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公公注意到婢女的反应,目光转向捂着小腹一脸痛苦的袁鸶鸶。

他让身后的人扶住胥天宇自己上前一步,没想到他看到了和皇后那里一模一样的情况。

“太医,快传太医。”他高声喊道。

正在皇后身旁蹙眉凝思的太后立刻向袁鸶鸶这边走来。

待她看清这边的状况,吩咐道:“杨宝,快带皇帝离开这里,让御林军封锁这边,除了皇帝以外,任何人不得出入。”

“啊!”

坐在袁鸶鸶下首位置的嫔妃忍不住好奇上前看了一眼,吓得一声惊叫捂着嘴直往后退。

太后瞪了她一眼,怒喝道:“都给哀家老实待着,恪守你们的本分,谁再有失礼之处,哀家决不轻饶。”

“臣妾遵旨。”众人齐声道。

皇后原本的素养就很高,加上坐上后位多年,无论什么时候都能保持自己的仪态。

袁鸶鸶就不同了,腹痛刚传来的时候她疼的无法出声,这会便开始哇哇的哭着喊疼,一声比一声大,声泪俱下,毫无形象。

太医赶来给她诊脉时她都不能保持安静,以至于太医多次中断。

见皇后那边诊脉完毕,太后快步上前询问道:“孩子怎样?是什么原因导致的。”

“回禀太后,皇后娘娘好似是因为吃了什么会导致滑胎的食物,才致使小产的。”太医跪地道。

太后蹙眉,看向李嬷嬷道:“按住淑贵妃,让太医看看她是什么情况。”

李嬷嬷应了一声,喊了几个嬷嬷过去将袁鸶鸶不停摆动的身子按住让太医搭脉。

诊脉后的结果和皇后一致,而且太医还表示此等药效的滑胎药他们都未曾见过,根本无法确定是什么药。

“查。”太后重重的拍了一下桌案道,“给哀家细细的查,一定要查出个结果来。”

皇后的胎没了就没了,可是袁鸶鸶的胎对胥天宇来说的重要性太后再清楚不过。

失去了这个孩子,可能他们就彻底失去了能袁家的势力。

吩咐李嬷嬷先把皇后和袁鸶鸶送回她们寝宫休养,太后看着他们座椅上的血迹愣神。

她也曾因为各种原因小产过,小产带来的疼痛犹如生孩子一般。

令她不解的是,为何皇后和袁鸶鸶起身前身下已经流了那么大片血迹可她们之前却丝毫没有任何发现,也没有表现出任何痛苦。

直至她们起身的那一刻才感觉到腹痛……

越想她越觉得蹊跷,可她也没有发现任何不对头的地方,甚至都没有怀疑的对象。

在座的众人,怕是每一个都在心里诅咒过她们腹中的孩子。

尽管如此,她也相信她们没有胆量做手脚,哪怕是最有可能动手的贤妃。

事实就是太后预料的那样,贤妃最近是没少诅咒皇后和袁鸶鸶腹中的孩子,可她今日的确没有动任何手脚。

哪怕她再想动手,考虑到眼下的局势她也忍住了内心的冲动。

“奴才见过太后。”杨公公的声音打破了现场的沉静,“皇上得知皇后娘娘和淑贵妃娘娘同时小产甚是悲痛,皇上命奴才前来彻查此事,不允许有任何疏漏。”

“好。”太后起身,“哀家正好也乏了,这里的事就交给你全权处理了。”

“奴才定不负皇上和太后的期望。”

太后离场后,杨公公带人一一盘查了在场的所有人后才陆续的让他们离开。

搜索一通下也没有发现任何蛛丝马迹,就连膳食中也没有丝毫不妥。

查了好几日下来,不但没有找到真凶甚至连一点进展都没有。

别的地方没有办法得到结论,只好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太医的身上。

杨公公在胥天宇的要求下一日三遍的询问太医有没有在膳食中发现什么,最终都只能得到太医无奈的摇头。

很快,皇后和贵妃同时有孕又同时小产的消息就传遍了整个上京城。

短短几日,百姓茶余饭后都在谈论这是老天对当今圣上和身为袁家子孙的袁鸶鸶的惩罚。

茶馆和大街小巷的说书先生编出了一个顺口溜,街上孩童都争相传唱。

宫中很快也都听说了此事,胥天宇闭目道:“说给朕听听。”

杨公公犹豫片刻低声道,“皇上,不过是一些刁民故意编出来编排皇上的,您可不能太在意了。”

“说吧!”

“他们说,他们说,善恶终有报,天道好轮回。不信抬头看,苍天饶过谁。”

“大胆。”

“皇上息怒。”杨公公跪地道,“这些,这些其实都是在说淑贵妃,民间都说,淑贵妃在袁国公夫妇刚刚离世就嫁做人妇,还害,害奇女子腹中的孩子小产,这是老天对她的报应,是她连累了皇上和皇后。”

胥天宇吐了一口浊气,无力的靠在椅背上,脑海中再次浮现一张精致的小脸。

那日,她在金銮殿上那股骇人的气势,他至今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