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对她道:“驸马,摄政王有请。”

&esp;&esp;她对长鱼阡点点头,换道上了宫人身后的马车。

&esp;&esp;刚撩起轿帘,韶宁见到里头目光沉沉的长鱼沅,暗道不妙,不情不愿地上了马车。

&esp;&esp;“我还以为摄政王会在王府等我。”

&esp;&esp;“等?”他换了身深蓝色的大氅,衣冠华丽,细辫间的发扣精美,在韶宁掀开轿帘之前快速把镜子压到手掌下,分明是特地打扮了一番。

&esp;&esp;可惜说话时甚少给人好脸色,整日阴着脸,连让他人欣赏美色的心情都没有了。

&esp;&esp;他怨气冲天,阴恻恻问:“等驸马一去不复返,在上界纳了一房又一房?”

&esp;&esp;韶宁暂时被美色蒙蔽了双眼,接触到那双沉着寒霜的眼时,她也没了兴致,扭过头欣赏马车外景色。

&esp;&esp;一边看,她一边敷衍地回应怨夫,“哦,谢谢王爷的碎片。”

&esp;&esp;她身上揣着随时能跑路的镜妖,身份今非昔比,在长鱼沅面前说话硬气得多。

&esp;&esp;见她软硬不吃的态度,长鱼沅眯起眼睛,“你解了封印就翻脸不认人?”

&esp;&esp;“对啊。”韶宁理直气壮,本来他们二人就是纯粹利益交易。“王爷是我的皇舅父,道一声谢是我该做的。”

&esp;&esp;“在床上的时候,怎么不说我是你的皇舅父?”他气得忘了自称,压低声音质问她。

&esp;&esp;“当时情况特殊,现在交易终止,当然应该各走各的了。”韶宁摊手,毕竟他一条鱼为了权利而抛出橄榄枝,她为了碎片接了而已,“王爷要我做的,我可是都做了。”

&esp;&esp;在两个人一拍即合之前,是摄政王的宫人把醉酒的她引去他房里,他又借守宫砂之事做要挟。韶宁知道自己人傻,人傻就该被欺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