直将茶壶里的茶水倒了个干净才停止。

谢屿衡殊不知,他的楚兄这是在保命保脸面。

沈昭听着九王心中暴怒的心声,看着面前空了的茶壶和茶杯。

现在九王不能拿茶水泼她了。

也不能拿茶碗砸她了。

亦不能拿茶壶浇她了。

这是什么怪癖,在心里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