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妹妹,你要好好想一下,但凡你做出一点不守妇道的事,就别怪我将那李云瑾全家都灭了!”

秦夫人不可置信的睁大了眼睛,狠声质问:

“为了荣华富贵,你竟敢这样威胁我?”

江下鸿冷笑:“为官者,我可不像你这样心慈手软,没有点狠毒岂能在朝上混?为了官位,为了江家的尊荣,你若敢做出一点出格的事,我就把那李云瑾全家都弄死!日后再让我看见那李家人在江、秦两家面前晃,我就先弄死两个让你看看!”

秦夫人闻言,只觉得满心悲哀。

她嗤笑一声,讥笑道:

“你们还说我疯?明明是你们疯!为了荣华富贵,你们根本不顾我的死活!你们毁了我一生,再敢去动李家一点试试。我是秦公明的枕边人,我手上可是有他不少的黑料!只要我想,我就能立刻让他身!败!名!裂!”

“你……”江下鸿闻言,怒目圆睁,眼睛里闪过一抹杀意,简直恨不得掐死她。

江老夫人见状,立刻站出来打圆场。

她温和的拍了拍秦夫人的手背,笑道:

“你们是兄妹,即便闹得再狠,也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下筠呐,再怎么样,你也要为两个孩子着想不是?禾儿和书儿可孝顺了,你可不要害了他们呐!”

秦夫人嘲讽的收回手,扯了扯嘴角,“母亲,你别拿我当傻子耍,我可不吃你这一套!为了两个孩子,这么些年我已经够忍气吞声了,我强忍着恶心,和秦公明过下去,一心只守着两个孩子过活。可两个孩子一点都不给我争气!”

大儿子虽然才华横溢,可是竟然眼瞎,看上了槐轻羽那个养子。

她本以为小儿子是个能指望的,可昨个才知道,小儿子的才华全都是假的。

不过不管两个儿子怎么样,都是她儿子,做出什么她都能原谅。

可她无法忍受秦公明看重养子,今日还为了养子,去大张旗鼓举办生辰宴。

想到此处,她又气又恨的冷笑道:

“秦公明这么看重那个养子,还说什么对我一心一意!我看那个养子就是他的私生子吧!”

江下鸿不满的皱眉,“你在胡说什么?就算是私生子,眼下那个养子这般有出息,你也应该认下。更何况,以妹夫的人品,绝不可能做这种事!”

“可能吧。”秦夫人冷淡的垂下眼睑,“不过,我可没你们这么大的气度。我知道那槐轻羽与秦公明没关系,但我也不想看到他比我儿子优秀。我不想沾他的光,也不愿看到他赖在秦家。我已经命人去将他的亲生父母找来了。”

“什么?江下筠,你糊涂了!”江下鸿闻言,顿时抬手又要扇她。

江老夫人也也紧拧着发白的眉毛,呵斥道:

“你这样做,只会害了所有人!”

可这些话,秦夫人根本不过耳。

她不以为意的扬了扬下巴,“两位也该走了,从今以后,我与你们恩断义绝。”

说完,她便唤来丫鬟,将两人给赶出了院门。

……

前厅,槐轻羽看着两个浑身恶臭、衣衫褴褛的夫妇,夫妇身旁还跟着一个穿着破烂的男孩,就十分懵逼。

这两个夫妇,以及这男孩,化成灰他都认识。

夫妇二人,正是他的亲生父母,槐树根和黄明花,那男孩正是他的亲弟弟,槐庆云。

想到幼时,他们对他拳打脚踢,将他折磨得遍体鳞伤,吃不饱穿不暖,还要做一大堆活,反倒对槐庆云宠爱有加,他的心底就止不住的恨。

之后,槐大河夫妇去世,傅珣皓也回景阳侯府了。

槐大河夫妇的地和房子,全被宗族夺了去,他无家可归。

槐树根于黄明花二人见有利可图,将他带回了家。

当时他满心欢喜,以为爹娘是疼爱自己的,谁知第二日一醒来,就发现自己如牲畜一般,被捆住了手脚。

原来槐树根和黄明花又打上了他的主意,准备将他卖到那下等窑子里接客!

他绝望了,拼命自救才逃离,之后做了三年乞丐。

童年的惨痛经历,让他一辈子都无法治愈。

正是因为被槐树根和黄明花虐待,他才会在接受了别人一丝好,就想着涌泉相报,才会自卑怯懦,一直将自己的地位放得很低微,拼命的讨好所有人。

夫妇二人一看见槐轻羽,就立刻扑了上来,用他们脏臭的手,死死的抓住槐轻羽的衣服:

“轻羽啊!呜呜呜,我们终于见到你了!你这孩子,有了荣华富贵竟然就忘了爹娘了!真是太不孝了!”

槐庆云也扑通一声,跪在槐轻羽面前,大哭着抱住槐轻羽的双腿:

“呜呜呜,哥哥,我饿了好几天都没吃饭了……呜呜呜,我们都好想你,你怎么这么多年都不回家?家里虽然穷了点,可到底是一家人,你怎么能因为我们穷,就不认我们呢!”

槐轻羽悄悄捏起了拳头,面无表情的望着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