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原本鼓起的勇气就这么被戳破了,呐呐道:“哥哥做什么我就吃什么。”

“好。”

陆渊薄唇微勾,将写好的春联和桌子上的笔墨都收拾好,就打算去厨房给小姑娘做饭了。

安宁扯住他的袖子,黏人得不行,“我跟哥哥一起去。”

厨房生了火也很暖和,陆渊就没拒绝。

七零白月光,捡到一个失忆兵哥哥(30)

除夕那天,安宁难得起了个大早。

“哥哥。”

她迷迷糊糊地坐在床上揉着眼睛,哈欠连连的。

正在换衣服的陆渊转过身,“怎么不继续睡?”

安宁摇头,漂亮的眸子明亮起来,“今天是除夕,哥哥是不是要去贴春联?”

“嗯。”

“我也要去。”

陆渊唇角染上一丝笑意,没有打击小姑娘的积极性,给自己套上毛衣后就从衣柜里拿出早早就给她准备了新衣。

红色的对襟毛衣,及膝的包臀针织裙,再搭配白色的羽绒服,安宁就是全村最漂亮最时尚的姑娘。

安宁摸了摸暖暖的羽绒服,眼里满是喜爱,“哥哥,你羽绒服是在大城市买的吗?”

陆渊颔首,“镇长有亲戚在海市,让他帮忙带回来的。”

安宁:“……”哥哥666~

陆渊俯身,给小姑娘套上袜子和毛绒绒的靴子。

这半年多来,两人朝夕相处,安宁任何事情都是陆渊经手的。

最开始有些事情她还有点难为情,但心大的小傻子被照顾了多了几次后就习惯躺平了。

别说陆渊只是帮她穿袜子,先前有一次她来月事,晚上睡觉没注意,还把经血蹭到他的被子上呢。

该说不说,那次再神经大条的安宁也被自己尴尬得差点挖个洞把自己给埋了。

然而,陆渊只是一愣后,就淡定了,不仅给她拿衣服提热水,还亲自去洗了她沾了血的睡衣和被子。

仿佛这就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女性生理问题,不需要尴尬。

可要知道这个年代,还有很多人认为女子来月经很脏,甚至是不祥的。

陆渊这样的,才是极少数,却仍很好地化解了安宁的羞赧和不安。

如今,对于陆渊比她都还了解自己的经期时间,并且每次都对她处处照顾得极为妥帖的事情,安宁已经完全放松淡定了。

习惯成自然嘛。

【……】分明就是你的脑回路跟正常人完全不一样。

谁家好人家的“兄妹”是这样的?

寻常夫妻都没他们两个亲密的。

这傻宿主说好听点就是适应力强大,说难听点就是……缺心眼。

陆渊给小姑娘戴上帽子和手套后才牵着她出去。

一出门,凛冽的寒风就吹来,陆渊下意识给少女挡风。

安宁亲昵地抱着他的胳膊,仰起小脑袋,对他笑得眉眼弯弯的,甜得人心发软。

陆渊垂眸看他,薄唇亦染上清浅的笑意,神色柔和得醉人。

两个原本没有任何交集的人却意外地生活在一起,成为最亲密的彼此。

爆竹声中一岁除,又是一年春,这是他们在一起过的第一个年,只希望……

“哥哥,以后我们每一年除夕,有机会的话都一起过好不好?”

“不是有机会,是一定。”

“那说好了呀。”

少女脆生生地应着,甜软的嗓音满是欣喜,泠泠的笑声驱散了风雪的寒冷,让陆渊觉得这个年真是喜庆得不得了。

……

贴完春联和窗花,陆渊还去折了几支红梅放到屋子里,然后就去了厨房开始准备年夜饭。

安宁像小尾巴一样跟着她哥转,时不时搭把手,努力不帮倒忙。

原本安宁觉得这个除夕一定会很圆满开心的。

然而,就在她跟哥哥正吃着年夜饭时,他们的家门突然被人敲响了。

要知道除夕不去别人家里、不打扰他人吃年夜饭是很多地方的习俗。

除非事情真的很紧急。

安宁捏着筷子的手僵住,脸上的笑意也不见了,不安地看向陆渊,“哥哥……”

陆渊安抚地摸了摸她的小脑袋,“没事,你继续吃,我去看看。”

安宁放下筷子,“我跟哥哥一起去吧。”

陆渊没拒绝,只是拿起一旁的羽绒服给她穿上。

“大哥!”

刚打开门,一个穿着军大衣的青年就着急忙慌地推开贺村长,欣喜若狂地冲到陆渊的面前,伸手就要去抱他。

陆渊淡淡抬手,隔开了青年的怀抱。

“大哥,是我啊,我是阿泽。”

陆泽被大哥挥开,还挺委屈的。

然而,他可不是安宁,一委屈就能让陆渊心软的。

陆渊冷淡道:“我不认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