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程冷眼瞧着不为所动,“抱歉,手机没电了。”

这就是不加的意思了。

安梨言虽说很受伤,心里难过,但一想到这都是自己造的孽也就释怀了。

他深吸一口气试图吐出憋闷的浊气,“你微信号多少,我加你。”

“记不住。”

“你……?”安梨言抿了抿唇有些委屈。

从前陆程不会这么对他,现在对他所有的特权和偏爱通通收了回去,他成了最不在意的存在。

刁难的太明显,其他人也感受到了陆程的冷漠。

陆程伸出左手去拿酒杯开始敬酒,安梨言一下子看见陆程左手无名指上戴着戒指。

戒指不是很亮应该是佩戴很多年的缘故。

安梨言顿住,他知道陆程是故意露给他看的,他是在告诉他,他结婚了。

怎么就结婚了?

安梨言也顾不上别人的目光,站起身扯过陆程的左手仔细看了看,“你结婚了?”

陆程要是结婚了,那他怎么办?

他连纠缠的理由都没有了。

陆程没有回答,而是抱歉的说:“抱歉,我去个卫生间。”

安梨言也跟了出去,他像个小尾巴似的跟着陆程去了厕所。

陆程没有上厕所,而是站在洗漱池洗手。

安梨言心里难过他从背后抱住陆程,脸颊贴着他的后背问:“你真的把我忘了吗?你真的不要我了吗?”

他是来认错的,自然会有一个服软的态度,此刻没有其他人打扰,安梨言想把事情说清楚。

陆程关了水龙头没有动,他看着镜子说:“放开。”

声音带着严厉,明显是动怒了。

他撕下来和善的面具彻底不装了。

好不容易抱到日思夜想的人,安梨言哪里可能放手,攥紧手腕他抱得更紧了。

“你告诉我你真的结婚了吗?”

陆程的声音还是冷的,“与你无关。”

一句比一句冰冷一句比一句扎心,就算是脸皮再厚也有受不住的时候。

安梨言松开手小声说:“我想和你谈谈。”

“我和你没什么好谈的。”

陆程转身往出走,安梨言用身体挡住门道:“对不起,我道歉。”

安梨言语速很快的说着,“当初的照片不是我干的,是许行简偷偷在房间里放了摄像头诬陷何小志,我当时是因为和安辉吵架气不过才承认的。”

“什么都不是我做的,说那么气话都是因为我吃醋了,我看见你和温时予在情人餐厅求婚,我快气疯了。”

“我以为你不爱我,你要和我分手,所以才先发制人说了很多难听的话,陆程你相信我,我是爱你的,我真的知道错了。”

“这十年我一直在找你,找了很多地方,就想跟你说清楚,可我一直没有找到你。”

安梨言小心翼翼看向陆程,陆程依然是冷淡的模样,仿佛对安梨言说的话一点都没兴趣。

他就像是一个局外人听的很平静。

“说完了吗?”

安梨言点了点头,心更慌了。

“那就让开。”

怎么感觉解释完陆程更生气了?

安梨言的心如坠冰窟,他死死地挡着门就是不让,“不让,你原谅我好不好?”

陆程叹了口气好似很无奈,“我原谅你了,可以让开了吗?”

安梨言还是没有让开,他望着陆程眼睛泛酸。

陆程真的不在乎他了,句句都是敷衍、句句都是不在意。

“陆程我真的知道错了,再给我一次机会,原谅我好不好。”安梨言去牵陆程的手,陆程后退一步躲开了。

“安梨言,人生不是演戏,不是你说重来就可以重来。”

安梨言摇了摇头,不认可陆程的话,他们可以重来,陆程说的不对。

“我们可以的,当年真的不是我的错,我也是被人利用了。”

陆程有些烦躁,眸色深沉道:“当年就该说清楚的问题,你留到现在才说,觉得有意义吗?”

“我给过你机会,可你什么都不说,或许曾经我很在乎,但现在我不想知道了。”

陆程是真的决绝,每一个字都透着不在乎放下了,安梨言害怕的扑进陆程怀里,抱着他说:“你不要对我这么冷漠,我害怕,陆程我真的害怕。”

“我重新追你好不好,咱们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我们重新开始。”

安梨言期盼的望着陆程,陆程却更加冷淡,“当年的把戏在玩一遍可就没意思了。”

陆程说的是什么安梨言懂,当年安梨言就是死缠乱打纠缠陆程,现在陆程变相的说手段已经不好使了。

身体被推开,安梨言听见陆程用如同冬日寒冰的温度说:“况且,你又不是非我不可,又何必纠缠我?”

陆程还是走了,安梨言没能留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