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愤愤不平地道:“小子,你小心点,我认为肖蛮姿是魔流在陆上的代表,否则怎会如此臭脾气。”气呼呼地随着肖蛮姿走了出去。

小型探测潜艇被吊臂缓缓放进水里,当吊钩松开后,像鱼儿般潜进风高浪急的海里。

一团蒙蒙清光由明转暗,显示潜艇不断下沉。

凌渡宇的心亦往下沉去,一股不祥的预感不能压制地从深心处升起,一把抓着上校道:“你立即要夏信通知潜艇内的肖蛮姿和莫歌,无论发生什么事,看到什么异象,都不要离开潜艇,我上去找渔夫。”

上校肯定地点头,往傅讯室奔去。

凌渡宇拉低了挡雨的斗蓬,弓着身冒雨由扶梯爬往驾驶室。

渔夫紧持驾驶盘,定定看着船的正前方,对凌渡宇的到来似是一无所觉。

凌渡宇关上门,站在他后面道:“魔流是否出现了?”

渔夫平静地道:“是的!它来了,就在我们的正前方。”

凌渡宇连雨水流滴的雨衣也忘了除下,走到渔夫旁,望往船外难以视物的雨夜。

“嘟!”

渔夫按着了装在驾驶室外前方的两枝强力射灯,两条光柱探了出去,射进茫茫的雨夜里,渔夫不断调校射灯的角度,使两条光柱在二十多公尺外汇聚起来,再缓缓移下照往海面。

两人同时一震。

凌渡宇失声道:“魔流!”

他终于和魔流狭路相逢。

强光下的海面出奇地平滑,甚至颂盆而下的粗雨谙也不能打起丝毫的浪花,使人感到魔流坚轫而有吸啜性的巨力,平滑的水面下隐隐见到一道道的暗涌,冲腾激荡,那种景象怪异得难以形容。

凌渡宇汗毛倒竖。

渔夫反而出奇地平静。

凌渡宇吁出一口气:“它有多大?”

渔夫沉声道:“大约半公里长、四十公尺宽,头尖尾阔,使人看一眼便永远忘不了。”

凌渡宇倒吸一日凉气:“我明白了!”

渔夫忽地尖叫:“你看!”

魔流忽地往上高高涌起,再涡了下去,造成一个大急旋。

然后魔流不见了。

整个强光照耀下的海面回复被大雨激打的正常情况。

潜进水里去了!

凌渡宇跳了起来,拿起通话器,向膺讯室吼叫:“立即命令潜艇浮上来,不要问原因!”

夏信回过头来,睑无人色地向抢进来的凌渡宇道:“与潜艇的通讯完全中断,这是没有可能的。”

凌渡宇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震恐,道:“在魔流前没有什么事是不可能的。”

上校和他对望一眼,这两个精于策略和战术、智勇双全的人物,都看到对方眼内有心无力的震骇。

凌渡宇怵然道:“我刚才看到了魔流,它潜进了水里。”

上校和夏信同时失声道:“什么?”

他们记起了马诺奇的可怕遭遇。

“蓬!”

三个人不由自主往一旁顺侧。

那是巨浪打在船身上的后果。

接着整艘船往上升去,再蓦然滑落。

夏信狂叫:“那瘟神又来了!”

凌渡宇踉跄扑往门外,还差半公尺才到出口,“破浪”狂侧往一旁,以他的身手仍是失去了平衡,断线风筝般“砰”一声撞在室壁上。

灯光熄灭,后备红灯亮起。就在破浪号要翻进水里,竟又奇迹地回复平衡。

连坐在椅上的夏信和上校,也滚倒地上。

凌渡宇往门口爬去。

电讯室在甲板下的一层,位于船头的位置,当凌渡宇往船面冲上去时,警号响起。、

上校在后面狂叫:“夏信!尾舱入水,你去关上水闸,和。。。。。”

“轰!”

巨浪盖上“破浪”的可怕响声,吞没了其他一切的声音。

这时凌渡宇刚扭开了攀梯顶的门盖,用背顶开盖子,一道水柱狂涌而入,将他整个冲得跌了下去,压在攀梯底的上校身上。

水流将两人带得翻滚开去。

破浪号像疯马般狂奔乱跳。

上校给激起了狠性,狂喝一声,再往攀梯抢过去。

“破浪”以绝无可能的角度往上高高仰起,然后往下挫去。

上校仰后翻倒。

凌渡宇后发先至,一把抓着攀梯的扶手,死命抗拒使他向后倒跌的无情狂力。

在狂暴的动作后,“破浪”回复了片刻的平静。

两人乘机推开盖子窜上甲扳。

狂风暴雨里主舱透出软弱的红光下,隐见“破浪”尾部向上翘起,在一道也不知有多高的浪背上抛行,整条波峰像沸腾的水般嘶嘶尖啸。

大海翻腾咆哮,泛着白沫的海浪水瀑般倾泻在船舷上。

凌渡宇一手抓着正往外滚跌上校的腰带,另一手抓在主舱外的扶把上,强抗着“破浪”船头倒翘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