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肋骨都断了,别说医生变的脸色,连吴秋月都担心地忘记再计较处对象的事。

“医生,你快帮他看看,他刚才撞墙上了,声音很大,肯定受伤很严重……”

谭城看吴秋月苍白的脸色,顿时又有一丝丝的小愧疚,好像,演得太过了,吓到小媳妇了。

他可是被木仓子儿打穿过肩胛骨都没喊疼的人,哪儿为这点小伤变脸。

不过看她对自己紧张,又心里甜丝丝的,谭城还是安慰道:

“秋月别担心,你不会忘记我是什么身份吧?刚才摔墙上的时候,我避开了要害,没大问题。”

显然谭城的安慰没起什么作用,吴秋月还是紧张兮兮地坐在排椅上等着。

谭城跟着医生进了诊疗室,吴秋月想跟进去,就见从诊疗室里走出来一位女同志。

这女同志脸有些红,临走前还格外看了医生好几眼,感觉……又嗔又怪。

这两个人不会才是真对象吧?

可是眼前这医生都三十好几了,应该早就娶亲成家了才对,那这女护士难道是他媳妇?

那也不对啊,要真是媳妇,他们进来这么久,她也没必要一直躲在诊疗室里啊?

就感觉很奇怪。

好吧,吴秋月也不是多管闲事的人,看过就没在意,那女护士走没走她也不在意,只眼巴巴地等在诊疗室门前。

女人上下扫了吴秋月好几眼,最后冷哼一声才走了。

吴秋月:这女人什么毛病。

没多会儿谭城跟医生一前一后走出来,医生鼻子上架个眼睛,斯斯文文的,快速地写着药单道:“你这对象够能忍的,这背上被擦了巴掌长的血口子,鲜血都染了满背都没喊疼,一会儿得安排缝针,还有后背上有被棍子打过的血红道子,缝合好后要挂个水,消消炎才能离开。

给,这是药方,你先去抓药,带过来就安排你们去病房挂水。”

吴秋月知道他肯定受了伤,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厉害。

“好好,我这就去拿药。”

谭城原本想说不需要挂水,看着吴秋月紧张的神色,他舍不得拒绝。

难得能跟秋月独处,他巴不得跟她多待在一起。

吴秋月去拿药,没想到还碰上熟人。

“秋月,你怎么来医院?是哪里不舒服吗?”

“程琳姐,不是我,是我……一个朋友,他被人打了,我带他过来看医生,这是药单。”

程琳今天值班,拿了药单麻利地帮她拿药,“对了,程英那丫头都跟你说了吧?月季非常喜欢你做的嫁衣,还要当面谢你呢,月季结婚那边我也去临城,你要是方便可以跟我们一起去。

我表弟开车,一块坐车过去,不耽误事。”

不用挤火车,吴秋月求之不得呢。

毕竟这年头的火车,那味道是真的上头。

“那就多谢程琳姐了,到那天我保证早早过来。”

“嗯行。”

跟程琳告别,吴秋月就赶忙赶去病房,谭城躺在病床上,护士帮他挂水。

扎针的是位四十好几的女护士,说话声音很温柔。

“小伙子,你好福气啊!你受个伤不要紧,倒是你对象跑上跑下,累得不行还紧张的要命,以后可得好好待人家。”

“多谢护士大姐,我知道。”

被年轻帅气的小伙子喊大姐,护士大姐心里美滋滋。

“小姑娘啊,你这对象长得真精神,看看这身板,你呀今后有福气了。”

吴秋月:“……”身板跟福气有啥关系?

再说,这八字都没一撇呢。

不对,这误会咋越来越深了呢?她咋就被套路进去了呢。

谭城笑得龇牙,吴秋月嗔怒地瞪他一眼。

“饿不饿?我看医院下面有食堂,我去食堂给你打点饭。”

谭城正欣赏自家对象呢,突然听她这么说,没开口呢肚子就绞着叫出声。

没办法,大半夜爬起来,走一个多小时的路,又打了一场架,力气消耗得严重,这提吃饭肚子就发出抗议来。

医院的食堂在病房的后面,过去要绕过一排小树林。

这会儿树上的叶子还挂着不少,影影绰绰也能遮挡住人。

吴秋月才刚靠近那边,就听见有两个人压抑的声音。

“你个死鬼……你说我现在该怎么办吧?这肚子可要藏不住了,我不想让我们的孩子当野种。”

死鬼?孩子?野种?

这……这这这是两个人偷情还怀上孩子的节奏啊!

吴秋月像突然发现了了不得的秘密,赶紧找地方躲,要是被发现了,她绝对没什么好下场……

吴秋月刚掩藏住身子,就听男人拉拉扯扯的轻哄,“小祖宗唉,你声音小点,难道你想要全医院的人都知道吗?你别急啊,我这也正在想办法。”

“想想想,你都想多久了,反正我不管,要我跟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