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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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程回视着他,很郑重的说:“阿言,我不想听别人说,我只想听你说,阿言告诉我你怎么了?”
安梨言知道这是他最后一次机会他必须要抓住,不能再失去了。
于是他揪着被子小声说:“陆程,我生病了。”
作者有话说:
暂时隔日更,状态不是很好,等我缓一缓,六月开始日更,没有多少章了。
他会包容我的一切
安梨言刚入住精神病院不久,隔壁床位就来了个和他年龄相仿的病友,他是躁郁症患者。
躁郁症看着都很正常只是比较能说情绪比较亢奋,他还爱管闲事,窗边路过的鸟都要骂两句吵到他了。
刚来的时候比较抗拒,不是很配合,拒绝吃药、拒绝病情交流、让医生很是头疼。
他不是自愿进来的,是被家人强迫送来的,家里人受不了他。
刚开始安梨言不清楚为什么会受不了他,后来与他住的时间久了,才发现问题所在。
病友不分昼夜的说话情绪高昂,甚至大半夜也要将安梨言薅起来和他说话,讲的都是无关紧要的东西,话题小到明天要吃什么。
安梨言突然间想到一句话,路过的狗都嫌烦,应该就是这个状态。
后来,病友接到女朋友分手的消息,才渐渐接受这个现实也开始尝试着配合医生的治疗。
还记得那天病友很伤心,一直站在窗边不说话,安梨言不知道他怎么了关心了一句,“你没事吧?”
病友转过来语重心长的说:“千万不要告诉自己喜欢的人得病的事情,不然你会失去她。”
“分手也好,我不怪她,和我在一起确实很痛苦,这些年辛苦她了。”
病友和女朋友关系很好,也很相爱,他们可以说是青梅竹马,从小学一直到大学都是同校校友。
自然而然走到一起,就像是命定的缘分。
可这都在他生病之后被打破了。
女朋友也试着陪他一起熬过苦难的时刻,可未来真的太渺茫,没有人能真的坚持下去。
家里人都受不了要将他送来治疗,更何况是女朋友?
女朋友要承受更多的压力,外人的眼光、生活的压力、还要照顾病人,这种一眼望不到头的生活真的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事情。
病友并不怨女友离开,而是痛恨自己得了这么个病,让他连女友都留不住。
那天的事情记忆犹新,也在他心里留下抗拒的种子。
安梨言想如果有一天陆程知道他的病会陪他走多远?
会不会也如病友的女友似得,熬不住说一句我们分手吧!
这个结果安梨言不想要,于是他抗拒着让别人知道自己的病情。
他宁愿隐瞒分手也不要看过不堪和狼狈才无奈的说一句分手。
思绪结束,安梨言看着陆程鼓起了勇气说:“陆程,我生病了。”
“从你离开我那天起,我就病了,”安梨言不安的揪着被子,这会儿被罩在他手里变得皱皱巴巴,“我能看见幻想出来的事物,还幻听。”
安梨言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都快听不见了,“有时我分不清楚现实和幻觉,我的记忆也是乱的。”
他始终低着头不敢去看陆程,就怕陆程露出一点嫌弃的表情,或者担忧的说一句还能好吗?
精神类的疾病分情况,像他这种不确定的情况,治愈的几率很低。
也就是说会跟他一辈子。
他可能一辈子都要依靠药物,一辈子都会反反复复复发。
坦白一切,安梨言本该轻松的心又开始焦灼起来,他害怕陆程不要他,也害怕陆程嫌弃他。
不安的去看陆程,陆程面无表情的哦了一声,问他“要不要再喝点糖水。”
安梨言惊了一瞬,疑惑的看向陆程。
陆程的反应出乎意料,他没有问病的相关问题,也没有担忧的问一句还能好吗?
他就像是听到一个和感冒类似的疾病一样,完全不在意,甚至没有担心的表情出现。
陆程又冲了一杯糖水,一口一口喂给安梨言喝。
其实这会儿他已经有力气了,完全可以自己喝。
陆程不让他自己动手,拿他当小宝宝照顾。
安梨言还是会不安,喝完糖水他又开始坦白,“之前教师宿舍塌了,我的药丢了,断了几天药,再加上喝酒的缘故我复发了。”
“那天我说不需要不是冲你,我是出现了幻觉看见了另一个你,他说要告诉你他的存在,我心急才说不需要,不是在说不需要你的关心。”
安梨言去牵陆程的手,委屈巴巴的说:“我需要你的关心、你的所有情绪我都需要。”
安梨言如同打开了话匣子一件一件坦白自己的秘密。
他所在意的、隐瞒的、抗拒的事情通通说了出来。
难以启齿的秘密一旦说出来不仅解放内心的负担还让安梨言有一种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