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找人的男人不免睁大眼睛,想从披散的黑发下发现什么更为少儿不宜的东西。他也如愿以偿,他看到居于下位的男人手搭在女人的大腿上,用了力道,白中带粉的肉从指尖溢了出来。

如果那双手再向上一点,就是禁区了。

牛郎和女客人情不自禁的事情在店里时有发生,过来的男人在过过眼瘾后,就收回了目光,他没分辨出被女客人压在身下的同事是谁,金发是牛郎常染的发色,以追求那么一丁点的混血感。

“你们有见到一个黑发长得挺白一男的吗?”犹豫了一下,他还是问道。

“没有,我们除了彼此就没见过别人,”被亲着的牛郎十分不耐地说道,“kiki来一次多不容易,你可别说出去。”

kiki是谁?来者在脑袋里回忆了一下没想到,但无外乎是哪个肯投钱买牛郎身子的客户罢了。

“我嘴严着呢。”说着,来者关上了门。

化妆室内重新恢复安静,但一种粘稠无声的噪音却从衣柜里两人的身体里传出。

降谷零松开放在童锐腿上的手,他整个人被童锐抱着,倒在衣服堆里,牛郎工作时穿的衣服带着汗味和浓厚的化妆品味,他被熏的晕头转向,但让他更捋不清的,是居于他身上的那个人。

眼前的童锐带上一头假发,双臂将他环住,整个人的体重都压在他身上,他们头挨着头,离挨上只有几厘米的距离,他能看到童锐眼里的忍耐,也能看到苍白肌肤下带着细密汗珠的红晕。

童锐痛苦地呼吸有些急促,也有些热,吹在他的嘴唇上,带起一阵痒意,在贴近的某一瞬间,他以为童锐会亲他,但对方并没有这么做。

“我是被下药了,你是怎么了?”童锐哑着嗓子问道,他刚刚差点亲了z,对方除了不是女性,剩下的都踩在了他的审美上。

就在他快被那双蓝色的眸子迷惑时,枪头碰枪头,一下惊醒了他。

降谷零只觉得脸热,“我们快点离开吧。”

“再仔细伪装一下,旁边应该有不少找我们的人。”童锐拽掉假发,扔在旁边的椅子上。

“你会化妆吗?”降谷零看童锐有些笨拙地拉开化妆盒的抽屉,无从下手地翻找着。

“不会。”

“那还是别画了吧,听我的,如果化妆技术不好,得到的结果只会是反效果。”

“那怎么办?”

“如果对方暂时不检查这里,我们是安全的。”降谷零拿出手机,上面有教官给他发的新定位,警方还有十分钟就能到达这里。

“对了,我的手机不见了。”童锐凑近看他的手机屏幕,也许是忍耐到了极限,他的视线都有些模糊。

他脚下绊到扔在地上的衣服,他朝着降谷零按着手机的地方直直倒了过去,降谷零适时接住对方。

刚刚的情况太过紧急,他并没有仔细观察童锐,这个与他在网上谈了三天的少年确实如他自己形容的一样肤色苍白,但他没有提到他的长相也足够出挑,高鼻梁、深眼窝中藏着一双花瓣似的杏眼。

此时,那身他猜测该如何洁白无瑕的肌肤上染上红霞,墨色的发丝上垂下燥热的汗水,连着浓黑的眉毛和上挑的睫毛一起濡湿。他想扶住对方,但因为看那双金色几乎失焦的眼眸,而放缓了动作,让对方感受到他手心凉爽的温度。

感受到胳膊上的清凉,童锐反手栖上对方,他的思维被注射的药给搅成混乱的一团,视野里不管什么都带着圣人般的光圈,被他抱住的人也不例外。

他告诉自己不要靠近对方,但只是靠在对方的肩膀上,他就什么都忘了,只想着要尽可能地从对方身上感受清凉的感觉。

这样,他几乎像是一条蛇似的缠上降谷零,为了开拓出更多清凉,他在对方的身上摸索着,这段胳膊焐热了,便找下一节,循环往复。

未完继续

项链

童锐当然在他身边,他坐着,他躺着。

他不好受,童锐又会好受到哪里去呢?

此时童锐浑身上下都染上一层薄红,汗水像是晨间均匀散布在叶片间的细小露水,一滴一滴,晶莹而温热。

因为童锐的习惯,他们这时候从不闭灯,桌旁的台灯忠实地照亮胸膛一片富有美感的肌肉曲线,汗水漫步在丘陵上,又随着呼吸滑落渠沟间,一路向下。

他的视线让童锐的呼吸更加急促,像是打着火却不往前开的汽车,又像是看到红布,喘着粗气的公牛,他向上看,对上童锐难以忍耐,像是在求饶的眼睛。

每每这个时候,童锐的眼睛都会蒙上一层雾气,那雾气生起,就能把他完全笼罩进去,他总是想看那雾气结成水珠,少年发出呜咽的样子,但事实是,眼里满布着雾气的少年会在慢慢长夜搂住他,抹掉他眼下的泪水,摩挲着亲吻他的嘴唇。

那是饱足后的惬意。

“不,他不在。”降谷零尽可能地让声音听起来自然,但不知道是不是心里作用,他总觉得此时他的声音听起来含了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