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t;对吗?≈ot;

殷囬不动了,睫毛簌簌的颤着,手指抽动了一下。

“半夜的惊醒、抽屉里那成堆成堆的药品,还有时不时身上带回来的伤原来都是因为这个。”

“阿囬,我心疼的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泊戚伏在殷囬身上,彼此之间的喘息都清晰可闻,心脏那处的跳动也互相传达。

没等殷囬说些什么,泊戚又说:“你不是说,你不想找别人,只要我一个吗?”

“不是说就算有一天我知道了你一切的秘密之后想要逃跑,你也不会让我走的吗?”

这话信息量巨大,殷囬瞳孔一缩,震惊不已:“什你怎么知道”

泊戚怎么知道的?这话自己是什么时候说过来着?

好像是那天在酒吧时,对江淮远说过。

江淮远说的?

正好泊戚的声音也在这时候响起,回答了他的问题——

“我那天和去找凌思澈的时候,遇见江淮远了。”

可是阿囬,我没有逃跑,对不对?

那天的包厢里,跟着凌思澈后面进来的,便是江淮远。

江淮远一边说着话一边走了过来一屁股坐在了他们旁边。看到泊戚的时候,江淮远不意外但是还是有些尴尬。

他挠了挠脸,叫了一声泊哥。

泊戚对着江淮远笑了笑,便转会了头,坐那自己一个人抽着烟,没再说话。

其实江淮远和凌思澈性格还是挺相似的,大大咧咧,话多外向。两个人每次见面就跟找到了知音一样,瞬间就能变身成调动气氛的气氛组。

就比如现在,两个人勾肩搭背着拿着麦克风唱着歌,声音大到能够二抵十。

等他们终于玩到差不多的时候,江淮远和凌思澈才恋恋不舍的放下麦克风,坐到沙发上喝酒聊天。

泊戚看了看时间,也差不多了,屁股刚抬起来想走,江淮远突然转头看他:“泊哥。”

泊戚偏过头,此刻江淮远的表情有些严肃正经泊戚扬了扬眉,又坐了下来:“怎么了?”

江淮远重复抬头、低头,抬头、低头几个动作,又经历张口、闭嘴,张口、闭嘴几番犹豫过后终于——

“泊哥,你和我殷哥分了?”

江淮远当然知道他们分手了,这是殷囬亲口和他说的,但是江淮远又一次问泊戚的原因是,他那时看到了殷囬的态度,他想再看看泊戚的态度。

泊戚嘴角一抽,他看着江淮远一系列犹豫复杂的的挣扎后,张嘴却问的是他自己肯定知道的事情。

泊戚把头转正,看着眼前的大屏幕,不轻不重的“嗯”了一声。

江淮远也看着大屏幕,白炽的光打过来,有些刺眼。

江淮远和泊戚两两沉默,最后江淮远用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又叫了一次泊戚,把自己把那天晚上在酒吧里和殷囬说的话与泊戚说了一次。

江淮远闷了口酒:“我问殷哥他有没有遗憾,他回答我遗憾是常态。”

泊戚看了过来,人是沉默的,目光也是。

江淮远继续说:“虽然我知道他说的没错,遗憾是常态。可这些年我看着殷哥一个人一步步过来,他的人生何止是有过些遗憾?”

“到目前为止,分明他想得到的、希望拥有的,几乎没有如愿过。”

“我同殷哥说我希望他能得到幸福,因为我从未见他拥有过幸福。”

真是,杀自己别用殷囬啊。

泊戚喉咙干涩,那股情绪梗在心头不上不下,难受的紧。他握住杯子让冰凉的液体顺着喉咙流下去,试图平复胸口的那股劲。

“江淮远,你想说的到底是什么?我猜应该不是这个吧。”

江淮远勉力勾起嘴角,“抱歉,泊哥。我有点卑鄙的打了个感情牌。”

“我知道这话不应该,但是,若是有可能,你能不能不就这么放弃?”

泊戚听懂了江淮远话里的意思,江淮远希望自己能够再去主动找殷囬,去改变他和殷囬现在这个结局。

江淮远又说:“可能你们之间,你走了九十九步,甚至走了一百步,殷哥都不会迈出那一步,甚至或许会后退,但是”

江淮远讲到这里,也觉得自己在讲什么鬼话,他摇了摇头,“抱歉,抱歉泊哥,是我说错话了,你当我没说。”

一段亲密关系中,怎么能去要求一个人持续永恒,不停歇的转动呢?

一个人两条腿就算再能走,但也始终会有走不动的一天。而一颗心再暖再炙热有温度也会因为感受不到同样的回应而慢慢冷却。

泊戚对此没表达看法,只对江淮远说:“你倒是很了解你殷哥。”

江淮远揉了揉鼻子,“嗯,我知道。所以我也知道,殷哥后退的那几步已经是他不断犹豫挣扎过后抉择的结果。”

“即使他清楚的知道这样只是在逃避,没有任何作用。”泊戚接了下去。