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是嫉妒。

可能她觉得她一大把年纪了该管理小作坊,而加工厂她照看才对。

还有一点,徐婶子有加工厂的股份,相当于加工厂的第二老板,还是白送的。

而她只能管理个小作坊,里头就二三十个人上工,还得处理些狗屁倒灶的事,关键她拿死工资。

同样的,就因为管理的地方不同,就天差地别,心里能平衡才怪。

才半年的时间,她的心境已经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而这些变化也在平常的交谈来往中在徐婶子面前表现了出来。

而徐婶子呢!

她也看出了刘春花的不满,再加上她小姑子的事,这才提醒秋月,让她找刘春花好好谈谈。

以前在家属院他们关系还不错,她不希望刘春花走什么歪路。

毕竟,这样轻松又赚钱的机会,是真的太难得。

吴秋月今天出门是跟着部队的车进的镇子,从加工厂借的自行车,骑车走在路上有点冷,脸被包裹得严严实实,等她进了村里,直奔小作坊的位置。

还没走近,就听见一阵吵嚷的声音。

吴秋月看了一眼确定是小作坊里头的,就拧紧了眉头。

小作坊是做工的地方,怎么能变吵架的菜市场呢?

刘春花呢?难道就不出来管管?

头一次,吴秋月对刘春花的能力多了几分质疑。

将自行车停好,也没有往里头挤,反而找了个别人看不到的位置站定。

她决定先看看再说。

被不少人围起来的圈里,一个女人正两手叉腰不依不饶,声音尖锐又刺耳,还透着嚣张跋扈的气焰。

“你们这些臭打鱼的,又臭又脏,我告诉你们,你们敢惹我,等会儿我就跟我二嫂说一声,让她把你们通通开除,滚回家吃自己。

别以为我在开玩笑,我说到做到。”

吴秋月目光往女人身上撇了一眼,这女人国字脸,五官扁平,颧骨高突,脸颊凹陷,也就二十三四岁,却一脸的刻薄像,这一眼就不是个好相处的。

“怎么回事?又瞎闹腾什么!”

这是刘春花的声音,吴秋月踮起脚看了一眼,吆喝!刘春花可是大变样。

以前身上朴素的衣服,已经换成了崭新的小棉袄,以前干燥粗糙的皮肤也因为擦了雪花膏变得细腻不少,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

关键是她的精气神,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自信,将自身提升了好几个档次,看着比以前都年轻几岁。

要不说人靠衣装马靠鞍,看看才短短几个月,刘春花就变的不是她认识的那个她。

讨厌的蚂蚱左右蹦哒

“二嫂,你可算来了,就是这个人,我看着她去厕所躲懒,就气不顺说她两句,她不仅跟我顶嘴,刚刚还推了我一把,要不是我及时扶住墙,这会儿都摔地上了。

你看看,我的鞋子上都沾上一层黄泥,这可是我新买的,我都没穿两回就脏成这样。

反正我不管,她要是不给我道歉,赔偿我一双新鞋,就把她开除。”

刘春花拧着眉,倒是没有直接开口。

对面的小姑娘哭得眼睛通红,委屈的指责道:“我没有偷懒,我就是,就是不舒服所以在厕所多蹲了会儿,就被她逮着不依不饶的。

刚刚分明是她先对我动手,还差点把我推茅坑里,我,我真的没主动推她。

而且,而且她的鞋子是刚才推我的时候踩进黄泥里的,不关我的事,我不赔!”

小姑娘据理力争,气得脸蛋通红。

“怎么不是你!就是因为你,谁上个厕所能蹲这么久,你躲懒还这么理直气壮,我告诉你,我二嫂是作坊的老板,像你这样就是作坊的蛀虫,必须开除。”刘春花的小姑子两手叉腰,手指头都差点戳到对面女孩的脑门,把嚣张跋扈几个字演绎得别提多到位。

“行了银花,开除的事就免了,这次你们两个人都有错,银花跟小柳相互道歉,小柳再赔偿银花一双鞋,就这么算了。”

“什么?不仅要我赔她鞋子,还得道歉,凭什么!我又没做错什么,凭什么要道歉赔她鞋子!”小柳原本被欺负了就觉得委屈,现在刘春花竟然还要她赔偿,她心都在滴血。

一双鞋子至少要十几块钱,她家里老娘病了,还等着拿钱买药,她才刚来小作坊上工也没工钱,还是因为村长的特殊照顾,这要是给她赔鞋,对她家来说雪上加霜。

刘春花自认为处理得非常公正,见小柳不识好歹就不高兴了。

“不怪银花说你,你今天都跑了几次厕所了?而且进去就蹲上好几分钟,这不是躲懒是什么!

我没开除你已经是给村长面子,你别不识好歹。”刘春花一副咄咄逼人的架势。

对面,村里人开始劝起小柳,“丫头啊!要不你赔她双鞋算了,别因为这点事丢了好不容易得来的工作。”

“就是,工作才是长久的事,别因为这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