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谷零回忆了下刚刚在客厅看到的各种充满少女气息的日用品、玄关的粉色拖鞋、还有卧室里的这些……这可不像是偶尔啊。

想想那个被松田塞进被罩里的印着某人照片的抱枕,降谷零不由露出真心的笑容,那个女孩应该是很喜欢松田吧,看样子他的好朋友在光明的一侧过的很好,这大概是重逢后最让他开心的事情了。

不过……

“松田,上次碰面时,她就在附近吧?她到底是什么身份?”降谷零无法不怀疑,从酒吧那次碰面之后,他就有所猜测,松田的身后还有另一个人的存在,那个人才是手握组织情报的相关人员。

当今天在这里又一次见到那个在池袋酒吧里一面之缘的女孩,降谷零凭借着自己优秀的记忆力和卧底时练就的敏锐的观察分析能力,立刻就将所有的事情联系到了一起,哪怕还没有证据,但他的直觉告诉他,戴着墨镜说着喜欢正义的威士忌的神秘少女、躲在洗手间里松田想要掩护的神秘人、今天遇到的明显和松田关系不一般的女孩,其实都是同一个人。

从降谷零见到敏子的那一刻起,松田阵平就知道瞒不过这个当年的警校第一。

他摸了摸被打到的嘴角,暗暗吸了口气,这个金毛混蛋下手真狠,要不是他躲得快,那颗假牙又得被他打掉了。

因此,他不客气地白了降谷零一眼,面露嫌弃,“别摆出这么凝重的表情,她的身份一点问题都没有。”

降谷零相信好友,但卧底生涯造成了他的多疑和谨慎,瞥了这个卷毛一眼,他其实有考虑过松田被蒙骗的可能性。

但随之就自己推翻了这个猜测,松田没有那么蠢。

斟酌了一下,降谷零嘴上说着,“她的身份如何我可以不问,但我需要知道她手里所有的组织情报。”反正他可以让公安那边自己查,她与松田的关系没有遮掩的样子,加上那双独特漂亮的赤瞳,查起来应该不难。

松田阵平才不信这个金毛混蛋的鬼话,这家伙自从卧底进那个组织以后,变化可是不小,多少有了点心机深沉的狐狸样,想必他还是怀疑敏子的身份与那个掺水酒厂有关吧?

想了想,他的唇边浮现出一抹坏笑,“你是不是想着让公安暗自调查?别白费力气了,我直接告诉你好了,她的名字是小田切敏子,她爸你应该也知道,小田切敏郎,现在的警视厅副总监,敏子也就罢了,小田切伯父的话,你们公安敢查吗?”

闻言,降谷零瞳孔微微睁大,随即就被这个卷毛一脸的坏笑给气到了,看他笑话是吧?除非已经掌握确凿的证据向警察厅长官申请,否则就是他们警备局局长也没有权限说调查就调查警视厅副总监。

打死他也不相信堂堂警视厅副总监会是组织的人,组织要真能做到这种地步,说句开玩笑的话,那国务大臣也很有可能是组织的人呢,他公安也别干了,日本干脆玩完得了。

松田阵平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总之,敏子的目标与你和景光是一样的,她巴不得那个酒厂赶紧倒闭呢。”

降谷零有些好笑,酒厂什么的……他的眼神突然一凝,不动声色地看向松田阵平,微笑道,“这是什么称谓?有什么说法吗?”

松田阵平狐疑地看着降谷零,忽然双手抱臂,似笑非笑起来,“我怎么觉得你脸上的笑有点假了?你是不是又憋什么坏水呢?”

降谷零:……

好吧,是他错了,他不应该拐弯抹角地向松田套话,根本没用。

“只是觉得这个称呼很有趣,说起来我以前也从别人那里听过一样的称谓,不过对方是个男人,他的目标也是酒厂呢,”降谷零看着松田阵平认真道,“有没有一种可能,他和小田切桑是认识的,甚至同属于某个对标酒厂的组织?”

松田阵平一愣,随即眉头蹙起,脑海里浮现的第一个念头是,不省心的小丫头又私底下搞了什么事。

他将这件事记在心里,打算之后问问敏子,面上则回答道,“仅凭一个称谓是无法断定的,敏子的梦想可是成为像我一样的警察,不会加入别的组织的。”

一开始松田阵平还对敏子这个明显拿他当借口的说法不置可否,反复在心里告诉自己小骗子不可信,但随着时间的流逝,他不知不觉完成了自我美化,现在已经可以骄傲地拿出来对人言了。

降谷零有些不忍直视,这个卷毛一脸自豪的模样让他觉得非常欠揍。

他维持着微笑,开始转移话题,“我今天来,主要是为了你塞给景的那张字条,关于警视厅的卧底,你还知道些什么?”

松田阵平摇摇头,“我们知道的并不比你多,这件事还要靠你们自查。”

降谷零抿唇,虽然早就猜到这种可能性,但当真的没有更多线索的时候还是不可避免地失望。

想了想,松田阵平将敏子曾经做过的预测换了个说法告诉降谷零,“景光身份暴露的话,追杀他的如果正好是别的官方机构的卧底呢?”

降谷零隐隐猜到松田阵平想说什么了,他不由坐直了身体,心里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