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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她不可置信地看向江迢遥,他摊手,“要是没写好,上神找我问罪,我可担不起。”

&esp;&esp;韶宁合上本子,将功课交到夫子处,夫子也挨着细细瞧了,连连夸她有心了。

&esp;&esp;夫子用红笔批了个‘上等’,把她和江迢遥的功课放到了一处后,翻开另一个弟子的本子。

&esp;&esp;她心虚地摸摸鼻子,刚回到座位已听见夫子火冒三丈地发脾气。

&esp;&esp;“你再说一遍,上神剑斩忘山斩的是谁?”

&esp;&esp;“禁忌主?要不然,要不然斩一斩杀道之主也行”

&esp;&esp;底下有弟子反驳,“难道不是一剑劈开忘山后劈出来的深渊吗?我觉得斩杀的是深渊之主。”

&esp;&esp;“深渊之主不是花容与吗?难道是温赐?”

&esp;&esp;“什么?!温赐什么时候死的?!”

&esp;&esp;“哇,好多人啊。”

&esp;&esp;夫子震怒:“滚,通通滚出去!”

&esp;&esp;他摔了手中本子,骂完身边弟子开始骂所有人,“你们都是猪,承平宗就是猪圈!”

&esp;&esp;夫子生气拂袖而去,走前罚他们抄书十遍。

&esp;&esp;韶宁抱着本子回院子,总感觉自己被连续冒犯了三次。

&esp;&esp;承平宗的本子用了特定术法,无法用灵力走捷径。

&esp;&esp;而夫子严苛,布置的作业多得人发慌。韶宁为了几日后去忘山,只能点灯夜战,好在她和执夷字迹一样。

&esp;&esp;所以夫妻的夜间生活被严重影响了,挑灯一起抄经书是常态。

&esp;&esp;执夷一只手在抄,蛇尾卷着一支笔也在抄。韶宁看久了,对他的蛇尾都会产生一种难以言说的亲切感。

&esp;&esp;两个人抄完十遍书时已经大半夜。瞧着韶宁眼下的青色,他闷声不语,每天都气得地想要掀了承平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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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另一边主峰的魏枕玉睡得也很晚,宗里长老没事找事,给他送了一沓弟子的小作文,声称说上神飞升已久,不知当今弟子颇有他当年风范。

&esp;&esp;他翻翻找找,总算找到韶宁的本子。

&esp;&esp;打开书页,字体龙飞凤舞、苍劲有力,通篇都是对他的夸赞。

&esp;&esp;这不是韶宁的字。

&esp;&esp;魏枕玉欲细看,方才那些洋洋洒洒的字全部消失,笔墨汇聚为几个字。

&esp;&esp;‘人老珠黄,独守空房。’

&esp;&esp;这是承平宗高阶术法,只有承平宗几个高阶长老会。

&esp;&esp;白色碎屑纷纷扬扬地落下,魏枕玉面色暗沉,想到还有个前世的江迢遥会此术法。

&esp;&esp;第99章 真亦假,假亦真

&esp;&esp;执夷还未来得及掀翻承平宗,无上宗先一步召他回去,理由是长赢大选需有尊上坐镇。

&esp;&esp;几大宗门皆有长赢大选,长赢是夏日别称。因为宗门在夏日通过大选收新弟子而得名,听起来也吉利。

&esp;&esp;一般都为承平宗最早开始,后续三家看当家人心情。

&esp;&esp;这次明光宫的大选算在合欢同途,开的早一些。

&esp;&esp;韶宁把功课交由夫子,执夷不在身边,她本来打算孤身前往忘山的,临走时被松狮犬勾住了裙摆。

&esp;&esp;松狮犬变作人形,商陆直视她的目光,道:“我想和你一起下山,回鬼垩楼。”

&esp;&esp;魏枕玉和执夷背后都有强大的宗门,牵扯三界六道,他单枪匹马很难与其中任何一人抗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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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忘山本为一座山,被魏枕玉一剑从中分为两半。两山间草木繁茂,流水飞溅,波光朦胧,游丝无限。

&esp;&esp;温赐脚尖点地,神识落到两山间银白瀑布间,他屈指敲了敲腰间宫主令,对韶宁传音:“到了。”

&esp;&esp;本打算让韶宁先到明光宫,他带她来忘山,但走前韶宁突然说让他先走,她随后就到。

&esp;&esp;不知道她又要展示什么本事。温赐刚这般想着,神识见眼前翠绿色的树丛被刀尖划开一道裂隙。

&esp;&esp;他把玩着宫主令的手一顿,见韶宁从裂隙中走出,她身后跟着一位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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