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听到叶佳禾再次落入陆景墨手中时,他的目光忽然冷了下来,一字一句的道:“他们……是怎么遇见的?”

“陆景墨的儿子有先天性心脏病,他现在的妻子跟san发生了矛盾,san不肯给她儿子治病,应该这样的原因,陆景墨才会亲自去找san。”

靳南平这才想起那天叶佳禾说的那个嚣张的女人,原来,那个女人是汪柔!

他紧紧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只觉得老天太会玩弄人了。

为什么?

五年过去了,还要让叶佳禾重新遇到他们?

他沉声问道:“你刚才不是还说,有人前阵子来过我们实验室,调查过叶佳禾的资料?”

私人侦探点了点头,道:“是,应该是陆景墨的妻子找人干的。现在,陆景墨已经发现了san,他应该也开始调查了。不过,这次我们有了准备,不会让他知道我们不想让他知道的事情。”

靳南平这才松了一口气,他道:“记住,不准让陆景墨发现两个孩子的存在,你安排几个人这几天就在实验室,给他们递过去假消息。”

至于汪柔,即便她知道了叶佳禾在国外生下了孩子,她也不会傻到告诉陆景墨。

就这样,靳南平做好一切布局之后,他那颗躁动起伏的心,才渐渐平静下来。

……

凌晨十二点,叶佳禾终于醒了。

想到今晚的遭遇,她立刻从床上坐起来,以为是一场噩梦。

直到看见陆景墨依旧站在她面前,她才知道,这并不是梦。

叶佳禾气得浑身发抖,质问道:“你到底想干什么?你最好现在把我放了,我可以不报警。否则,我一定要你吃不了兜着走!”

陆景墨就这么站在床边,眸光复杂的望着她。

虽然这样的叶佳禾,让他很不习惯,甚至,很生气。

可当年,他们在一起的那两年,实在是算不上美好。

那么多阴谋,那么多背叛和算计,早就让他们之间的隔阂越来越大。

既然她失忆了,说不定这是上天重新给他们的一个机会。

因此,陆景墨绝口不提她失忆的事情,而是换了一种方式,和颜悦色地对她道:“抱歉了,san医生,这件事是我考虑不周。你不用害怕,我不会伤害你。”

叶佳禾不压根不相信他的鬼话,不伤害她,还会强吻她,占她的便宜?

她冷笑,嘲讽道:“所以对于你来说,强吻和猥亵,都算不上伤害,是吧?”

“我什么时候猥亵你了?”

陆景墨只觉得格外冤枉,他叹了口气,道:“你长得很像我认识的一位故人,我……我把你们认错了。以后,不会再发生这种事。”

叶佳禾警惕又怀疑地看着他,不知道他到底想耍什么把戏?

因此,她冷冷地说:“好,我接受你的道歉。既然这样,可以放我走了吗?或者是,你先走,也行。”

陆景墨的心隐隐作痛,渐渐弥漫着悲哀。

难道,就算失忆了,她也厌恶他到这种地步了吗?

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淡淡地开口道:“是这样的,我这次,是有件事想拜托san医生。我叫陆景墨,我的儿子前几天找您看病,孩子的妈妈可能跟您闹了些不愉快,我替她跟您道歉。”

叶佳禾这才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不禁嘲讽地笑了笑,道:“搞了半天,你今天上蹿下跳的,又是绑架,又是跟我套近乎碰瓷,就是为了让我救你儿子?”

陆景墨无语地看着她,什么叫‘上蹿下跳’?什么叫‘碰瓷’。

这女人,失忆了之后,还真是变了个人。

恐怕,她现在都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

他耐着性子,道:“你误会了,我的本意很简单,就是想单独跟san医生谈一谈。”

“不必谈了,我说过,我不会救他。”

叶佳禾冷着脸,道:“陆先生,与其在我面前威逼利诱,还不如想想你和你妻子自己的问题。现在看来,有钱,也不能解决一切,不是吗?”

陆景墨蹙了蹙眉,问:“那你想怎么样?”

“按照我说的,有钱就把钱拿出来做点善事,让我看到你们诚意。”叶佳禾勾了勾唇角,道:“还有,把你的妻子带过来,让她跟我道歉,让我满意为止!”

陆景墨望着眼前的女人,只觉得这女人只是带了一副叶佳禾的面具,这哪里还有叶佳禾半点原先的性格?

这女人,简直就是老天派来讨债的!

陆景墨冷哼了声,道:“san医生,得饶人处且饶人。做人,还是得给自己留条后路,日后,或许你也会有求到别人的时候呢!”

他沉沉地看了眼叶佳禾,转身离开。

没过多久,叶佳禾立刻跑到窗户边上往下看。

果然,看到他已经从住院部的大楼里出来了。

她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心有余悸地靠在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