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宜笑回看他,有些不明白。

“等我一会儿。”他走了过去,撩起长袍的衣摆蹲了下来,然后用荷叶盛了一些水过来,不多,但洗手却够了。

她愣住,竟然没想到他会做这样的事情。

“洗吧。”

“哦。”她回过神来,然后将手伸了进去,仔细地洗了洗。

山间的小溪水很凉,在这夏日里倒是觉得很舒服,凉凉的,这么一洗,像是洗去了所有的污脏,手上清清爽爽的。

待她洗完了,他又将水倒回溪里:“走吧。”

他见是她有些发愣,又道:“谢姑娘,走了。”

“哦,好的。”

谢宜笑回过神来,然后与他一同顺着来时的路回去,来的时候跑着过来,倒是没有心思看四周,回来的时候倒是一路赏景回来了。

二人有说有笑的,相处得也非常的融洽,说到有趣的地方,二人都笑了起来。

瞧着就像是相约出游的一对男女。

待回到亭子里的时候,却见谢钰和陆追坐在桌子边上,谢钰趴在桌子上,像是被秋风扫落的落叶一般,焉巴巴的。

“怎么还不回来啊怎么还不回来啊”

“若是再不回来,我可是要去找了”

“容九,你个混蛋啊,这样我可没办法交代的”

他就这样趴在桌子上,小声地念念叨叨嘀嘀咕咕的,陆追坐在一旁,根本就不理他。

“容九这个王八蛋,回头我”

谢宜笑听到这里,忍不住轻咳了一声,让他适可而止。

谢钰听到这一声,当下一下子便弹坐了起来,扭过头一看,见是二人回来了,当下才松了一口气,露出笑容来:“小姑姑,你回来了?”

谢宜笑见他这样,笑了:“瞧你这样子,我还以为我被妖怪给绑走了。”

谢钰眯着眼看了一眼容辞,然后道:“比和妖怪绑走了更可怕,我担心你被山大王绑走做压寨夫人了,山大王凶神恶煞的,真的好可怕。”

谢宜笑自然是听出了他指桑骂槐骂容辞,心想他胆子真的是不小,她看了看容辞,见他只是看了谢钰一眼,没有说什么,便道:“好了,现在不就回来了。”

“对了,明心明镜呢?”

谢钰道:“她们啊,和庄子里的人去采花去了,你不是说你要花吗,就让她们带着人去采一些,待回去了就带回去。”

“去采花了?”谢宜笑走到亭子另一边,靠在栏杆上看着花田,确实是看到有人在花田中忙来忙去,看到这里,她又有些遗憾不能自己去。

谢钰指了指不远处那几人:“那里的就是她们了。”

谢宜笑点点头,然后走了回来坐下,陆追将放在一旁的提盒又摆了上来:“谢姑娘,您瞧瞧喜欢吃哪一个,这可是公子亲自吩咐我去订的,您尝尝。”

谢钰哼了一声,先前他想吃的,但是陆追说是容辞给谢宜笑订的,死活不让,他就不信了,容辞还有这个心?

谢宜笑微讶,她还以为是下面的人准备的,倒是不知道是他让人准备的。

她笑了笑:“那可要尝尝,正好有些饿了,你们也吃一些。”

容辞在一边坐下,取了里面的茶杯出来,然后倒茶:“出门在外,不好是准备热茶,茶水是消暑的凉茶,可以喝一些,但也不好多喝。”

谢宜笑捻了一块糕点,配着凉茶吃了,觉得不错:“挺好的,糕点软糯再配着茶水,也不知道是在哪里买的。”

“在樊月楼订的,若是你喜欢吃,便让人日后多订一些。”

谢钰吃着一块糕点呢,险些被呛着了:“樊月楼?你在樊月楼订点心吃食?”

容辞抬眼看他:“有何不妥?”

谢钰有些心梗:“没,只是觉得您厉害,一般人哪里能在樊月楼订东西。”

樊月楼在前朝就是帝城的第一酒楼,名声冠盖天下,说起酒楼,谁人不知这天下第一的樊月楼,新朝建立之后,也不知道落入了谁人的手中。

世人猜测,要么在皇族手中,要么就是四位国公爷手里,但到底是谁,也没个证据。

不过是谁进了樊月楼都不敢耍什么身份地位就是了。

谢家猜测可能在皇帝手里,樊月楼那等地方,称一声日进斗金不为过,自然是用来充盈国库了。

大概也就是少有的几位主儿有本事从樊月楼订东西了。

谢宜笑递了一块糕点给他:“快吃,吃都堵不住你的嘴是不是?”

谢钰虽然有些好奇,但是不敢再问,只得是慢吞吞地吃着糕点。

几人在亭子里坐了一会儿,将带来的东西吃了一半了,便听到有人来报,若是庄子上做了饭食,明氏让他们过去吃饭。

一行人只得回去吃饭,也不知容国公夫人和谢夫人说了什么,二人都挺高兴的,刚刚进了院子便听到她们的笑声。

明氏见是他们回来了,便让庄子上的人摆饭,就凑着一桌吃了,大家以后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