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道:“诶,我才不要。要是现在就把这些新鲜事儿一次性看完了,那之后该有多无聊啊。”

纳西妲轻轻笑了一声:“好吧,那么,很期待明天早上和你的见面。我就先不打扰你们了。再见。”

“明天见。”

我迈步跨进屋子里,里头的摆设和之前没什么区别,最多书架上的书翻了几倍,大概是因为须弥的纸质书管控松了,什么书都进来了,艾尔海森就买了一堆回来填充书架。

我晃荡到客厅的小书架边上去看,还没把封面名字看清楚,突然听见后头有个人在道:“艾尔海森,你回来了?你终于舍得回来了?事情怎么样,她和你一起回来了吗——”

我笑眯眯地和他打了个招呼:“中午好,卡维,你吃饭了吗?”

“还没——你真就跟着他回来了?!”卡维拔高声音不可置信地看看我,又看看只留给他一个背影,正把所有东西扔进卧室的艾尔海森,痛心疾首地对我说,“他用了什么法子,你这么轻易地就原谅了他?”

我歪了歪头:“艾尔海森没和你说?”

他一脸茫然:“啊?”

“我们分手是因为贤者的威胁,为了安全才分开,我才没有回须弥的。”我有点纳闷地说,“他没和你讲过的话,我应该和你讲过吧?”

是我的记忆出问题了?还是卡维的记忆出问题了?

“什么?我就说!”卡维叉起腰道,“难怪你们两个都是那副无所谓的样子。真是,亏我当时还……”

“还?”

“还、还担心了一下你们的状态。”他絮絮叨叨地说,“难怪艾尔海森那时候和没事人一样该怎么做就怎么做,还老是动不动就消失,难怪你看起来也不怎么伤心,提起艾尔海森的时候还很淡定。我以为只是你心态好……”

艾尔海森从卧室里出来,打断了他的话:“要去吃午饭吗?”

卡维点头:“要。”

“我没问你。”艾尔海森看着我。

我瞅瞅咬牙切齿的卡维,又看看一脸淡定的艾尔海森,有预感接下来我的生活一定会多姿多彩、鸡飞狗跳,总之不会太无聊。

遂点点头,往艾尔海森的方向走了两步。卡维咕哝了一句什么我没听清,但他转身要往房间里走,我没多想就叫住了他,问:“不是要去吃午饭吗?卡维,你往哪里走?”

他惊讶地转头过来看着我:“我也去?”

我笑着道:“就当是请客了,我请你,欢迎我回须弥——当然艾尔海森请也是可以的,他有钱。”

卡维看看我,又看看艾尔海森,一下子支棱起来了:“我不会打扰你们就行。”

“我觉得艾尔海森没把你赶出去,已经是最大的默许了。”

他轻轻咳嗽了一声,迈步走过来说:“这、反正艾尔海森请客,不吃白不吃。”

艾尔海森没什么情绪起伏地“呵”了一声,估计是想表达一下自己的嘲讽。

我忍着笑把他推出门,突然感觉我们很像是一家人——爸爸妈妈和儿子,卡维就是那个孩子。

毕竟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艾尔海森和我都多多少少在惯着他。

归属

身体不好的人,来例假时多多少少也不太舒服。

十七、八岁的时候,经期痛的我会蔫巴巴地找艾尔海森去帮我开药,或者是抱着热水袋缩在难得好说话的他怀里囫囵睡上几天。

二十二岁的我习惯了清醒地挨过痛楚,捧着热水杯写图志和批改作业,实在受不住了才会蜷在被子里睡一整天。

如今我二十四岁,好像过去快六年的时间都是虚度,疼得冒汗时我还是会在经期痛的时候抱着艾尔海森的胳膊有气无力地喊疼,揪着他的衣角不想让他上班,想让他抱抱我。

艾尔海森也如我所愿,往我腹部上贴一张暖身贴,然后像以前一样把我揣进怀里,兴师问罪道:“按以前的规律来说,你的例假时间应该在月末。”

现在正是月初。

作息紊乱会让例假时间紊乱,这我知道,没他在我身边的这几年我的例假时间总是乱糟糟的,我都习惯了,只凭例假前一天的腹痛来判断是否快到时间。但这个月玩得有点过头,昨天肚子疼时我只当吃错了东西,忘了例假快来了。

我自知理亏,把脑袋贴在他颈窝里,捂着肚子一声不吭。

艾尔海森抬手捏住我的脸,没有再多讨论这个无法改变的事实,只说:“和小吉祥草王说了吗?你今天没法去教令院和她见面。”

“嗯。”我憋出一声,好半会儿环着他的腰说,“你也请假。”

他扯着被子盖在我身上,回道:“腹痛的人又不是我。”

“那你说是你老婆疼得快死了,需要你照顾。”

他被我逗得笑了一声,因为身体贴着身体,所以能很明显地感受到他胸腔闷闷地发出来的震动,靠得太近,以至于连同我的五脏六腑也在同一时间震动了。

他顺了顺我的背,随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