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天翔闻言突然停下脚步,俯身将她放下,扶着她慢慢的走向看着他们的人群。

拄着拐棍的一个老者从人群中出来,一步一顿的走上前来。

他把自己的拐棍递给单一诺道:“孩子,又让你受苦了。”

单一诺含泪接过拐棍,“爷爷,一诺去年跟您说过今年来了去您家让您款待一诺的,等一诺身体好些,一定会去。”

老者没想到单一诺还会记得他,激动的说道:“好,老朽等你。”

人群中没有拿东西来装水的百姓,就是老者为首的几户人家。

普通的一根拐棍,好似给了单一诺无穷的力量一般,让她的脚步变得轻快了不少。

到了靠近怒河的岸边,她看着并没有升高的怒河水位失声笑了出来。

县令看清了抱着她来的人是胥天翔后,慌忙跪地行礼。

百姓虽然也都对胥天翔有很多怨言,但见了王爷他们还是不敢不跪的。

众人都起身以后,单一诺将站在最前面的一位百姓手中的桶拿了过来。

喊来暗卫,让他用桶打一通怒河水上来。

单一诺看着暗卫拎上来的那桶水,让刚子将锅架上,点上火倒入半桶的怒河水。

水烧上以后,她看着蠢蠢欲动的百姓苦涩一笑。

“现在大家都说。”如莺的声音带着内力传入每个人的耳中,“一诺隐瞒了怒河水的秘密,欺骗了大家。玉米酒,龟苓膏和燕窝都是因为怒河水才有功效的。”

想要去取水的百姓们闻言都三三两两的低语起来。

她用力喘了一口气又道,“今日喊大家来,一诺就是让大家亲眼看看怒河水的秘密究竟是什么。”

“还能是什么?我们这么信任你,你拿这些不要钱的水来骗我们的钱,真是个蛇蝎毒妇。”大腹便便的男子高声道。

很多人也都跟着附和,怒骂声越来越大。

胥天翔冷冷的看着众人,周身散发着骇人的寒气,令怒骂声慢慢的低了下去。

“等一下大家就知道到底有什么功效了,如果你们看完以后还想喝这个水的话。”单一诺顿了一下抬高两个声调道,“我单一诺在此发誓,到时绝不会拦着大家取水。”

沉默片刻突然有人问道,“你怎么保证你没有在这里面动手脚啊!”

“水是大家看着取得,锅是新的,桶是你们自己的。如果你们还不信的话,大可以在看完以后就去取水,本官也不会拦着你们。”县令正色道。

胥天翔早在两年前就清楚的告诉他,怒河的水有毒,千万不可让百姓食用。

就算胥天翔不说,他也知道怒河之水有毒一事。

他来上任之时,之前告老还乡的老县令就说,怒河水喝死过人的事。只是那件事太过玄乎,因为食用怒河水的人有三家死了,有一家却没有死,所以他没敢上报。

又因为这怒河贯穿整个大陆,如果水有毒一事宣扬开来的话,可能会引起恐慌。

在他听了这件事后,便选择当做什么都不知道。

怒河的水流湍急,一般人都不敢来这里打水,所以基本没人食用怒河水。

许多年来,从来没人关注过这怒河水的事。

县令愁的这几天嘴里起了好几个大泡,不知该如何是好。

单一诺和胥天翔的出现,让他轻松了不少,他觉得这单一诺一定会解决好这件事的。

百姓听了县令的话,也都不敢有异议了,只要是因为县令说的也都是实情。

“大伙不用怀疑,我没必要动什么手脚的。因为如果怒河的水可以供大伙食用,我为什么要拦着呢!大伙都吃怒河水的话,水灾不用治理就自然就没有了。大伙想一想这么多年来,咱们的祖祖辈辈为何不吃怒河水。”

乱了,乱了,人群中彻底的乱了。

单一诺的话说完,议论声四起,说什么的都有,好几个人都围着给她拐棍的老者问祖辈有没有关于这件事的说法。

老者是这里年龄最长的人,上几辈的事,大家伙都会问他。

“小时候,老朽的爷爷曾说,怒河乃是神之河,怒河的水也不是谁都能喝的。只有神认定的人,喝了怒河水才会没事,不然,神会要他付出惨重的代价。”

老者往河边走了几步看着奔流的河水,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关于这个说法,大陆上的许多老者都知道,尤其是西川和南平那边传闻最多。

单一诺认为这是祖上的老人,在用一种特别有说服力的方法,警示着子孙不要触碰毒素不能确定的怒河水。

神到底存不存在无人能说清楚,但是老祖宗留下来的话和传下来的各种祖训,真值得后人深思。

说话间水已经烧开了,单一诺跟三个孩子要了三个碗,撩起衣袖直接从锅中取了烧开的河水晾在一边。

又找另外三个孩子,拿了三个碗,要从木桶中水被胥天翔抢过去帮她做了。

“一诺和淳王二人曾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