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高小声嘟囔了一句什么,不过他也没把这件事太放在心上,等简澄洗完手了,他站在简澄旁边,打开水龙头,余光却扫见简澄虾红色一般的脸和脖子,王子高担心道:“靠,澄儿,你脸和脖子怎么烧起来了?是不是发烧了?”

王子高担忧地把手伸向简澄的额头。

但是在就要碰到简澄额头的上一秒,手腕被另外一只骨骼分明的手握住了。

王子高不解地看向江衡之。

江衡之声音又闷又哑,“没发烧,他刚刚洗澡有点热。”

“这样啊。”王子高松了口气的同时,眼睛又眯了起来,“衡儿,你也不对劲儿啊,你的脸也有些红。”江衡之的脸上的驼红没法和简澄的烫红相比,但是双颊也是红的,不知道为什么,王子高扫了扫自己身旁的两个室友,一个猝不及防的念头闪过心头。

不怪他多想啊,但是这两个人脸那么红就算了,这嘴巴……似乎有点肿?尤其是他的简儿子,那嘴唇真的肿得……像是被人按住狠狠亲了五分钟啊。

不不不,不可能,他简儿子直的就像钢筋一般,怎么会和江衡之在宿舍里偷偷亲嘴呢?

江衡之语气淡定,“今晚篮球队聚餐,我喝的有点多。”

最后一点狐疑消失,王子高洗干净手,转身回到了宿舍里。

等王子高停止发问,回到宿舍里,简澄绷紧的心弦送下来,也抬脚往宿舍里走,但是脚刚迈出去,注意到江衡之充满了欲望的眼神,简澄双腿一软,同时摆出最凶狠的眼神,瞪了他一眼。

简澄瘫坐在了自己的椅子上,心跳依然有些剧烈,他抿了抿有些肿胀的唇瓣,觉得有些口渴,他端起桌子上的水杯猛灌了几大口冷水,心口的燥热终于被压制住了。

简澄松了口气,这时候,有脚步声自阳台外响起,明明王子高在和胡沁聊天,赵锦强也打开了游戏,隔壁宿舍打牌的声音都不绝于耳,但是简澄的心跳依旧随着这道脚步声失控地叫了起来。他听着江衡之的脚步声越来越明显,直到他的脚步声在自己身后一米半的位置停下,简澄又听到了他拉开椅子坐下的声音。

简澄打开了小游戏,消消乐玩了两把,只觉得越来越烦躁。

他懒得打游戏了,干脆直接上了床,隔着床帘,没办法被人看见了,简澄的心跳逐渐平缓下来,他听着宿舍里传来的动静声,望着天花板干瞪了两个小时的眼睛后,困意终于来袭。

但不知道是不是从来没被人那样猛烈地亲过,记忆太深刻了,简澄睡得迷迷糊糊时,又回忆起了阳台上的那个吻,他浑身越来越热,呼吸越来越重,最后简澄睁开了眼睛,他盯着天花板看了一会儿,迷茫的眼神逐渐清醒,他有些热地掀开被子,但是被子刚掀开,简澄就懵住了。

靠!江衡之果然是个讨厌鬼!

不过到底是男人,简澄对于生理现象不陌生,他平躺着,尽量松缓下来,但是……一分钟过去了,五分钟过去了,小兄弟没有偃旗息鼓的趋势,反而脑子里忍不住回荡着昨晚的记忆,简澄只觉得越来越难受。

他拿起枕边的手机看了眼,快七点了。

他掀开一点床帘,今天是周六,宿舍里的三张床一点动静都没有。

简澄犹豫了两秒钟,最后选择了下床去了趟卫生间,自己解决后,简澄又洗了个澡,确定洗手间和自己一点味道都没有后,简澄才神清气爽地回到宿舍里。

刚进宿舍,就见赵锦强睡眼惺忪地探出一点脑袋,“澄儿,你怎么大早上跑起来洗澡?”

简澄:“……”

简澄绷着脸道:“出了一身汗,不舒服。”

赵锦强睡意沉重地嗯了一声,又闭眼睡死了过去。

简澄现在却精神抖擞,一点睡意也没有了,他坐在椅子上,戴上耳机,心不在焉地点开了一部电影。

电影大概看了半个小时,简澄终于听到了宿舍里有别的动静传来,是身后那张床的人起床的声音。

简澄嗖地一下看过去。

江衡之睡姿工整,一晚上过去,柔软的睡衣依旧服帖地贴在他身上,只有几缕头发凌乱地搭在他的眉眼上,他打了个呵欠,看见简澄冲他看了过来,江衡之声音带着醒后的干哑道:“今天周六,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简澄忽然有些不爽,他木着脸收回了视线。

草,明明克制不住的是江衡之,凭什么江衡之大早上的那么平静!

简澄和江衡之是宿舍里醒来最早的两个人,十点多,宿舍里剩下的两个人才缓缓醒来,洗漱好后赵锦强坐在椅子上玩了会儿手机,忽然转过头对宿舍里的众人道:“下周放元旦了,我们一起去市中心跨年吧,据说南城跨年夜那天市中心有非常炫酷的灯光秀。”下周四就放元旦假了。

“行啊,胡沁元旦要和室友过,我们418也一起过。”王子高说:“但是市中心很挤吧,我去年跨年就去了我们城的市中心,我们一个二线城市,都挤得不行。”

赵锦强想了想,点开手机,“这样吧,我在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