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对上孙二狗那阴冷的眼神,姜红叶身体瑟瑟发抖,甚至她都觉得自己进了阎王殿。

她能感觉得到,孙二狗是真想弄死她。

村里其他人都啧啧有声。

没想到啊,平日里看着儒雅和煦的周文生,竟然是个斯文败类。

不仅跟姜红叶乱搞男女关系,还敢胆大妄为地私奔。

私奔啊!

要是被其他公社的人知道,要怎么想他们村的人?

这可是连累全村人名声的大事。

有两个机灵的早就去喊两村的村长,毕竟这事牵连到两个村的人,不能马虎。

此时方大花已经奔到姜红叶面前,手起巴掌落,劈头盖脸就是一顿暴揍,嘴里不断嚷嚷道:“我就知道你个臭女表子不是啥安分的主,果然被我猜中了,你就是人尽可夫的破鞋,呸!我今天就扒光了你,让你去挂牌子游街,让全村的人都看看你姜红叶到底是个什么臭不要脸的货色。”

别看方大花四十好几的人,她经常下地干活,手里那把力气绝对不是姜红叶这样的渣渣能应付的。

面对方大花的拳打脚踢,姜红叶一味地埋头躲,还不忘伸手找周文生帮忙,“文生哥救我,快救我……啊……老太婆,你别撕我衣服……”

姜红叶拼命的反击,甚至想从方大花手里挣脱出来。

可惜姜红叶就跟小鸡仔子似的,被方大花摁在地上搓磨。

薅头发,撕衣服,又掐又咬,只要能用上的招数,方大花一样没落下,全都招呼到姜红叶身上。

鬼哭狼嚎的惨叫跟咒骂声,不断响起,真是好不热闹。

“文生哥,文生哥救命……啊……救我啊……”

此时被求助的周文生脑海里就一个念头,完了。

周文生恨不得找个老鼠洞钻进去。

一句凄厉的文生哥,把看热闹的人全都喊热揪心。

有拿手电筒过来的人也不怕费电,直接打开往周文生脸上怼。

“还真是周文生!”

“怎么不是,没听姜红叶那女表子喊文生哥嘛,呸!一对狗男女。”

“可不是,平日里觉得这周知青说话好听,文文弱弱的,没想到也是个狠人,偷人都偷到孙二狗头上了,那瘪犊子可不是好性子,我看这次周知青要遭殃了。”

“遭殃也是活该,省得整天净勾村里小姑娘替他赚工分。”

“可不是,我看他以后还拿什么脸出来见人,呸,书都读进狗肚子里去了!”

……

听见周围人的奚落,周文生恨不得把脸别进裤腰带里。

有个这样的名声,别说工农兵大学,只怕以后有回城的机会,桃坪村的村长也都不可能给他。

他这次算是被姜红叶坑惨了。

孙二狗可不管他的心里怎么想,现在他就一股冲动,如果手里攥的是一把刀,他能把周文生给捅死。

饶是没有刀,他手里的棍子也没含糊,对着周文生就是一顿乱棍暴揍,直把人打得鬼哭狼嚎。

“周文生,你个瘪犊子,你明知道,姜红叶明天就嫁给我,你竟然敢拐带她私奔,还敢给老子戴绿帽子,今天老子就打死你个畜生,让你跟那破鞋做对鬼鸳鸯。”

孙二狗下死手,打起人来毫不手软,周文生起先还能惨叫着反抗,后来连声都没了,只本能地抱住头,任凭孙二狗的棍子抽到他身上。

周围看热闹的人没有一个人上去劝架,这要是搁以前,那非得把女人沉塘,男人抓起来打死。

再说,这个节骨眼上,谁也不敢劝孙二狗娘俩大度。

毕竟谁都不想当绿毛王大。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听见村长的声音,周文生吐出一口血,觉得自己得救了,终于不会被孙二狗打死了。

吴富贵被喊过来,在路上就已经从村民口中听了个大概。

听完就一个念头,都不是省心的主。

看着地上被打得凄惨的两人,吴富贵招呼人上前把人分开。

总不能真看着人在他眼皮子底下打死。

大胆的念头

“还愣着干什么,快点把人拉开,孙二狗方大花,你们要真把人打死了,可是要偿命的!”

吴富贵的话他们可以不听,可给他们偿命……

方大花狠狠踢了姜红叶一脚,对着她的脸猛淬了一口,“呸,要我给这么个破烂货偿命,她也配!”

孙二狗也打累了,将棍子猛地摔在地上,棍子应声断成两截,“吴村长,您也别用偿命这招来吓唬我,今天周文生给老子戴绿帽子,那老子揍死他就是活该。”

这个时候下河村的村长也急匆匆赶过来,上去就给了孙二狗一脚,“小瘪犊子,怎么跟吴村长说话呢,赶紧道歉。”

下河村的村长是孙二狗拐着好几道弯的舅爷爷,所以当初方大花惹出来的事也只有村里人议论,并没有人敢举报。

孙二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