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宁远刚才质问,也不过是下意识的反问,干了这么多年警员,条件反射。

现在又收敛了冰冷,嘴角勾了勾。

心里却不住点头,这女人似乎是挺睚眦必报的!

“对了,那天他们说话还提到了什么正事。”

“什么正事?”梁宁远觉得这两个字很关键,下意识地追问。

吴秋月无辜道:“我也不知道啊!追查的事,不是你们警员该干的嘛!我也等着梁警员追查出是什么正事!”

梁宁远:“……”突然有种被戏耍的感觉!

莞尔勾唇,这女人还真是半寸不让,刚才就小小怀疑试探下,她居然在这里等着他。

目光又往她肚子上一扫。

当真是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这女人现在是全占了。

“那你还记得那人的长相吗?”梁宁远可没忘记这女人还有一手速画的本事。

有她的画像,能让同志们少走不少弯路,他自然不能错过。

“当然,那人长得实在……太普通?”说普通都有点抬举,应该说是近乎于丑。

“那麻烦吴秋月同志将那人的样子画下来,谢谢!”梁宁远表情有一丝生硬。

可能也感觉刚才还在质问,现在又有求于人,多少有点不自在。

吴秋月却笑了,觉得这样的梁宁远还……怪可爱!

上门叫嚣

吴秋月速画的水平自然不用说,脑海中回复了一下那男人的五官样貌,还有一些记忆点,立马开始动笔。

才短短几分钟的时间,吴秋月的宣纸上,就多了一个平凡男人的五官。

尤其锐利,又能让人记住的怕是那双眼睛。

那双眼睛很锋利,有点像狼,像在时刻观察四周,稍有不对就能做出最有利的反应。

也应该说,这张画太传神,将他那种目光通过画纸都透出来。

梁宁远已经是第二次见识到她这项本事,还是被震撼到。

这女人真的很不简单。

居然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抓住这人的精髓,而且还是在过了这么多天的情况下将人刻画出来,这样的本事,就是很高明的画家都不一定具备。

吴秋月没停笔,反而又快速地抽出一张纸,连同张晓钰的画像也给画出来。

“我觉得你会需要!”吴秋月随手交给梁宁远。

梁宁远确实很需要张晓钰的画像。

看了一眼,就觉得这女人不可能真心想嫁给黄有粮。

并不是这女人长得有多亮眼,而是黄有粮是真配不上。

明眼人都能出来这两个不配,偏那个女人还要逮着黄有粮嫁,分明就是有猫腻,或者说对方早有预谋。

“谢谢你提供的线索,我会去追查清楚的。”

“嗯,那就预祝梁同志能尽快将事情弄清楚,将坏人逮捕归案。”

“谢谢,我会尽力。”

梁宁远带着东西收拾好自己的笔记本就回了派出所,召开紧急会议,开始抓捕张晓钰。

然而派出所同志注定要扑个空了。

只不过剩下的事就不是吴秋月该管的。

日子匆忙忙地过,黄家的消息却跟长了腿似的,在家属院发酵,也让军嫂们吃足了瓜。

三三两两的人坐在一起闲谈。

“你听说了没有,这黄有粮双腿被打断了,去医院得做接骨手术,可他兜里比脸还干净,这不,黄婆子又赖上大儿子。”

“造孽啊!黄有仓两口子是上辈子欠他黄有粮的,黄有仓的津贴这几年都贴补了家里人不算,还有黄有粮这个小叔子吸血。

我听说这次黄有粮的腿要花五十多块钱呢!”

“啥?咋花这么多?”

“唉,人呐千万别生病,生病住院那就是个无底洞,五十多块还只是手术费,再加上后期吃药定期检查,怕是没个一百都不够。”

“啧啧!这黄有粮分明就是祸害!一分钱赚不回来不说,吃喝拉撒都靠吸黄有仓两口子的血,这搁谁家谁都得疯!”

“可不是,昨天我就听何红梅要闹着离婚呢!”

“离婚?她一个女人还带着孩子,后半辈子可怎么过?况且,军婚哪里是说离就离的。”

“我倒是觉得何红梅离婚好,人家现在跟着徐婶子做豆腐干做豆泡,一个月也能赚二三十块钱,吃喝勉强够他们娘俩儿用,不比天天被小叔子贼婆婆喝血强。

谁家摊上这样的婆家,这辈子算完了!”

“这倒也是,黄婆子再这么闹腾,早晚得把黄有仓的心伤透,丢了这个儿子。”

“黄婆子眼里只有那个废物小儿子,大儿子小闺女……切,根本没当回事。

你看看,哑妹嫁出去这么久了,黄婆子连一眼都没去瞧过,再怎么说哑妹也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这么狠心的妈也是少见。”

“谁说不是呢,也不知道哑妹在那边过得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