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霜当时听完心里却紧紧的一下,像是害怕什么的问时暖暖:“那,你那些朋友,有人留下,还一直在你身边吗?”

时暖暖道:“魏薇啊。还有一些想去别人待腻的城市待几年,所以离的远,平时大家忙,联系的少而已,等过年大家都回来了,你就能见到他们了。”

祁霜心松了一些,却还是被什么东西给揪着一样。

直到时暖暖轻轻抱住她,贴着她的耳朵说:“我知道你又在想什么了,笨蛋,我们可是都要续约到下辈子的,我爱你,别害怕。”

其实很多道理碰上感情也就没有道理了。

时暖暖遇见祁霜,就不愿再失去,所以她主动提出要把两人的契约延伸到下辈子。

而祁霜,本就不喜欢讲道理,她失去什么都无所谓,但一定不可以被时暖暖失去。

她知道,她会疯的。

祁霜脸上随机掉落的愉悦笑容让跟着她的陶北星天天心里也是一惊一乍的。

有时候陶北星真的觉得是不是因为祁霜刚结婚就开启异地恋,所以疯了!

时暖暖大致过着跟之前没有祁霜的存在时一样的生活,上班,下班,拍照,修图,看盛恬他们斗嘴,有时候跟休假回来的魏薇出去吃饭,回家陪父母,看猫,

但又因为祁霜,这些生活也跟着变得不一样。

尤其是在跟身边的人聊天时,祁霜的名字总是出现在自己与朋友,亲人的对话中,这给时暖暖带来了一点前所未有但极其幸福的感觉。

再有就是盛恬自从看完那场电竞比赛回来后,每天都很兴奋地嚷嚷那个烈鹰战队的队长有多帅。

而时暖暖和其他人都默默地看着在这时候的张晓晓一言不发,眼里特别有活的样子,连台子上有一滴水,他擦那滴水的眼神都仿佛在说“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更甚至他还郑重其事地跟时暖暖提过一次辞职,时暖暖问他为什么,他说他要去当电竞职业选手,去参加比赛。

在及时赶来的盛恬告诉他,职业选手在他这年纪都退伍了,他才一脸委屈地撤回一份辞职申请。

时暖暖看他可怜,实在不忍心,就找机会问了盛恬一句:“你有没有发现,他好像喜欢你?”

谁知盛恬承认的很快:“当然发现了。”

但她又叹了口气:“但我妈不会同意的。”

时暖暖问:“那你……”

盛恬点点头:“我也喜欢他,但我妈,只认钱,她不会同意的。”

时暖暖觉得胸口像被什么东西闷打了一下,有太多话想说,但最后也只能说出一句:“可相爱是你们两个人的事情……”

盛恬只轻轻摇摇头,挤出一丝微笑:“不是所有的父母都像时叔叔和温阿姨那样开明的,也不是所有的人都像你家祁总那样,父母不来婚礼,她也义无反顾跟你结婚的。”

“暖暖,其实,我一直担心,祁霜的父母没有参加你们的婚礼,是不是他们不同意你们在一起,如果祁霜的父母不同意,他们以后会不会为难你?”

刚才还在说盛恬的事情,这一下就突然开始说起时暖暖跟祁霜了,时暖暖也是仿佛被人当头一棒打了一下:“我……我还真没想过。”

她完全顺着自己的心走,跟祁霜在一起,这个过程一路顺畅,但最大的一个纰漏就是祁霜父母的态度。

她倒也问过祁霜,但祁霜的意思大概就是……

他们爱来不来,爱同意不同意,反正我就是要结婚,关他们屁事。

她当时好像……只顾得觉得祁霜那叛逆小孩的样子有点可爱了。

现在想想,这个事情好像是很严重的,很有可能是一颗定时炸弹,随时都有可能爆炸。

盛恬有些无语:“那你们有没有想过……她父母现在不吭声,有没有可能在憋一个大招,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跳出来棒打鸳鸯了,毕竟……你这嫁入豪门,我就刚开始高兴了一下,但其实冷静下来想想,我挺担心你的。”

盛恬的话不无道理,也是实实在在为时暖暖想,时暖暖心里很是感激。

从大学遇到盛恬以来,盛恬总说时暖暖帮她太多,但其实没有盛恬完全的信任和帮助,时暖暖也不一定能事事这么顺利。

能遇见一个这样相知相护的朋友,是她的幸运。

而遇到祁霜,更是一个奇妙的缘分,是一个从天而降的惊喜。

所以……

时暖暖道:“见招拆招吧,我觉得我除了胆子小一点,还是挺聪明的,只要他们不用暴力手段,我觉得我能应付。”

时暖暖最害怕的就是野蛮和暴力。

小的时候时暖暖跟别的小孩有矛盾,她与人家论理把那小孩说的哑口无言,无话反驳,那小孩最后气急败坏了,也不讲理了,抓起石头就直接要追打时暖暖,好像这样做了自己就能变成对的那一方。

时暖暖是个很讲理的人,她喜欢心平气和地解决事情,对于无理的暴力有着一种十分无奈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