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召出自己的武器,像往日一样依靠元素力将它切换为了水刃,冰凉的液体在他的掌心流动着莹润的水光,与浴池中仍在蒸腾热气的烫水有着截然不同的色彩。

他试探性地睁开了双眼,像是生怕会多看到什么似的,眼神有着几分飘忽不定。

而你就站在他的对面,一副事到如今也不想再和他多解释什么的绝望和凛然。

“真要打?”男人皱起了眉头,显然让他对一个不着衣物的女性下手有些为难。

但不及他反应的,你手中凝结的神圣力已经化作了飓风向他的面门直冲而来!

他呼吸一顿,对于战斗的条件反射几乎是达达利亚身体的本能,或许他的大脑还在纠结你想要做什么,但他的身体已经给出了最佳的反应。

男人翻身后退,轻而易举地躲开了你的攻击,并且那道水刃就像是一个自然的连招,随着他落地的瞬间从他掌心挥舞而出——

由元素力凝成的冷水裹着风刃向你发起突袭,而你根本就没有闪避的意思,只是淡定地站在原地,直到冰凉的液体肆无忌惮地淋遍你的全身。

随着又一次在浴室内悄然漫开的水雾,少女的身形晃动了两下。

与此同时,破碎的窗口处涌进了屋外狂猎的暴风雪,直冲面门的雪粒逼得男人不得不抬手遮挡,而待那种动静散去后,他再睁眼时,面前站着的已然是他再熟悉不过的“米歇尔”了。

已经拥有了少年体型的你飞速拽过了一旁被风吹来的浴巾,直截了当地往身下一裹,与此同时两个女佣也赶到了浴室的门口。

不过重新变回女人的那短短几分钟时间让你再次拥有了一些羞耻心,并且因为又被人闯入浴室的惊慌,这次你面色娇羞,下意识地捂住了胸口。

你:“……”

女佣:“……”

达达利亚:“……”

至冬国(23)

那天的最后,是你彻底狂暴化,把所有人都一道轰出了浴室,顺便隔着窗户把那刚好经过的多托雷给骂了一顿。

戴着金属面具的男人站在你家窗户的底下,用那种疑惑且不理解的眼神幽幽望着你,他甚至还回忆了一下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

然后在感受到了某个战斗狂的气息后,他像是意会了什么似的轻笑一声,带着佣兵团们堪堪走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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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备离开的那天,你选了一个夜深人静的凌晨时分,并且执着地洗了一把热水澡,硬生生把自己变成了女体再走。

别问,问就是强迫症和你身为女人的尊严。

你披上了那条对少女体型来说稍有些大的狐裘外套,拎着只塞了一套备用圣职装的小包,就这么在刮着暴风雪的夜晚毅然决然地离开了住所。

只不过让你意外的是,你前脚还没踏入山林,后脚就听到了风雪中有人呼唤你的名字。

“米歇尔!”男人清脆的嗓音极具有穿透力,让已经熟悉了他声线的你几乎下意识地僵硬在了原地。

你在内心拼命安慰自己,这绝对是被达达利亚纠缠太久而产生的幻觉,但那只已经搭在你肩膀上的手掌显然不是。

你回眸,淡淡看了他一眼,在见到你兜帽下随着风霜肆意飞舞的银发时,达达利亚怔愣了两秒,他似乎反应了过来,你又变成女人了。

你见他抿唇,像是察觉到了自己的逾矩般收回了手,但眼神始终都落在你的身上,灼热无比。

他的皮手套间落了细小的雪粒,在风中幽幽颤动,宛若一颗颗纯白的碎玉屑。

那双碧蓝如海水的眸子在夜色下则更为璀璨,如冰魄般勾着你的目光叫你几乎无法移开视线。

你们在月色下对视,又相望无言。

他似乎知道你想要离开这里的决心,而这向来不怎么会挽留他人的家伙也并不打算改变你的主意。

他只是站在呼啸的风雪中,用平时一样带着些偏执的眼神堪堪望着你,向你确认了最后一件事,“我只是想知道,你到底是男性还是女性呢?”

你在浴室里忽然变成了女性,又当着他的面转为了男性,这两性同体的设定让达达利亚对这个世界都产生了些许不真实的怪异感。

兴许是因为达达利亚出生于至冬,所以默认离开这里就再不会与他见面的你,想也没想地便回答了他,“我是男性。”

你不打算和他有太多的纠缠,也不打算将自己受到的诅咒详详细细地给一个“陌生人”重复一遍。

毕竟这戳了你几百年脊梁骨的诅咒让你深恶痛绝。

但你没想到,眼前这个家伙不仅仅在打架方面非常缠人,就连日常聊天他都有办法仅仅只靠两个字就让你抓心挠肝。

达达利亚:“不信。”

你:“……?”

你:“既然你默认我是女人,干嘛还特意问我?”

少女的脸上展露出了几分不悦的神色,但你的表情变化只会让那个没心没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