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软微湿的触感转瞬即逝。

陆微瞳孔闪过一丝惊愕,满脸的不可置信。

这样可以了吗?陈予书问。

一时失声,陆微张了张嘴,咽下紧张,点了点头。

陈予书抿了下唇,那我走了。

嗯。陆微定在原地,直愣愣地看着陈予书转身离开,恍如失了神智,半晌,才迟疑地伸手,碰了下自己的唇峰。

刚刚,不是她的幻想吧?

呼啸的风路过耳畔,陈予书神识渐醒,才意识到自己方才做了什么。

陈予书

好软

身后传来陆微飞奔而来的脚步声以及急促的呼唤声。

陈予书头皮一麻,步履加快,飘逸的裙摆不断往后翻飞,昭示着主人的惊措与慌乱。

还好赶在陆微追来之前进了宿舍楼,下一秒,手机震了下,轻快的铃声随之响起,犹如一道索命符,急切地催促着她。

陈予书手控制不住发抖,想着赶紧挂了,但不知哪根筋抽了,按到了接通键。

陈予书。陆微喘着气道,我你先出来。

我才不呢。陈予书心里答,有什么事吗?

陈予书立马抢过话,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我已经上楼了。

这么快吗?电话那边的陆微低喃道,然后不情不愿地嗯了声,好吧,那明天见。

陈予书咽咽口水,道了声明天见,然后立即将电话挂断。

然而,接下来的几天,两人都没能见到面,陈予书白天上课,晚上跟着师姐做实验,除了正常吃饭休息时间,其余时间几乎被占满了。

当然,也有她故意躲着的缘故。

而陆微自然是见缝插针似地找她。

是以,一夜之间,又恢复到了她追她逃的模式。

有了之前的经验,陈予书躲人的本事见长,几日都相安无事,但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

这天,晚上做完实验后,陈予书照常混在师姐当中,借着夜色前行,一般都能顺利回到寝室。

直到迎面走来一人。

顿时,陈予书脑袋一炸,两人还有几米距离,正当她纠结要不要主动喊她时,陆微直接几大步走来,从侧边抓住了她的胳膊,师姐好,我找陈予书有点事。

掌心的温度透过单薄的布料传来,陈予书浑身一僵,呆愣地看着陆微侧脸,就、就这么找来了?

师姐瞥了两人一眼,敏锐地察觉到气氛不对,感觉像是来讨债的,不由留心问了句:你是?

嗯,我是陆微沉吟了下,像是故意拖长了音调,我是她的

陈予书的心瞬间跟着揪了起来,忙伸手拽了拽陆微的衣袖。

朋友。陆微适时出声,主动道明来由,我来找她拿点东西。

没错。陈予书跟着应和。

ok。师姐转头看向陈予书,明天出结果,你下课来看一眼,晚上就不用来了。

好的,师姐。陈予书点头,脑子飞快运转,等会儿该如何向陆微解释,把她明显的躲避转变成正当理由呢。

紧张之下,全然忘了自己的手还攥着陆微的衣服。

等师姐一行人走远,陆微顺势握上她的手,十指紧扣,不给她逃脱的机会。

那什么。陈予书讪讪开口,你怎么现在过来了 ?

她其实更想问,你怎么刚好出现在这里?

她明明已经千交代万叮嘱了江欲燃,让她不要乱说的。

我吃完饭就守在这儿了。

仿佛是对她心声的回答。

气氛一下沉默下来,陈予书心虚更甚,受不了地没话找话道:那你过来干什么啊?

这生疏的对话,让陆微不高兴地垮起了脸,我刚不是说了吗,找你拿点东西啊。

闻言,陈予书眉头松了又紧,眼珠转了又转,拿什么?

这个等会儿再说,你不打算先解释解释这几天你躲我的事吗?

果然还是来了。

陈予书有种大刑已至的感觉,不过还好,她已经找到理由,打好腹稿了,我不是躲你,我是

别说你忙没时间。陆微率先一步开口,直接截断了她后面的话,一连几天都不理我,你这是冷暴力。

我哪有。陈予书弱弱狡辩,我回你消息了呀。

赏个甜枣又给一巴掌,渣女行为!陆微声声控诉,泪如雨下。

我。陈予书一梗,有你说的这么严重吗?

陆微不再说话,只满眼悲愤地看着她,仿佛自己受了莫大的委屈一般。

我我陈予书心中有愧,完全不敢直视她的目光,眼珠乱转。

但陆微的视线犹如实质,将她的心虚、愧疚照了个敞亮,她实在受不住,伸手摸了摸陆微的后脑勺,安抚味十足。

陆微也是给台阶就下,趁机埋进她脖间,吸吸鼻子,嗡声开口:陈予书,老婆,我好想你,这几天我饭饭吃不好,觉觉睡不好,我还以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