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出手了!

大皇子出手!

见着燕屹出面,站在二皇子那边的官员们心头都不由一突。

大皇子燕屹向来低调,虽然也参与到了朝廷事务之中,但一年中倒是有大半的时间都在皇子府休养,就算来上朝也极少发言,极为沉默低调。

也正是如此,众官员才能肯定,燕屹既然亲自下场了,那他手里捏着的东西一定是至关重要的。

景和帝才因为二皇子动了怒,听燕屹这样一说,哪里能不明白孙贵妃和二皇子定是没干好事,一时更怒了。

“你说!”景和帝怒声道。

大皇子迟疑一阵,“父皇,当年顾将军和顾夫人之死,其中有蹊跷!”

顾将军。

不用特指,所有人一听便知是征西大将军顾宜修。

要说顾宜修之死,文武百官心里其实也不是没有过嘀咕。

毕竟,顾宜修的战绩实在是太过骄人,甚至还曾带着人在敌军之中杀过几进几出,这样一个人,在一场算不得很激烈的战争之中,竟然那般轻易就死了!

换谁不得暗自嘀咕啊?

只不过大家不敢说罢了。

毕竟,当初顾将军战死却连尸首都没寻着,景和帝第一时间就让人将顾将军的遗物送回了将军府,由着将军府的人立了衣冠冢。

这可不就是盖棺定论么?

景和帝都这般了,谁还敢说什么蹊跷不蹊跷?

现在听燕屹这样一说,立即就唤醒了众臣的记忆。

再联系燕屹先提了孙贵妃与二皇子,再说了顾将军与顾夫人之死,众臣很容易就得出了结论……

顾将军与顾夫人之死,难不成与孙贵妃和二皇子有关!

一时之间,众臣都不由紧紧盯着燕屹。

燕屹既然开了口,自然没有半途而废的道理:“父皇,儿臣府中的一名侍卫,前些时日出城归来路过城外乱葬岗时,巧合之下救了一个人,那人被路匪打劫时晕了过去,路匪以为他死了,便将之丢到了乱葬岗……”

“那人自称叫张有金,是荣阳伯府大公子身边的护卫,而他来到荣阳伯府大公子身边之前,是太常寺卿孙大人的下属……”

话说到这里,燕屹的目光极为精准地看向位于百官之中的孙尚文。

孙尚文的脸色微微泛白。

燕屹目光里微微带了些笑意,待回头时又尽数敛下:“那张有金也许是对孙大人有什么误会,倒像是将儿臣当成了救命稻草,说起了当年奉孙大人之命给顾大人和顾夫人送信之事……”

若说方才孙尚文还能勉强稳住,听到这里,面色却是再忍不住变得惨白。

景和帝喜怒难辨地看了孙尚文一眼,直看得孙尚文心惊肉跳,这才道:“孙大人让他给顾将军和顾夫人送的什么信?”

燕屹这么多年来早已习惯了隐忍,但此时仍忍不住兴奋。

“回父皇,送给顾将军的那封信早已不知所踪,但送给顾夫人的信却被张有金保留了下来,当初顾夫人原本是留在京城养胎的,正是接到了这封信才会执意离京,既而为人所害……”

文武百官都震惊不已。

因为燕屹所说的“为人所害”几个字。

据他们所知,顾夫人是离京途中出了意外跌落山崖,最后葬身野兽之口,怎么在大皇子口中,就是被人害了呢?

如果是被人害了,谁是凶手?

会是孙贵妃和二皇子吗?

众人越想越心惊。

在百官心思百转的时候,燕屹已经将两封信以及两个信封都呈了上去。

景和帝身边的大太监接过信,恭敬地送到景和帝的手里。

景和帝的目光在信封上的字迹上停顿了一会儿,这才面沉似水地拿起两封信,待看完信,眼里已经酝酿出了风暴与雷霆。

“把你知道的都原原本本说出来!”景和帝的声音里带着寒意。

燕屹心头一凛。

他再不敢动别的心思,只将自己所知全都说了出来。

“父皇,据张有金所说,当初孙大人取了一封信给他,让他把信送去将军府,他花了几个铜板让一名小乞丐帮着把信送到了将军府,然后又马不停蹄赶去了西越城,将另一封信送到了顾将军手里。”

“送给顾将军的那封信上写了什么不得而知,但顾夫人收到的这封信上却是说顾将军在战场上身受重伤,只等着顾夫人去见顾将军最后一面,顾夫人正是关心则乱,才会在怀着身孕的情况下执意离京……”

“顾夫人为何会上到山崖不得而知,但算算时间,顾夫人接到信的时候,顾将军压根儿就没出事……”

“儿臣也去问过荣嬷嬷,荣嬷嬷说,当年顾夫人收到的信确实就是您手上两封信中的其中一封,信纸上还有当年顾夫人的泪痕!”

“荣嬷嬷还说,顾将军出事之后其下属赶至京城,道是顾将军战死之前亦收到了一封信,还为此心神不宁,之后不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