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夏紧紧抓着安宁的手,脸上没有半点血色,“姐,快救我娘。”

“好好好,我们马上去。”

安宁也没时间多问,赶紧跟着小女主堂妹往她家跑。

路上正巧遇到陆泽,安宁想着如果有什么事情,有个大男人在,容易应付一点,就抓着他一起去,还顺便让人去叫她哥哥。

两家距离不算远,此时安夏家大门开着,刘来娣和安小叔没了人影,只有安小婶倒在院子的血泊里,地上还有一个被砸碎的酒瓶子。

不用猜,也知道又是那个极品小叔酗酒打人了。

“小婶。”

安宁赶紧去看人,见她头上满是血,幸好人还有呼吸。

“陆泽,我记得你有汽车是吗?麻烦你帮我们送我小婶到镇上的卫生院。”

陆泽点头,“没问题。”

话落他就跑出去把车开过来。

这时候,陆渊也带着卫生室的值班医生过来了。

医生赶紧给安小婶止血,但豁口太大,需要到镇上卫生院做缝合,还要检查是否脑部有其他的损伤。

如果太严重的话,就必须转去市里的医院了。

陆泽的车开过来后,两个警卫员帮着把安小婶搬上去。

陆渊和安宁带着安夏也跟着上车一起去。

等安小婶被送进急救室,精神恍惚的安夏才猛地跌坐在地上,看着手上的血,眼眶红得厉害,克制着自己不留下一滴眼泪。

哭,本来就是没用的。

安宁很心疼妹妹,蹲下身,暂时忘了陆渊的交代,伸手抱住小女孩。

“没事的,没事的,夏夏不怕。”

安夏愣住,随即浑身颤抖地靠在姐姐的怀里,咬着牙,咽着血质问:“为什么?为什么他总是要打我娘?”

她娘亲哪儿做不好了?

做着全部的家务,吃的是剩饭,穿的是破旧衣服,老实处处忍让,与人为善,为什么还要打她?

安宁抿唇,“因为他是人渣。”

安夏恨得眼睛发红,“那为什么人渣就能活得好好的?”

七零白月光,捡到一个失忆兵哥哥(36)

安宁喉咙发堵,她该怎么回答?

苦难总是爱找不幸的好人吗?

讽刺的现实叫人无能为力。

“夏夏,有时候一些事情我们没法选择,但你要记住,惩罚人渣的方式千千万,却绝不能为此毁掉自己,他不配。”

“小婶会没事的,姐姐也会陪着你的,夏夏不要怕。”

安宁温柔地轻拍着小女主堂妹的后背,只盼着自己能多给她点希望和温暖,别让她走上前世的绝路。

这一世,一切都会不同的。

她们都有更好的选择,也会有光明的未来。

安夏将头埋在她的怀里,眼泪打湿了她的衣服,却坚决不哭出声来。

她还是太弱小,太没用了。

安宁也抱着她,在这时候给妹妹最大的依靠。

一旁的陆泽近距离感受着自家大哥身上那冷得都能冻死人的温度,忍不住哆嗦一下,泪流满面。

不是,大哥,又不是我抱着小宁,您老朝我放什么冷气?

虽然他很想……想想而已,想想而已。

收到大哥的眼刀子,陆泽心里某些念头又被无情地掐灭了。

有哥如此,真是他的“福气”。

……

伤口缝合后,安小婶就醒了,除了有些轻微的脑震荡,其他情况还好,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安宁也从安夏口中得知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安小叔今天喝多了,跟刘来娣一起在那抱怨安夏读什么书,女孩子就该在家干活,等以后她招个婿,给老安家生个孙子才是正道什么的。

安小婶就小声说了句:孩子会读书也是出息事。

安小叔顿时就跟吃了炮仗一样,对她破口大骂,还脑子一残,抄起酒瓶就砸了安小婶。

更极品的是,看着安小婶倒在血泊中,那对母子还不找人救她,齐齐地都跑了。

要不是安夏刚好回家,怕安小婶人就得没了。

安宁真是被那对极品母子给气坏了,也想拿酒瓶在他们两个的脑袋上开瓢。

最气的还是,等他们回到长岭村,刘来娣和安天龙大摇大摆地在家吃吃喝喝,没有半点不安愧疚,仿佛打安小婶对他们来说是多么天经地义的事情。

安宁差点就抄起扫把,给他们一顿打狗棒了。

然而,根本不用她出手,陆渊抓起安小叔,直接开揍,打得他吱哇乱叫,哀求连连。

“大孙子”打小儿子,刘来娣拍着大腿直喊造孽,嚎哭着让陆渊住手,又不敢上前的。

陆渊理都不理,专挑最疼的地方揍。

那场面,看得安宁只想敲锣打鼓来给哥哥助兴,爽!

安夏的眼睛也亮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