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光却在偷瞄身旁的男人有没有发现她的小动作。

而后猝不及防地对上了男人那双似笑非笑的桃花眼。

显然她的动作早就被男人看得清清楚楚。

霍峤的耳根蹭地就红了,欲盖弥彰地解释:“我是想闻闻有没有汗味。”

谢屿洲微微颔首,语调慢条斯理的:“嗯。那谢太太闻到了吗?”

霍峤说:“没有。”

谢屿洲的视线没有落到她的身上,闲闲地开口:“那谢太太闻到了什么?”

霍峤面无表情:“什么都没闻到。”

谢屿洲拖长调子应了声:“哦。”

霍峤:“……”

霍峤闭嘴不说话了。

回房间的途中路过了一棵高大,生长得郁郁葱葱的树木。

树上挂着红带子和许愿牌,除此之外还挂着个牌子,上面写着三个字——姻缘树。

这几年求姻缘的年轻人越来越少,所以姻缘树上挂的红带子和许愿牌并不是很多。

见女孩驻足仰望这棵姻缘树,谢屿洲微侧头朝着方逸看了一眼。

方逸瞬间就明白了五爷的意思,转身离开了。

许是风有些大,有条红带子就被吹落下来。

霍峤走上前,将这条红带子捡起来,不经意间看到了上面的名字——陶焕枝。

这是谢屿洲的母亲挂的红带子。

红丝带已经有些褪色了,显然久经岁月。

陶焕枝的名字下面还有一行文字,但经过这么多年的风吹日晒,已经有些模糊不清了。

只依稀可以辨认出陶焕枝在上面写的是:希望可以和楚砚卿永远在一起。

最后的“在一起”这三个字被雨水冲刷得只剩下浅浅的印子。

日期是20xx年的2月14日。

距今已经三十多年了。

这是陶焕枝少女时期最纯真朴实的愿望。

和自己心爱的人永远在一起。

只可惜这个愿望,再也不可能实现了。

霍峤踮起脚,把这条红丝带系回姻缘树上。

这时,方逸回来了,手中拿着条红丝带,还有支防水的记号笔。

方逸将手里拿的东西递到霍峤面前:“太太。”

霍峤不明所以:“哪来的?”

方逸说:“五爷让我去找忘尘大师拿的。”

闻言,霍峤转头朝着身后的男人看过去。

谢屿洲神色淡漠,目光却一瞬不瞬地落在她的身上。

见她望过来,男人轻挑眉头:“谢太太可以把想许的愿写在上面,比如希望永远和我在一起。”

霍峤脸红地反驳:“我的愿望才不是这个。”

“嗯?”谢屿洲那双桃花眼微挑出一抹浅浅的弧度,“那谢太太的愿望是什么?”

“不告诉你。”霍峤拿着红丝带,避开男人在上面写下自己的愿望。

谢屿洲站在原地,静静地看着女孩的背影,并没有探究的想法。

两分钟后,霍峤将写好的红丝带挂在一根比较高的枝丫上。

“好了,我们走吧。”霍峤返身走到谢屿洲身边,拉着男人朝陶焕枝给他们准备的房间走去。

谢屿洲没问女孩都写了些什么,也没让后面的方逸去偷看。

姻缘树上,一条新挂上去的红丝带被风吹起,隐约可见黑色的字迹——

与子成说,此生共白头。

寺庙内的建筑虽然还保留着古时的风格,但也不缺现代的痕迹。

霍峤从浴室里洗完澡出来,见谢屿洲坐在铺着软垫的竹椅上玩手机,她好奇地凑过去。

“五爷,你的手机有信号吗?”

谢屿洲抬眸,任由女孩看他手机上的内容:“寺内有无线网络。”

霍峤:“?”

那你怎么不告诉她?

看出了女孩眼神所表达的意思,谢屿洲淡淡道:“你没问我。”

霍峤:“……”

她哪儿知道寺庙里还有无线网啊?

将扔在床上的手机拿起来,霍峤急匆匆地问:“密码是多少?”

谢屿洲念了一串英文数字,霍峤将其输入后,果然连上了网。

看着女孩抱着手机爱不释手的样子,谢屿洲说:“把头发吹干再玩。”

“我知道。”霍峤头也不抬地开口,“你快去洗澡吧,我刚洗完,浴室里还暖和着呢。”

谢屿洲看了眼目不转睛地盯着手机的女孩,片刻后,才起身去浴室洗澡。

一天没有玩手机,微信里多了不少新消息。

大多是来自朋友和同学的中秋节祝福。

有些一看就是群发的,霍峤便没有回。

黎秧给她发的消息最多。

黎秧:【峤宝,中秋节快乐鸭!】

黎秧:【我爸在兰芝阁买了些月饼,我吃着还不错,拿点给你和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