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蒂叹了口气。这种事每天都在频繁发生,身为女性真的应该学会保护自己。

她端着汉堡喝可乐,在窗户边坐下。透过明亮的落地窗,她偶然瞥见卡梅隆尴尬地跟售货小姐讨教的身影,差点一口可乐喷出来。

果然是在故意整他。

这个吉恩,跟秀(一)真的是两种截然不同的领导风格。

一想到秀一,她感到胸口很疼。

你真的已经不在这个世上了吗,秀?

她的眼睛有些湿润。

作者有话要说:

吉恩的存在感好像有点低,其实我没少写……

接受调查的波本

南户正史推开波洛的店门,并没有径直走向自己惯常坐的那张桌子,事实上现在正是下午上班时间,他从未在这个时间段来过波洛。

他直接朝餐台走去,餐台后面波洛的男服务生正在整理中午剩下的食材,金色碎发反射着斑斑点点的阳光,他看上去并不像一个杀人犯。

正史在他面前站定,脸上挂着警察的威严表情。

“我有些事想咨询你一下。”他开门见山地沉声道,与往常那个经常喝醉,对着女侍应生发牢骚的大叔判若两人。

安室停下手里的工作,冷静地抬起眼睛,正史感受到了一股凛然的气息,只在那一瞬间。

随后,安室又露出了阳光的微笑,像平时招待他那样:“哦,这回正史先生是以警察的身份来录口供的吧?”

“没错。”

“原来如此。”安室解开围裙,店里没有客人,他把正史引到一个凉快的角落坐下。

“是关于浅野美穗小姐的事吧?”安室语气认真地问。

“没错,有很多人目击到昨晚她和你在一起,你们一起离开波洛,一起在杯户餐厅吃完饭,后来呢,她去哪了?”正史盯着安室的眼睛,问道。

直觉告诉他,这个年轻人很不简单,这从他淡定的气场和依旧微笑着的眼睛就能看出来。普通人,知道昨晚和自己在一起的同事惨死,肯定会表现出不同程度的慌乱与动容,而他却像是在谈论天气般,毫无情绪波动。

“后来她去了我家。”安室反盯着正史的眼睛,清晰地答道。

正史脸色一沉:“然后呢?你掐死了她,把她投进河里?”

“喂喂,我可没杀人啊。昨晚她在我家坐了一会儿就走了,我们什么也没干,只是聊聊天。话又说回来,既然你只身一人过来询问,肯定没有确凿的证据吧。让我猜猜看,她应该没遭受到性侵,否则你们直接取走我的dna样本拿去检测就可以了,不必在这试探。而且,她是被掐死之后投进湖里的,这一点有些难以理解。如果凶手想以这种方式混淆死亡时间,他完全可以在她身上绑上重物,让她晚一点被发现,而实际上他只是把她往浅水区一推就溜之大吉,说明很可能是临时起意的谋杀行为。”

正史目瞪口呆地听着,一时竟忘了自己才是警察。

“尸体是早上发现的,现在应该已经尸检完毕了吧?死因确实是勒死吗?凶器是什么?”

“确实是勒死的,凶器是一双很有力量的手。”正史鬼使神差地回答道,不知不觉中处在了被动的位置。

“原来如此,那就排除女人作案的可能了。那她是从哪个方向被掐死的?前面还是后面?”

“法医说是正面。”

“也就是说她跟凶手可能比较熟,或者凶手看上去没什么攻击力,不会让她起戒心。嗯,那我还像还真挺可疑。死亡时间确定了吗?”

“晚上十点半到十二点之间。”正史忽然意识到自己才是审讯者,不满地咳嗽了两声,瞪了对面的人一眼。

“那我就没有嫌疑了。”安室摊开手,“昨晚她是九点多一点离开我家的,随后我就出门了,和一位朋友喝了几杯,我的朋友可以作证。我们一直待在一起,直到凌晨一点多。”

正史哼了一声,但也无话可说:“把你的那位朋友的姓名、电话和工作单位住址告诉我。”说罢掏出随身携带的小本本准备记录。

“没问题。”安室理解地笑笑,“正常流程嘛。他叫风见裕也,电话我给您写下来吧。”

安室麻利地写下两个手机号码:“您先打第一个,如果他没接的话再用同一部手机打第二个,他看见两个同样号码会接的。”

正史愣了愣。这是什么人啊,搞得跟地下党接头似的?

“住址和单位呢?”

“住址在米花町89街区587号,单位是——警视厅公安部。”

正史的笔顿了一下,颇为惊讶地抬起头看他。

“以前打球时认识的朋友。”安室耸着肩笑道。

正史很怀疑地皱了皱鼻子。=

这个男人,很不简单。

他忽然又想起了一件事。

“之前在这里打工的夏目小姐,现在在哪里?” 他一脸怀疑地问。

安室有点惊讶地怔了半秒,脸上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