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该死啊。

虽然不知道小满从何得知她爱吃枇杷,沈纪年边吃边给小满也剥着,心里还是庆幸了一番还好鬼火少年什么的都是她的瞎想。

而且离谱到家的猜想。

看着一旁停靠的简易自行车,沈纪年又咬着枇杷好奇道:“这自行车也是你做的?”

夏小满闻言连忙摆摆手:“不是不是,我就是找那个打铁师傅做的,我只是画了图纸。”

沈纪年又是被这一番凡尔赛言论也惊住了。

会画图纸也很牛了啊!这叫什么!古希腊掌管土木的神!

她不禁饱含崇拜地看着一旁动手能力和绘图能力都极强的夏小满,学习能力也极强,这放哪里不是老师喜欢的宝,家人口中的别人家的孩子。

沈纪年不免又联想到了小满背后的两道伤痕来,心底又是瞬间黯淡下来,胸口又是闷的难受。

与第一次见的惊诧和疑惑不同,这次沈纪年的心疼感更深,不敢去想夏小满先前的十多年到底怎么过的。

既想知道小满的过去,又不敢知道。

沈纪年可以确定,她确实是没有见过小满的,这样一张难以忘怀的脸,没有理由没有任何印象。

可对方却毫无疏漏地知道了自己这么多事情。

沈纪年突然觉得恐怖,其实夏小满极有可能根本不是表面那样,或者说是,她其实一点也不了解小满,仅仅是根据小满的表面来进行各种推断。

其实想想,她自己也没有对小满坦言过什么过去,也没理由让小满什么都对自己说。

这也是不公平的。

夏小满见一旁的沈纪年突然沉默不语,又是慌张了一阵,迅速关切发问:“怎么了?”

沈纪年默默地抬起脑袋,定定地看着夏小满,片刻后莫名其妙一句:“在想其实你是不是有些时候讨厌我。”

夏小满倒吸一口凉气:“啊?”

几乎是迅速炸了,夏小满连连抓住沈纪年的胳膊,又开始慌忙自证加上诬陷他人:“怎么可能!我讨厌谁都不可能讨厌年年!年年是听了兰德的挑拨离间吗?!”

正被迫煮饭的兰德又是打了个喷嚏。

夏小满摘枇杷的时候,就听那个农妇在一旁和她的好闺蜜叽叽喳喳地聊着八卦,说是哪家小白脸或者什么贱女人又来骚扰他们丈夫啦,趁着她们不在就开始挑拨离间,就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场!

聊够了后,农妇又是闲不住嘴:“对啦,这位小妹妹,这枇杷是给谁摘的啊,这么多你吃不完吧。”

夏小满眼神尽是光彩熠熠:“给我最在乎的人。”

农妇和她的小姐妹对视一笑。

秉持着对小满好的原则,农妇好心提一嘴:“这样啊,不过小妹妹也要对自己好呀,要记得我们方才的那些教训!可别被他人捷足先登了!”

夏小满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心里只想着兰德这个癫公对年年不利。

这边的沈纪年听了这番话微微发懵:“啊?挑拨离间?怎么可能?谁教你的?”

夏小满看沈纪年的反应,松了口气,悻悻地收回了手,有点慌张:“我,我乱说的,而且年年怎么会这么想。”

这简直就是危言耸听!

沈纪年还是很懵,拿出那个手机,翻到了夏小满之前写的“因为年年那四个字”,挑了挑眉,不知为何就像是抓包了一样,十分自信地展示在夏小满面前。

夏小满静静地看着自己的鬼画符,也很懵:“有什么问题吗?”

以为夏小满要狡辩一番的沈纪年:“?”

夏小满又是怯生生道:“对呀,没有问题啊,因为年年啊,没有年年,我当然自己一个人不开心。”

沈纪年闻言更懵了。

啊啊啊怎么莫名有种自己在无理取闹的感觉!

不对!本来就是小满没有说清楚!这分明是病句!

沈纪年又是坚决地抬起眼眸,看着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一瞬间气焰消失。

她默默叹了口气,拍了拍夏小满的脑袋:“没事,我只有点饿,说话不经脑子,乱说呢。”

中午起床,甚至昨天晚饭都没吃,直接到现在,简直饿惨。

夏小满仿佛是被激发了什么关键词,立刻有了斗志:“我去给年年准备饭!”

说罢就风风火火地朝房内去了。

沈纪年怔怔坐在原地,觉得虽然有点奇怪,但是心头还是莫名高兴,嘴角也情不自禁地上扬了。

连空气都新鲜起来了呢。

兰德此时端着一盘还散发着热气的松饼,闻起来好香,让好几天没有吃过熟食或者说稍微带点味道的主食类的沈纪年难免有些心动。

可惜对面是那个癫公。

没事,吃不到,闻不到,是酸的。

空气又臭烘烘了呢。

兰德看了一眼沈纪年,眼睛一亮,顿时蠢蠢欲动,迅速看了一眼周围,似乎是没有别人,又是大喜,端着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