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好几次,他撞见脑梗的母亲衣衫不整地躺在床上,病房里是恶心的气味。

起初,他不太懂。

后来他懂了,却宁愿不懂。

好几次,佣人张妈捂住他的眼睛,哭着咒骂:“禽兽啊!真不是人啊!少爷,你别看,张妈帮夫人洗洗身子,换换衣服。”

之后,他想过要揪出羞辱他母亲背后的凶手。

可他太小了,也没有任何可以仰仗的力量,每次都被一群黑衣保镖阻挡在外。

每次,都只能等那人结束后,他心疼地跪在母亲病房门口。

他想过,要拔掉他母亲的氧气管,让她结束这种羞辱。

可最终,他下不去手。

经过了无数个日日夜夜的煎熬,最终上苍大概同情了他母亲,在车祸后的第一个年头,让她走了。

让她死在了丈夫的忌日里。

那天,下了很大的风雪,寒风冷入骨髓,可他却难得松了一口气,从未有过的轻松。

从给他母亲守灵到看着她下葬,他一滴眼泪都没有掉过。

此后无数个日日夜夜,每当心魔来袭,他闭眼就会想起那个充斥着可怕气味的病房,凌乱不体面的植物人母亲。

他不敢闭眼,害怕闭眼就会出现那个画面,所以经常独坐到天亮。

所以,他曾经觉得那件事情脏。

后来遇见了江梨。

他第一次觉得做那件事情,跟她做很有意思。

想跟她做。

幻想了无数次这样把她压在身下,像亲吻一只小兔子一样,寸寸温柔爱惜她。

他也曾以为他可以在江梨这里得到救赎。

结果不是……

一切就像一场笑话。

袁燊笑了,脸上一片淡漠。

他说,“江梨,你们舞蹈生的身子可真柔软,可塑性真强。”

江梨羞辱得眼泪都彪了出来。

怪不得国家要推行一夫一妻制

后来,不知道经过多少次折腾,在天刚泛鱼肚白的时候,江梨实在扛不住,累晕了过去。

之后,袁燊体力消耗过大,也很快入睡。

再之后,他发现了可以不用吃安眠药入睡的方法,就是睡江梨,睡到体力不支,脑海里就不会出现那些画面,就可以安稳入睡。

……

另一边,基金会里。

两个男人像孔雀一样争宠。

“我有办法!”

“我有办法!”

“我先说!”

“我先说!”

……

林清榆觉得有点吵。

宋嘉禾也捏了捏鼓胀的太阳穴,无语看向林清榆:“怪不得国家要推行一夫一妻制。这谁顶得住啊?”

林清榆被逗笑,看了眼两个争宠的男人,低斥一声:“闭嘴!”

两个男人瞬间安静下来。

宋嘉禾:……

好吧,其实还是蛮听话的。

一妻二夫也不是不可以。

林清榆看了陆勋一眼:“让他先说,你压轴,如何?”

“不行。”陆勋拒绝,“凭什么我让他,万一他说了我想说的方法,那方法算谁的。”

“云锦初”咔一声,又敲了个核桃:“我也拒绝。”

宋嘉禾翻了个大白眼,直接从桌上抽了三张a4纸,塞给三人:“你们三个,直接把方法写下来。我当公证人,这总行了吧?”

宋嘉禾有点不耐烦催促:“赶紧的。我还要想办法公关呢!你们三个,别有办法,却在这里墨迹。”

说完,宋嘉禾把三人分开,让林清榆、“云锦初”和陆勋三人各自写基金会对这件事情的紧急应对方法。

三人写完,宋嘉禾让“云锦初”最先公开答案。

“云锦初”亮出自己白纸上的答案:用钱解决。

“这个世界上99的事情都可以用钱解决。找个律师和受害者家属谈,签署保密协议,给钱,搞定。”

说完,他温笑看向林清榆:“放心,咱们家有的是钱,花点钱不算什么。老公帮你出。”

说完,“云锦初”故意挑衅去看陆勋,跟玩似的。

总之,只要能刺激陆勋,他就爽了。

果不其然,陆勋听到“老公”二字,整张脸黑了下来。

“你差不差钱,我不清楚,但我确定你差脑子。”

“你这是人身攻击。”“云锦初”儒雅淡笑,“在处理陆氏的问题上,我不信你们的公关没有拿钱解决过事情。

钱能解决的事情都不是事情,这不是商人都奉行的铁律吗?”

“但是钱不能让你的妻子死而复生。”

陆勋怼了回去,却没想到这话果然踩到了“云锦初“的点上,让他斯文儒雅的面容瞬间变得黑沉骇冷。

林清榆捏了捏眉心,看了宋嘉禾一眼:又来了!

宋嘉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