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罗闻被他摁住动弹不得嗷嗷大哭,根本不要面子!

阙之渊把小崽子按住了一顿好打,直打到罗闻哭的呜呜咽咽抽泣不停满脸湿濡,才意犹未尽收了手,似乎是十分满意的看着他在沙发上扑腾。

“老实了吗?”

罗闻只哭不说话。

阙之渊又扬起了巴掌。

罗闻立刻:“老实了!”

阙之渊:“还想死吗?还说不说不想活了?”

罗闻梗起了脖子:“这你都管!跟你有个屁关系啊!”

阙之渊眉梢一挑,又扬起了巴掌。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声音:

“阙爷,山坳口来了个120急救车,说是有人打电话叫的。”

罗闻心头咯噔一下。这下玩儿砸了。

罗闻觉得自己这辈子也就这样了

果然。

阙之渊攥着他的衣领轻松把人提了起来,像丢小鸡一样甩上沙发,声音凉凉,“不错啊,还知道叫救护车。替我考虑的挺周到。罗少爷是打算把我打成什么样?”

罗闻是个纸老虎,面对说动手就动手的阙爷他怂的一批,蜷在沙发角落里装鹌鹑,“我错了错了!我这就打发救护车回去!”

“别啊。来都来了,怎么能空车回去。”

阙之渊冷笑一声站起身来对门外的人挥了挥手,“去,把担架抬进来,罗少爷受伤了,抬去医院看看。”

罗闻一脸震惊抬起头来!

“不不不我没……没受伤!我没!”

门口的人已经一溜烟走了,阙之渊俯身逼近他躲闪的瘦削身体,深沉的目光探进他闪烁的眼底,“没受伤啊,看来是我下手轻了。”

罗闻还没反应过来他这话什么意思,一秒功夫自己又被摁趴,宽大粗砺的手掌带着掌风扇上了他的屁股。

“现在有伤了。”阙之渊拍了拍手,利落转身,头也不回,“长个教训,二十多岁的人了,该知道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不是所有人都能惯着你。”

罗闻做梦也没想到,自己第一次上救护车,竟然是以这种趴着的姿势。

当医生扒下他的裤子,俩屁股蛋露在空气中被几个护士围着观察,记录,上药的时候。

罗闻觉得自己这辈子也就这样了。

而“凶手”阙之渊全程双手插兜在旁边冷眼旁观,唇角噙着若有若无的笑。

汽车鸣笛声在别墅外响起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何言正在和盛垣煲电话粥,窗外远光灯狂闪,他赶紧挂了电话下楼。

罗闻是被阙之渊抱进来的,一张娃娃脸红的滴血,屁股朝天,双眼紧闭,问他什么都不说话,一副要撒手人寰的样子,把何言吓了一跳。

都是成年人,这姿势不免让何言多想。

阙之渊把人放在床上,看了一眼一动不动装死的罗闻,顺手带上了门。

何言抿了抿唇,憋了好一会儿还是没忍住,轻声问道,“你把他弄伤了?”

阙之渊不说话的时候周身一股肃冷之气,何言琢磨着交情不深,也不好意思追着问。只能在心里默默感叹这世道疯狂。

一夜功夫就发展到这一步了?阙爷可比自己有本事多了。

走到门口,阙之渊回身说了一句,“他要是再发脾气,你给我打电话。”

何言:“???”

顶着满脑袋的问号,何言迅速跑回了楼上。罗闻的卧室门没关,留了一条缝,何言敲了敲门,看他没反应,何言就走了进去。

“怎么回事?”何言递给他一杯水。

罗闻从被子里探出个毛茸茸的脑袋,眼睛红肿,满脸写着生无可恋。

“他走了?”

“走了。”何言俯身仔细看他的神色,“他……欺负你了?”

罗闻狠命点点头,下巴颏都快震掉了,吞下一大口水忽然才想起来找何言算账,“你一个医生,怎么会有这种道上的朋友!”

何言不认同的撇撇嘴,“阙爷仗义着呢。”

罗闻露出个痛心疾首的表情,“何院长,不是我说,这大好的江城花花世界迷人眼,你想要什么人没有,非要找他这样的……”

何言一脸懵逼打断了他的滔滔不绝,“什么什么?不是你和他……?”

罗闻呲溜一下从被窝里窜出来一蹦三尺高,满脸愤慨指着何言,“你不要太离谱!就他这种人!暴力狂!跪在我面前我都不带看一眼!”

这下何言明白了。好嘛,差点误会了。就看罗闻这会儿还能一蹦三尺高,就知道他……嗯没事。好得很。

但是——

“那他为什么抱你回来?”

“爷我……”罗闻话到嘴边愣是没脸说出来。

说什么让他说什么?!我堂堂罗少爷被人摁着扇屁股揍得落花流水还被120送到医院众人围观?

还不如死了算了。

罗闻把水杯塞回何言手上,毛茸茸的脑袋又缩回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