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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

&esp;&esp;池惊澜再也压制不住胸腔中要爆炸的情绪,猝不及防地栖身靠近坐在沙发上的青年,一只手用力摁上了凌榆侧脸那道伤口刚贴上的绷带,一只手捏住了他的下巴抬起。

&esp;&esp;那双平常清亮璀璨的眸此刻翻涌着深沉的情绪,沉沉地望向凌榆那双惊愕的眼。

&esp;&esp;下一瞬,凌榆蓦的感受到唇上传来一阵刺痛。

&esp;&esp;青年呼吸一窒,骤然睁大了双眼。

&esp;&esp;熟悉的血腥味再度弥漫开来,却并非来自脸颊和大腿上的伤口。

&esp;&esp;两位几乎是代表华国这个时代冬季运动项目最高水准的顶尖强者此时难得形容狼狈,一个队服皱皱巴巴,一个比赛服破破烂烂,还带着摔倒后沾上的冰碎,这些冰碎已经融化成了水珠,与汗水交织在一起,带出并不舒适的触感……这绝称不上体面,可两个平常都非常注重自己形象的人,此刻却无一人再去在意。

&esp;&esp;在这暂且无人的休息室,带着刚从赛场上回来仍未散去的冷冽寒意,和火山爆发一般的炽烈情感——

&esp;&esp;他们唇齿相拥,亲密无间。

&esp;&esp;第二百三十八章-冬奥(二十三)

&esp;&esp;被压着的伤口再度洇出了血色, 将少年修长白皙的指尖染上一抹红。

&esp;&esp;血液潮湿、温热,与两人身上从冰场上带回来的冷意格格不入,却只让他们唇齿间的交缠更加凶猛激烈。

&esp;&esp;什么等冬奥结束再捅破窗户纸的计划, 什么矜持内敛, 此刻都通通散作了云烟。

&esp;&esp;这些东西,哪有凌榆这个人重要。

&esp;&esp;刚才凌榆要是没再最后躲那一下, 池惊澜看得清清楚楚, 有一个人的冰刀是冲着凌榆的脖子去的……

&esp;&esp;那一瞬间, 从未有过的恐慌淹没了池惊澜, 他甚至感受不到自己的呼吸和心跳。

&esp;&esp;之后的事, 就全是依靠本能行事了, 观众席离地面有多高,他是怎么跳下来的, 池惊澜甚至一点印象都没有。

&esp;&esp;要不是还有一丝最后的理智和国家的荣誉拽着他,那两个不是东西的货色绝不可能只是挨一摔的待遇。

&esp;&esp;暴怒、恐慌、担忧……汹涌的情绪充斥在池惊澜的心中,让他无暇去考虑任何其他任何事情, 他只想用最直接的方式, 确认凌榆还好好地在他身旁。

&esp;&esp;简单的唇瓣相贴也不足以让他得到足够的安全感, 池惊澜用力一咬, 尖尖的虎牙刺破凌榆的唇角, 铁锈的味道在他们交缠的唇齿间弥漫, 将两人的唇都染上了不同寻常的殷红。

&esp;&esp;按照常理, 或许接吻应该闭上眼睛。

&esp;&esp;但是池惊澜不愿意,他就要看着凌榆,看着凌榆的意外, 看着凌榆的震惊,看着他吃痛本能皱眉的表情。

&esp;&esp;下一刻, 少年红着眼尾,同样用力咬破了自己的唇。

&esp;&esp;他们的血液不分彼此地你我交融,正如他们此刻震颤的灵魂。

&esp;&esp;唇上的触感清晰地将少年的动作传递给了凌榆,他瞳孔地震,终于回神,第一瞬间感受到的不是脸上再度崩开的伤口和唇上的疼痛,甚至也不是美梦成真的激动欣喜,而是身前少年浓浓的不安。

&esp;&esp;自责与心疼涌上凌榆的心头,甚至比身上还在流血的伤口还要更痛。

&esp;&esp;刚刚赛场上电光火石之间避开那锃亮的冰刀的时候,他都没有此刻后怕。

&esp;&esp;乐乐真的经历过一次生死,见到刚才的画面,他得有多害怕,凌榆不敢想象。

&esp;&esp;他要作池惊澜的爱人,而不是成为他的梦魇。

&esp;&esp;青年将手中的护目镜随意往外一丢,揽住少年纤细的腰用力往自己怀中一带,另一只手放在少年的脑后,用了些力,主动加深了这个吻。

&esp;&esp;少年整个人都压在了青年身上,但仍然没忘记避开他大腿上的伤口。

&esp;&esp;他们的身体紧紧想贴,谁都不愿意松开自己的力道,恨不得将对方揉进自己的骨和血中。

&esp;&esp;少年人的动作没有章法,莽撞而激烈,当他探出舌尖舔舐凌榆唇角他刚才咬破的伤口时,凌榆再也压抑不住胸中激荡的情绪,启唇捕捉到少年滚烫的舌尖,下一刻在他的放任中长驱直入,掀起一场猛烈的风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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