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个月才能发芽,三年半才能长成使用的染虞草就需要数十株。”云木道。

袁麒睿蹙眉,染虞草本就稀少,又因为长得缓慢特别难养,药材中可谓是千金难求的。

怪不得那次他练武时划破手臂,单一诺给他用那药膏时会是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她应该是知道那药膏的名贵之处吧!

他摸了摸受伤提着的包袱,很疑惑这些东西单一诺是怎么得到的。

把包裹交给云木道,“这是我的傻妹妹要我交给你的。”

袁麒睿说完话,瞥了一眼胥天翔转身离开。

云木看着包裹里的上百株的染虞草和芷颜花,又看了看手中的信决定此事还是按照单一诺的吩咐办。

……

丞相府中这两天热闹非凡,不为别的,就是为了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谭宗晋。

石头的几个剑花给谭宗晋造成了致命伤,但始终还是给他留了口气在,却并没有让他丢掉性命。

严氏求丞相将城中最好的大夫请了回来,三个大夫忙活了三天才将谭宗晋给救了回来。

床榻上包的像粽子一样的谭宗晋还没有苏醒,严氏这几天哭的眼睛都肿了。

“这是他自作自受,有什么好哭的。”丞相嗔道。

丞相原本是很看好自己的嫡子的,但最近却对他大失所望了。

府中的姨娘们也都看出了这点,最近也变得活跃起来了。

谭宗晋除外,丞相还有四个庶子,大的比谭宗晋还年长五六岁,最小的也都已经十七了。

姨娘能看出丞相的心思,严氏当然也能看出来。

嫁给丞相二十多年,她的一子两女在丞相心中一直都是无可替代的,所以她绝不允许有人趁虚而入。

“相公,你可要为宗晋报仇,他可是为了……”

“你还有脸说报仇?”丞相怒道,“为了一个女人居然敢违抗皇上的命令,他是要连累咱们全家吗?”

“父亲,是晴雯的错,晴雯想要杀单一诺才让哥哥帮我的。”谭晴雯跪地道。

“啪!”丞相一巴掌甩到谭晴雯脸上,“你还知道说,为了一个不能做皇帝的男人你居然连整个丞相府都不顾,你有没有想过后果。”

“可是……”

“可是什么?”丞相打断道,“你和你姐姐的命运一样,如果你姐姐能成功,为父就能答应最后把淳王给你,若是你姐姐失败了,你就要继续做你姐姐没有完成的事。”

谭晴雯垂首跪在地上,眼泪模糊了她的视线。

姐姐被送进宫的时候就告诉她,那是生为谭家的嫡女的使命,为了能让她能不和姐姐一样,她和姐姐都必须要很努力。

事实是,如论姐姐和她怎么努力,最后的结局还是一样。

“你们都出去吧!我请了一个医者过来,他不喜欢人打扰。”丞相挥手道。

严氏扶起谭晴雯出了谭宗晋的卧房,还吩咐所有人都离开这个院子。

别人不知道,她是很清楚丞相请的人是有多神秘。

站在院子门口,严氏牵着谭晴雯的手安慰道,“母亲一定会帮你们报这个仇,那个贱人单一诺,我定要她不得好死……”

正说着的时候,她感觉迎面而来一股阴凉的风,转头看向谭宗晋的卧房。片刻后,卧房中传出谭宗晋的惨叫声,声音持续了一盏茶的功夫才恢复平静。

望着卧房的方向,严氏让谭晴雯先回院子,自己走进了卧房。

黑色斗篷的神秘人听到严氏进来的动静,身形一闪飞快的从后窗离开,只留给严氏一个模糊的背影。

严氏并没有心思管那人的身份,只一心扑在床榻上的谭宗晋身上。

“晋儿,晋儿。”严氏趴在床边看着已经睁开眼的谭宗晋道,“晋儿你终于醒了,你知不知道,要是你再不醒母亲都要被你吓死了。”

谭宗晋张了张嘴,却没能说出话来。

丞相叹了口气道,“算你命大,若不是你师傅在府上的密室闭关修养,你必死无疑。”

“相公,晋儿现在,现在是不是……”

“已经没事了。”丞相嗔了一眼严氏看向谭宗晋道,“以后你若是再不听话,惹下事端,为父绝不手下留情。”

严氏求情的话还没有说出口,丞相已经拂袖而去。

谭宗晋缓了好一会,喝了些温水才开口问道:“母亲,那贱人死了吗?”

“晋儿,你父亲让你把她活着带回来,为何你和雯儿突然就起了杀心呢?”严氏蹙眉问。

“母亲,这个你别管,你就告诉我那贱人死了吗?”

“没有死,雯儿说,是杜邵轩带人去了,她就慌忙让暗卫带着你回来了。”

谭宗晋握了握拳,忍着身上的疼痛要起身却被严氏拦下。

他身上的伤口还没有好,严氏拦住他是不想他乱动,如果再乱动的话这条命就真的保不住了。

严氏不知道,谭宗晋急着起来是要去找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