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带着一身浓烈美酒香味的云初毫不避讳在树林间飞荡,惶惶如丧家之犬。

这一路上看到云初在树林间飞荡的人不少,所以,关于他的猜测也纷至沓来。

富春看着云初惊鸿一瞥的从他面前飞驰而过,就问监视英公别业的百骑道:“他们接触了吗?”

百骑回答道:“没有,我们在树林里找到了一些痕迹,应该是云初留下来的,不过,可以肯定的说,云初没有跟英公有过接触。”

富春冷笑一声道:“应该是看到了我们,担心坏了陛下的好事,这才特意从我们面前经过,好让我们知晓,他退出了。”

一众百骑闻言不由自主地挺直了胸膛,觉得自家都督说的很对,能把云初这种人逼退的,普天之下,只有陛下。

云初从金媃茹面前飞过的时候,金媃茹难以置信的看着身影迅速消失的云初,半晌,才抽抽鼻子道:“他喝酒了?”

一个花郎徒握着手中的长刀道:“真想跟这个人作战啊……”

金媃茹瞅着那个花郎徒道:“你不会想的,不过,他为啥喝酒呢?还喝这么多。”

那个被她呵斥的花郎徒见金媃茹面现温柔之色,就低声道:“请郡主记住,他是我们的敌人。”

萧嗣业身子沉重,在树林里飞不起来,瞅着猿猴一般在树林间纵跃的云初面色阴沉,手中的短矛捏的咯吱吱作响,终究还是没有投出手中的短矛。

从英公的别业到骊山脚下,直线距离不超过五里,云初就是这样从一棵树跳到另外一棵树上的方式走直线下了骊山。

看到他离开的人很多……

裹着棉袄的李绩自然也听说了,就对守在身边的老卒道:“他跑的可真快。”

老卒躬身道:“要不要请程公,苏公继续逼迫他上山?”

李绩摇头道:“他就是想通了,才会跑的如此之快,想要再把他逼上骊山,那就是真正结仇了,再说了,以老程,老苏的本事,还做不到逼他上山的事情。

你们也看见了,这世上总有一些聪明人,能逃过一场又一场必死的劫难。”

老卒冷声道:“不如现在就发动吧。”

李绩摇头道:“在等两天,等老程,老苏他们截断骊山向外的所有的水源地后再发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