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我旁边的这位,是我茅山派的弟子,冯一,是林九的徒弟,你们在场的大部分人没见过他,但论辈分,你们大部分人都应该称他为师叔。”

确实,除了刚刚见过冯一的大师兄等人,其他弟子都不知道对方是谁。

在听到玄玑道长说应该称呼他为师叔时众弟子面面相觑。

师叔?

也太年轻了吧。

看看清松,在看看冯一,说俩人是父子都有人信……

玄玑道长并没有在意弟子们的疑惑,望着正中央的英烈碑沉声道:“当年,侵略者入侵我国门,毁我家园,杀我同胞,茅山派虽久居山外,却各个胸怀热血,岂能任由外人撒野!

我派精锐尽出,沉重的打击了侵略者的攻势,却也损失惨重,中坚力量几乎死伤殆尽。

我侥幸躲过一劫,却也受伤颇重,不得已的情况下,茅山派开始封山,这一封,就是接近十个年头。

十年来,我每每想到茅山派的现状都几乎夜不能寐,更不敢轻易死去,因为我无颜面对列祖列宗,愧对茅山的祖师爷。

还好,他回来了。”

说到这玄玑道长略显激动的看着冯一说道:“我茅山派弟子冯一,修为高深,待人宽厚,秉性之善,乃是茅山掌教的不二人选。

我已经老了,无力扛起茅山这杆大旗,再次引领茅山重铸辉煌。

但是,冯一可以!

所以今日,我在此宣布,将掌教一位传给冯一。”

轰!

听到这条爆炸性的消息,众弟子皆是嘈杂起来。

突然冒出来一位师叔也就罢了,毕竟茅山弟子众多,遍地开枝散叶,实属正常。

但他刚回来就将掌教一位传给他,是不是太草率了些?

我们对他一无所知啊!

“肃静!”

玄玑道长微微皱眉道:“乱成这样,成何体统,怎么,你们当中有人有异议么?”

“掌教师祖,弟子有异议。”

一位年轻的弟子站出来说道。

清松站在众人前面,听到玄玑道长的任命后没有丝毫的诧异。

当年冯一就是他们这一批弟子中最优秀的那个,如果按照正常情况,他也有机会成为掌教,更不用说现在的茅山处于这样的状态,更是要不拘一格提拔人才。

但他没想到的是他认为很正常的事,却有人提出了异议,这个人还是他的心腹弟子鹤丙。

他脸色微变,板着脸喝道:“鹤丙,你站出来做什么,退下!”

“不,师父,弟子认为不公!”

鹤丙梗着脑袋说道。

“对,师父,弟子也认为此事不妥。”

另一名清松的弟子站了出来。

没多久,数十个清松的弟子都站了出来,在茅山的所有弟子中也是一股不小的势力。

大师兄鹤来老实的站在队伍里,其他弟子见他不动,犹豫了下也站在了原地,准备看看下一步如何进展。

鹤来跟冯一交过手,不对,是跟冯一的灵器交过手,知道对方的厉害,再加上刚才出现的奇景,这是冯一回来才发生的,肯定和他有关!

这位师叔,深不可测啊。

他要是成为掌教,茅山派或许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这边的清松怒不可遏,刚准备发火,玄玑道长开口道:“清松,弟子们心中不解,好好解释便是,不必动怒。”

“是,弟子明白。”

清松深吸一口气,看着自己的徒弟们沉声道:“你们有什么不满的?”

“掌教师祖,师父,弟子们对冯师叔并无恶意,也无怨言,虽说这是第一次见面,却也知道师祖此举定有深意。

但是,这么多年来,我师父一直兢兢业业,茅山大小事务皆有他来处理,今日就这样定下了掌教之位,是否草率了些。”

鹤丙朗声说道。

这话说的,表面挑不出毛病,实际上带着刺呢。

什么叫第一次见面,什么叫这么多年兢兢业业,不就是说冯一对茅山没什么贡献,清松劳苦功高么。

要细想也确实如此。

一个这么多年都没在茅山待过的人,一回来就当掌教了,天天累死累活的啥说法没有,这怎能服众?

难道说这位冯一是谁的私生子不成?

“冯师弟这么多年一直都在外历练闯荡,各种妖魔鬼怪不知杀掉多少,虽然没在茅山,但故交遍天下,也是为茅山立下了汗马功劳。”

清松背着手缓缓道:“更重要的是,冯师弟当年救过我的命。”

听到这话,众弟子都是脸色微变,还有这事?

“当年我带队执行师门任务,却不幸被妖卵附体,是冯师弟出手救了我,而跟我一同前往的同门师兄弟皆数惨死。”

清松叹了口气道:“如果不是冯师弟救的及时,我也早随其他师兄弟一并去了,哪还能站在这里说话,哪还能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