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傅敬斯袒露心声之后,傅衾把他所有的联系方式拉黑了。

时间过去一周。

对于傅衾来说那天的记忆没有丝毫褪色,反而在脑海里愈演愈烈,只要一想到那天的场景,还有傅敬斯说过的话就会像鬼一样跳出来缠上她。

傅衾为了防止空闲下来就会想到傅敬斯,她加入了本市红心公益。

红心公益主要是帮助被拐家庭寻人。

傅衾白天帮人帖寻人启事,晚上回家帮公益画防拐连环画。

时间被她利用的没丝毫空隙,天天累到头沾了枕头立马就睡,并且一夜无梦。

傅衾照旧白天在城市角落贴寻人启事。

三伏天,荣城像巨大的蒸笼,空气里翻滚着热浪,唯有蝉鸣,是整个夏天最有生机的活物。

福记街只要人肉眼能看见的地方,她都贴上了寻人启事,路尽头的最后一根电线杆,傅衾将手里仅剩的一张纸,粘好贴上,她盯着彩色小男孩的照片停驻了一会儿,小男孩留着寸头,眉眼间笑起来稚气满满。

傅衾没有看太久,天气实在太热,她注意到路口对面有家药店,忍住胃里的翻江倒海,朝药店走去。

推开药店门的那瞬间,傅衾觉得进入了天堂,身外的热气有所舒缓,但体内的反胃并没改变,她将自身情况告诉了店员,得到答复是,中暑了。

店员给她拿了一盒藿香正气水,她没有打开,也已经预见黑色液体的恐怖。

干喝她肯定喝不下去。

于是出门买水,门一开热气扑面而来,傅衾扶着把手,突然觉得天旋地转,世界颠倒,明明已经努力站直,却直直朝地上扎去。

晕倒前听到的最后声音,是店员的惊呼。

再醒来,她人躺在床上,屋内灯光明亮,周围看起来不像病房,被子上有股熟悉的香气,为了确定这股味道,傅衾猛吸一口,紧接着瞳孔定住,眼睛不带眨地盯住天花板。

“醒了。”

是傅衾害怕听到的声音。

傅敬斯坐在她身边,用手背探她的额头,他目光如云般柔软,语气里带着怜惜,“要不要吃点东西?”

傅衾转了眼珠,将他驻足在眼底,渐渐傅敬斯完整的脸变得涣散,她的视线无法再聚焦,感受到太阳穴两行凉意,蓄满的泪水终于决堤。

她闭上眼睛,内心煎熬。

傅敬斯拇指帮她擦去泪痕。

他的指腹很冷,像翡翠贴在皮肤上。

傅衾把脸侧了过去,不愿他再触碰。

傅敬斯的手泄了气地垂在床上,久久注视着她,看向她的目光里有无奈有占有,许久他开口,“起来吃点东西垫垫把药吃了。”

傅衾依旧盯着飘窗,不理会。

许久之后,傅敬斯走了。

没说一句话。

傅衾听到他离开的脚步和关门的声音,不重也不响,却隐含着他的怒意。

窗外的天渐渐紫了起来,傅衾无法推断时间,摸摸身上的口袋没有找到手机,她看到了椅子上她的书包,掀开被子坐起来,头重脚轻,坐在床边缓了好大一会儿,视线才逐渐明晰。

包里还有她未拆封的藿香正气水,手机沉到包底,好一阵翻腾才找到。

19:23

时间下面多条微信消息,傅衾打开多是黎沫原的,还有几条红心公益郝姨发来问她怎么还没回来。

傅衾先回了郝姨,说自己下午身体不舒服在家睡觉刚看见消息。

郝姨回得很快,叫她照顾好身体。

傅衾没再回,点了黎沫原的消息界面,也明白了出现在傅敬斯这里的全部过程。

晕倒后,店员帮她叫了救护车,好在傅衾的手机是指纹解锁,店员便给黎沫原打了电话,可惜她不在荣城。

黎沫原只好打电话给了傅敬斯。

这因果关系真是叫傅衾哭笑不得,她回了消息,好让沫原放心。

时间不早了,现在也醒了,傅衾把床边的白水喝了,拿着包往外走。

走廊没有开灯。

随着傅衾把门关上,唯一的光源被掐断。陷入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她努力适应后,从口袋掏出手机。

没等傅衾打来手机,她整个人被抵至在墙壁上,漆黑中听到包和手机掉落的声音,冷光照亮了走廊。

她瞳孔聚焦后看到傅敬斯俊脸紧绷,呼吸凝滞,似在忍耐。

灯光很快熄灭,黑暗放大一切,两人的呼吸此起彼伏,相互纠缠过后,喷洒在彼此的脸颊。

傅衾被他死死扣住肩胛,无法动弹,也不知道他下一步的动作,很是被动。

两人隔着漆黑相互对望,却意外将对方看得更为清晰。

傅敬斯上一秒喉头滚动,下一秒直接亲了上去。

不过被傅衾避开,吻落在脸颊,柔软中带着一丝冰凉。

傅敬斯没有气馁反倒更加放肆,他的唇顺着她的轮廓亲,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