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哦,去新月轩吧!边吃边说好了!”

旅行者温和地笑了起来,同我望了一眼,显然也是同意的。

于是我们便在新月轩要了一个包间,派蒙举着菜单从第一道菜点到最后一道菜,我们听着她点的东西,听着听着,我便对旅行者说:“你旅行经费够用么?”

旅行者微笑:“没有的时候通常把派蒙扔出去就会有了。”

我直呼聪明。

派蒙深得璃月文化之精髓,有什么要紧的事就在饭桌上谈。等待上菜的时间里,她问我:“所以,刚才的那些事……”

“你们来提问吧,想问什么,我视情况回答。”

派蒙和空对视了一眼,两个人凑到一边去讲悄悄话。我给了他们时间,在等他们提问的时候,把最先上来的梨花冻端到自己面前吃。

艾尔海森摊开一本书,往后一靠,就陷入了自己的世界。

我吃了两口,他俩就转头过来了。派蒙作为旅行者的嘴替,一如既往地最先开始说话:“首先,我们想要知道,那次我们在莫娜的师傅面前分开时,你去做什么了?为什么说时间不多了?”

我缓缓地眨了一下眼睛:“嗯,这真是一个好问题。想要解释这个问题,首先我想让你们回忆一下你们在枫丹遇到的一切,用一句话来概括枫丹的核心主旨。”

“我们在枫丹,从始至终见证的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预言的发生。”派蒙询问旅行者,“以预言为中心造句的话,那就是打破预言,让枫丹人成功地活下来吧?”

“嗯。”我点了点头,又说,“如果你们和莫娜进行过深入的交谈,应该知道这样的一件事。预言,向来是无法改变的,它最终会走向一个命定的结局。就像是一场戏,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走向。占星师将其称之为命运,命运牢不可破,无人能够动摇。而在此之上,有人认为,提瓦特大陆上的一切都是一个被人写好了结局的故事,有无数人翻阅,那就有无数次循环。未来,实际上是过去。”

“这句话我们听说过!”派蒙惊讶地说,“旅行者,你记不记得?在枫丹的时候,有个自称莫娜师傅的朋友的人和我们说过这个话题!当时她还说,命运会指引我们。”

“这个问题有待商榷……到底是命运指引了人类,还是人类的无数次选择决定了命运,以至于最后人类的活动轨迹被命运所‘预言’?”我抱起胳膊,道,“这是很难解释的问题。”

派蒙糊涂地看着我,道:“你说话真绕。”

我笑了笑:“听不懂也不要紧,不是什么重要的问题。刚才那个问题有解释清楚吗?明白了的话,就下一个吧。”

“哦哦,明白了,那下一个——诶,不对!”派蒙跺了两下脚,大声说,“我们的问题你没有回答呢!我们明明问的是那天你去做什么了?”

“是哦。”我差点忘了,于是只好说,“嗯,这个问题嘛。我只是去了一趟坎瑞亚,在那里和莱茵多特见了一面。还记得当时我们一起拿到的种子吗?我们后来要做的事情,就和那颗种子有关,为了让它更好地生根、发芽、成长,而做了些准备。”

派蒙恍然大悟道:“原来是这样。这下清楚了,那下一个吧。”

我示意她说,同时心想,旅行者怎么不说话,派蒙都被我带到沟里去了。

我看向他时,他也正看着我,眼神很平静,像是我的回答有所猜测。他是个很聪明的人,应该知道我的回答其实掩藏在第一次的回答里,而第二次的回答,不过是在回答我的态度而已。

派蒙的第二个问题有关于深渊,说实话,我对于深渊了解不多,我和荧的合作也不会告诉给他们。所以就像是之前一样,半真半假地告诉了他们荧要做的事情。

第三个问题是空提出来的,他问我:“你想要做什么?”

我笑着重复了一遍:“我?”

“我们在纳塔的时候,遇到了队长和丑角。丑角说了这样的一句话:‘命运让一个人在轮回中轮回,只为追寻一个真理’。而在之后,我们从戴因斯雷布那儿得知,五百年前的坎瑞亚中,有个人预言了双生子的到来,将其称之为破除命运之剑。这个人的名字,叫做一乐。最后,艾莉丝告诉我们,观测者从始至终只有一个,无限轮回,这一代的观测者,不像从前任何一代一样自由生长,她被命运安排在爱人的神身后。”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派蒙严肃地说,“莫娜告诉我们,观测者的命运只有两种,一,毁灭自己,二,毁灭世界。一乐的做法,是走的毁灭世界的道路。”

我摇了摇头:“你们真的认为,那是在毁灭世界吗?”

我看向他们,一字一句地说:“在所有的观测者里,我们做的都是同样的事情。以毁灭自己为前提,摧毁这个世界。有人死在了半途中,有人还未开始,尚且没有人走到最后。”

“魔神芙卡洛斯用五百年审判积蓄的力量毁灭神座,而这个世界,将会用无数次循环积攒的力量,直面星空。我是被命运选中的献祭者,然而旅行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