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想和师尊分开。

江岁晚摸了一下他毛绒绒的脑袋,无奈:“好了,又不是见不到了,乖。”

沈弃没说话,只是沉默的抱着他。

看着近在咫尺的修长脖颈,沈弃不动声色的舔了下尖尖的虎牙。

师尊的脖颈白皙如玉,侧脸贴上去的时候触感温热又细腻,这种感觉让他疯狂迷恋,而后又忍不住的得寸进尺的想,不知道这片肌肤含进唇齿时又会是怎样美妙的感觉?

他好想咬一口。

但是师尊肯定会生气的。

沈弃搂紧他的师尊,垂眸缓慢的把心中的渴望压下去。

许久,他才不舍的松开他的师尊。

沈弃眼里水汪汪的,盛满了不舍:“师尊,那我走了。”

“嗯。”小徒弟怎么黏黏糊糊的?

沈弃临走时深深的看着他,好一会儿后,他忽然勾唇笑起来,沈弃眉眼飞扬,笑起来时露出两颗尖尖的小虎牙,在春日和风里透出股干净又明澈的少年气来。

“师尊要记得想念弟子哦!”

他容颜极盛,像是开到极致的绮靡艳丽的花。

江岁晚微怔。

“师尊,弟子走了。”

江岁晚回过神来,他浅笑着点头:“嗯。”

他不笑的时候气质湛若冰玉,笑起来却如冰雪消融,繁花盛开的春日。

沈弃看得痴了,不自觉的磨了下发痒的犬齿。

他心里忽然升起一股隐秘的渴望来,但是渴望什么,他又搞不清楚。

沈弃不动声色的吸了一口气把内心升起来的怪异情感压下去。

他转身,恋恋不舍的在师尊的注视下离开了。

前往烛阴岛

江岁晚看着沈弃离开后转身往宗门中走去。

心里忽然有些空落落的,唉,他忍不住想道,这难道就是儿行千里父担忧吗?

江岁晚脑海里一堆胡思乱想,脸上却没什么表情,慢悠悠的往山上走。

一路上遇到了不少晨起下山办事的上清宗弟子。

“四长老早上好。”

江岁晚点头:“嗯,早上好。”

“江仙君好。”

江岁晚慈祥的看着他们,真是一群勤劳刻苦的好孩子啊,“早上好。”

…………

一堆弟子兴奋的围在一起,他们看着江岁晚远去的背影,兴奋的议论。

“哇!那就是江仙君吗?果然是皎皎如月……”

一名女弟子不舍的看着远处的背影,感叹:“仙君真是姿容绝世啊。”

“确实,他刚刚看我的时候我紧张的连呼吸都差点忘了!”

几个弟子赞同的点头。

一名弟子挠挠头,说:“不过你们说江仙君这么早就从山下回来,他干啥去了?”

一个刚从山下回来的弟子连忙道:“这个我知道,我刚刚回来的时候看到江仙君和沈师弟了。”

“沈师弟?沈弃?那个被江仙君捡回来的孩子?”

“没错没错,那可是江仙君唯一的弟子。话说,你咋连这个都不知道?”

那人尴尬的笑笑:“我这不是刚做完任务回来嘛,在深山老林里与世隔绝,不知道很正常啦。”

“倒也是。话说沈师弟今年也到了下山历练的时候吧?那刚刚仙君是去送他了吗?”

一个弟子一拍脑袋,“是哦,肯定是,呜呜呜,好羡慕……我也想要一个强大又温柔的美人师尊。”

“以前听说江仙君性情冷漠疏离,没想到对徒弟这么温柔,呜呜呜,羡慕……”

“呜呜呜,为什么我师尊只会捉弄我,还叫我偷偷给她买话本……我好羡慕沈师弟。”

“呜呜呜呜,别说了,我师尊拿我试药唉。羡慕嫉妒沈师弟。”

“我也是……”

不一会儿,几人叽叽呱呱的说着话走远了。

……

江岁晚回到濯月殿开始修炼起来。

另一边,沈弃下了山后并没有去望月城,而是回了一趟他他出生的地方———烛阴岛。

烛阴岛是一个四面环海,与世隔绝的岛屿,上面生活着避世而居的巫族人。

自古以来,烛阴岛只有身负巫族血脉的人才能找到它的位置。

巫族人生性残忍嗜杀,骨子里流淌的都是不正常的血液,换言之,巫族人个个都是神经病。

比如他的母亲———巫族祭司,白榆。

沈弃想到那个妖媚惑人却脑子有病的女人,眼神不自觉的就冷下来。

他不知道他的父亲是谁,他也从来没有见过,但是据白榆的表现来看,他父亲大概率是已经死了。

并且很有可能是被白榆杀了。

白榆恨他父亲,也恨极了他。

沈弃站在船上,望着一望无际的海面,眼神全无半点在江岁晚面前纯澈干净的模样,只余一片幽寂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