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自有龙虎气傍身,有儒门神通可学,无需羡慕他人,自然进一步而心生锐气。

想裴楚当日初见荀浩思,其驾驭天舟穿梭虚空,行路万里,又有神通秘法,步步青云,手中的笔墨一处,还可无中生有,又可发声呵斥,唇舌如刀剑。

这般能耐,哪里还需要去羡慕那些旁门左道的术法神通。

在裴楚看来,或许也正因如此,大周立国二百年,这些文人士子并无腐化的迹象,反而个个保持了极强的进取之心。

而且,读书人在科场的最高追求,本就是殿试折桂、东华门唱名,一旦金榜题名,得如翰林院,其他的回报皆是水到渠成。

等到众人落座后,裴楚看着几人已经开始计划起何日进京,包括丁丘李直在内,脸上都露出了振奋,不由心中轻轻点头:“这便是术法显圣的时代,伟力归于自身,人的追求也会变得不同。”

坐在桌边一角,裴楚偶尔与几人搭话之外,脑海里又再度响起了那突然消失的乞丐。

其人所用之“落钱法”,与曾经他在越州时,遇到的猪道人所说起的一门“变钱法”颇有些类似。

这门术法,归根结底,应该是一门挪移搬运的法门,并非是“点石成金”的幻术,又或是虚空造物的神通。

而是从其他处,将钱财取来,所以才能从无变有。

不过那乞丐施展的术法极为高明,哪怕是裴楚一时都未能看出端倪。

且在安平城这样的朝廷重镇,光天化日施展术法神通,愚弄百姓,毫无顾忌,其人心性,裴楚一时也说不清。

“裴兄!”

正在裴楚陷入思索之间,一旁有声音传了过来,丁丘和李直几人目光都落在了他身上。

丁丘笑着道:“裴兄,我等已经商议后,三日后便一同前往玉京,裴兄是否还有其他事,需要逗留安平城?”

裴楚摇摇头,答道:“我并无他事,三日后,正好启程与诸位前往玉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