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子不解的道:“寻找张果不是你下的命令吗?”

殷二虎瞅着猴子脑门上的大青包道:“既然我们确定张果在栖霞观,剩下的事情就跟我们没关系了,来,喝一杯酒压压惊。”

猴子熟练地往嘴里填了一把鹰嘴豆,然后咕咚喝一大口杀毒药,张开嘴朝外呼两口气,就把嘴巴闭得紧紧的,充分享受鹰嘴豆与烈酒混合之后在嘴巴里产生的奇香。

说起来李弘一点都不喜欢太平,因为,只要碰一下太平,这孩子就会哇哇大哭,一点都不像小时候的安定,抱在怀里的时候,只会牢牢地抱着他的脖子,从来都不哭。

太平就不一样了,自己这个大哥想要表示一下亲昵,太平就觉得自己这个哥哥像是要把她摔地上一般死命的哭嚎。

才出月子里的娃娃,天知道为何会有那么大的哭声。

太平回到武媚怀里之后,哭声就戛然而止,将小小的脑袋钻进母亲雄伟的胸膛上,张着小嘴四处乱拱。

很快,就有一个胸部极其伟岸的乳娘走了过来,抱走了太平,虽然同样带着乳香,太平似乎更喜欢武媚,只是哭嚎的声音变小了一些。

武媚宠溺的瞅着被乳娘抱走了太平,就对眼前的李弘道:“就算你天天来看我,我也不会原谅你。”

李弘抓抓头发道:“这就没法子了,母后在五天的时间里撤换了东宫的六名官员,其中,还要把孩儿看重的娄师德弄去潮阳当刺史,这让孩儿情何以堪呢。”

武媚指指自己的胸口道:“这里一日不舒坦,你东宫就休想有片刻的安宁日子过。”

李弘坐在武媚脚下道:“都说了孩儿是无意中坏了母后的好事,不是有心跟母后过不去。”

武媚笑道:“我自然也是无心之失,只是觉得娄师德是一个干吏,留在甘州替你屯田,实在是大材小用了。”

李弘仰视着武媚,叹口气道:“母后,把娄师德一行人给孩儿留下来,孩儿就告诉您一件事情。”

武媚一巴掌拍在李弘的脑袋上道:“你要跟本宫做交易不成。”

李弘苦笑一声道:“不告诉您这件事,娄师德的潮阳刺史就当定了。

母后,告诉你啊,张果过几天可能会复活。”

武媚的瞳孔猛地收缩一下,然后淡然的道:“张果死了,全洛阳人都看到了。”

李弘嘿嘿笑道:“孩儿本来也是这样想的,就把这件事当成奇闻写信说给师傅听,结果,师傅说,生蛆归生蛆,死归死,这是风马牛不相及的两件事。

然后,孩儿就从洛阳令那里弄来了五个罪大恶极的死囚,试验了一下,结果,真的如同我师傅说的那样,生蛆归生蛆,死归死,确实是两件事。”

武媚站起身俯视着脚下的李弘道:“人身体生蛆之后还能活着?”

李弘咧嘴笑道:“五个人,吓死了两个,还有三个孩儿让人绑住他们的头颅,不让他们看到蛆虫在他们身上繁衍的样子,十三天了,至今还活着,蛆虫都养出两茬了。

母亲要不要看看,不过先说好,太子妃看过之后,至今吃什么吐什么,而且还做噩梦。”

武媚沉吟片刻道:“不够!”

李弘又道:“张果如今八成在洛阳城外的栖霞观,母亲要是想干啥,要快啊。”

武媚的手闪电般的伸出来,一把捏住李弘的脸蛋怒道:“你就这么喜欢看到我跟你父皇闹翻?”

李弘支支吾吾的道:“只要别破坏孩儿的安排,孩儿一定是全天下最孝顺的儿子。”

绿茶婊的由来

有时候啊,最无情的话可以用最温情的方式说出来,这本身就是政治人物与生俱来的本领。

即便是在李弘走后,武媚都呆坐在原地喃喃自语,这个时候没人敢靠近武媚,就连一向亲近她的春嬷嬷也不敢。

不过,很快,武媚就接受了儿子已经从儿子成长为一个政治家的事实。

就像小老虎在未成年的时候,总是跟着母亲寸步不离,一旦小老虎长大了,即便是母亲也不能轻易踏入它的领地一样,是一个合情合理的发展过程。

金媃筎最近变得漂亮了一些,她脸上的皱纹似乎消失了一些,瘢痕也少了很多,只是嗓音可能无法恢复了,依旧嘶哑难听。

看着匍匐在脚下的金媃筎,武媚沉声道:“张果在栖霞观。”

金媃筎趴在地上一言不发。

武媚挥挥手,金媃筎就匍匐着退出了上阳宫。

“皇后,她做不到……”一个头发花白的女官低声道。

武媚道:“本宫知晓,暗中派遣五十个千牛卫去吧,只许成功,不得失败。”

女官应承一声,也就跟着退出了上阳宫。

此时,喝饱了奶水的太平被奶娘送了过来,武媚抱着嗷嗷叫唤的太平低声道:“我失去了一个儿子了。”

太平似乎听懂了母亲的话,再一次将小小的脑袋靠在武媚的胸口,尽管武媚早就喝了回奶的药,没有奶水让太平喝,这孩子还是非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